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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对邢现这个问题，老人一时语塞。
其实在宝印山幸存的几位道友求助众人前。
他曾经去过宝印山，也了解过邢现连夜上山大造杀孽的原因，即是为了先人报仇。
这点无可厚非。
古往今来，人们最为注重人伦孝道。
而慕云设计谋害邢家三代，致其两代男丁活不过二十五岁就无故死亡，此仇可谓不共戴天。
虽然宝印山仅存的几名道友含糊其辞，把主要责任往凶手身上推卸。
可老人不难猜出，应该是宝印山仗势欺人让双方谈崩了，才导致发生冲突血染宝印。
所以老人对邢现为什么气急含怒杀人，其实也了解一二。
道教讲究承负一说。
慕云设计残害普通人，宝印山内宫道士可能以多欺少执意护短，此为承。
邢现连夜上山讨不到凶手，一怒诛杀二十一位道士，此为负。
承者为前，负者为后。
现在邢现问到宝印山道士和邢家先人谁对他更重要？
毫无疑问肯定是后者。
“你本意虽无错处，但行为有失仁善偏颇。”老人开口朗声说到。
“仁善有失偏颇？你怎么不问问那几位落荒而逃的道士，问他们是谁先出手要人性命？又是谁先不讲理搬弄是非黑白欺辱于我？你问过了吗？”邢现出言讥讽到。
“不尽其详。”老人沉默片刻，还是摇头实话实说。
“原来什么都不了解，你搁着跟谁说教呢？我吗？我需要你来教我做事？生我者父母，养我者父母，你未曾与我半粒米粮，凭什么在这好为人师？”邢现连续抛出几个问题，字字紧逼不让。
“这…”
老人张了张嘴巴，望向邢现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苦笑摇头沉默不语。
“诡辩，实属诡辩！”
“张老先生何必与此僚多言？今夜我等布下地煞剑阵，可不是为了与他聊天。”
“妾身一路上被他戏弄早已积怒多时，恨不得拔出法剑斩妖除魔，震慑世间邪魔外道。”富态中年妇女冷眼看向邢现，也出声附和到。
“好吧，劳烦诸位同道协助老夫主持剑阵，斩妖除魔我辈义不容辞！”老人收拾好心情，面露肃杀之色沉声说到。
“好一个斩妖除魔涤荡乾坤，不过一丘之貉而已。”看到三十六位陆地神仙蓄势待发，邢现不由得杀心大起。
它们口中所说的斩妖除魔。
它们追求的不是真相，也不会理会那夜在宝印山上到底是谁先不讲理，处处护短扭曲真相。
它们不过是仗着人多，以所谓绝对必胜实力，来诛杀一位天仙获得满足与成就感。
倘若这时候邢现展露出大乘期实力，又有谁敢多放一个屁？又有谁敢三言两语就决定他的生死去留？
那夜宝印山，今夜昆仑山脉天空穹宇。
两夜的经历剥皮去骨用一句话概括。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们自找的，怪不得我。”冷静下来的邢现冷眼看着漫天飞剑，心中古井不波。
现在对方不仅主动对他出手，白天富态中年妇女在驾车临走时，出言隐晦以顾承诚性命为要挟。
不然邢现赔偿车损过后，都懒得理会她。
“通幽，驱神。”“到！”
“担山，禁水。”“已归位。”
“大力，透时。”“在呢。”
“斩妖，御风。”“等候多时了。”
“萌头，吞海。”“到。”
“……”
老人一一点名，三十六位陆地每人驾驭两把飞剑。
在它们精心操纵下，漫天飞剑秩序井然泛起凛冽红芒，按照地煞剑阵图在夜空中如牡丹绽放，一股冲天而纯粹的剑气锁定住花蕊中心处的邢现。
“哼，就算是天仙面对地煞剑阵也不敢这般托大，让你掉层皮以示惩戒！”老人伸出手指对着剑阵中心遥遥一点，体内法力随即倾泄而出，面前两把飞剑“锵”地一闪而逝。
“来得好。”邢现双眼泛起细微白光，如雷电破夜，直指世界本源。
他身形轻微扭动侧过脑袋时伸出右手，屈指往面前虚空中连续弹出两个脑瓜崩。
“叮，叮。”
伴随清脆响声，两把飞剑突然从虚空中如游鱼般惊射而出。它们在空中摇曳不定，显然是被两个脑瓜崩弹中导致灵性受损。
“啊？老夫的招云，取月！”老人首战出师未捷惊呼出声，急忙收回飞剑。
现在他和这两把飞剑心神相通，飞剑受损的情况下，他也不免的受到些许牵连。
如果不及时收回飞剑，被人毁了去他必定心神大伤。
他抚摸着两把飞剑上凹下去的小坑，飞剑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心疼。它们“嗡嗡”颤动剑身发出阵阵哀鸣，好似在告状述说委屈。
“哼，地煞剑阵的七十二把剑，每每两把组合飞剑蕴含着一位陆地神仙的全力一击。现在不过才让你接下第一轮，后面还有三十五轮攻击，循环往复看你如何应付！”老人冷眼看向邢现，并抓紧时间恢复飞剑的状态，以备下次轮到他出剑。
“东西方向，其势过三。”邢现眼中白光闪烁，又是轻而易举的两个脑瓜崩弹走两把飞剑。
他的这两下脑瓜崩根本没动用多少修为，全靠双眼看穿飞剑的弱点，一击制敌。
“那一晚顿悟得出的原初妙法，果然能破世间万般神通。如果以后真能掌握住这项本领，和人争斗时无形占据住了上风。”邢现一边应付不时射来的飞剑，面露沉思利用地煞剑阵磨合原初妙法。
他顿悟出来的原初妙法，相较于韩劳模用灵眼之树清灵水洗眼后，得到的明清灵目不一样。
原初妙法本质是对天地阴阳的感悟，眼中的白光不过是具象化表现。就算邢现没有了双目，他还是能使用原初妙法窥破万般神通弱点。
“天地万物其本质为阴阳二气组成。气聚物成，气散必败。如果能够驱使阴阳二气，我岂不是可以凭空捏造，无中生有？化万物有形为无形，无形凝为有形？”邢现灵光乍现，忽的感觉瞬间抓住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他面对又两把疾射而来的地煞飞剑，双目一凝延出神识附在剑上，心意一动间下达了令飞剑解体的意识。
“贼子好胆！地煞剑阵伤人伤神，你竟敢自大到以元神抵御剑锋，看姐姐将你这狂妄之徒的元神之府重创。”盘坐在虚空中富态中年妇女大喜，伸出手指遥遥一点，体内法力全部倾泻尽出。
可下一刻她突然面露慌色，难以置信失声道：“怎么回事？萌头吞海竟然不受控制，你到底施展了什么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