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发生关系,炼丹练气

　　和墨居仁吃完午饭，邢现回到自己房中。
　　这次他不再刻意反锁房门，而是识趣的让墨居仁能随时掌握自己的动向。
　　这让对方安心的同时，更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的小徒弟正在屋里好好修炼，很听话，所以你这糟老头该怎么做不用多说了吧。
　　“现在主动对墨居仁摊牌，一是为了长春功后续口诀。二是墨居仁为了自身利益，在往后的日子里不再对我有所保留，必定全力动用资源培养我。”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尽量维护好师慈徒孝的关系，表现出愿意听话努力修炼的表象。按照墨居仁谨慎不愿出错的性子，应该不会紧逼与人，让我服下尸虫丸之类的毒药。而是选择让我修炼到第四层后，他再偷偷下手以求万全。”
　　“为了谨慎起见，暂时停止让小瓶子吸收月华。炼丹术和制药术刚才趁着墨居仁高兴，也顺势提出让他教授与我。只是墨居仁手里的长春功并不完整，以后还是得去一趟太南小会，不然无法修炼到筑基。”
　　缕清切关自身的利弊因素，邢现满意点头，再次回到床上盘坐吐纳练气。
　　和墨居仁发生关系，结下师徒之缘后。
　　在不知不觉过去的两月里，邢现咋舌的发现。人形生灵变化成的身体，在修炼方面可以说一日千里！
　　这让他不得不暗自放慢修炼速度。
　　甚至为了欺瞒墨居仁，他有时就枯坐在房中发呆，根本不敢吐纳练气，生怕墨居仁提前对他下手。
　　不然按照邢现的修炼速度，他推算出自己只要一个月就能修炼到长春功第四层。
　　而墨居仁每隔半月就测试一次自家便宜徒弟的修炼进度，并开始为邢现炼制补气丹药，这也是邢现最想看到的一幕。
　　神手谷，木屋药房内。
　　“炼丹最重要的便是火候与经验，待到汞水吸收药性并焚去杂质，这时需注意控制火候让它们凝聚成黄龙补气丹。”墨居仁一边适当减去柴火，头也不回对邢现说到。
　　邢现认真点头，在心里记下墨居仁炼丹时的细节操作。
　　“墨师，汞水不是含有剧毒吗，怎么可以用它来炼丹？”邢现突然出声问到，这也是他迷惑的地方。
　　因为墨居仁口中的汞水，就是大家熟悉的水银。用这玩意儿来炼丹，吃了不会直接原地重开吧？
　　“谨慎求知，此心性倒也难得可贵。”
　　墨居仁平淡的表扬邢现，继续说道：“汞水有毒是不假，所以需要炼丹师在炼丹过程中执行最重要的一步，即是祛除汞水毒性。为师再考考你，若无汞水炼丹成还是不成？”
　　听到墨居仁这番话和他抛出的问题，邢现明白过来。
　　炼丹成丹丸的最终目的，是要精粹灵药的药性让它更好被人体吸收，和便于随身携带。
　　可如果直接把灵药丢进丹炉里，灵药可能会被高温焚烧成渣渣，所以炼丹师需要水银吸收药性并凝聚成丹丸。
　　不过在凝聚丹丸前，炼丹师还必须祛除水银的毒性。
　　否则就像古代时有几位倒霉皇帝，吃了不良方士炼的毒丹，然后把自己吃死了。
　　掌握炼丹的本质手法后，邢现摇头回答墨居仁道：“不成。”
　　墨居仁不再说话，穿戴好手套后捧起丹炉轻轻摇晃，让炉子中的混合物沿着炉壁滚动凝聚成丹丸。
　　“沙沙沙——”
　　邢现在一旁细细倾听，待到丹炉中的声音变得细微圆润，他猜想到丹药可能已经成功凝聚成丸。
　　墨居仁打开盖子取出丹炉中的丹药，举在眼前一观过后，他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
　　注意力放在那枚银色丹药上的邢现，着急印证自己刚学到的炼丹知识，没注意到墨居仁的异样。
　　他问道：“墨师，这枚黄龙丹药怎么带有银色，难道是汞水的毒性没祛除干净？”
　　“人生看似漫长无涯，实则短得可怕。你首要任务是修炼，丹药的供给你不用担心，交给为师即可。”墨居仁随手把手中废丹塞进瓷瓶，神色如常对邢现说到。
　　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盯住自己的墨居仁，邢现内心不禁一咯噔。
　　他突然回想起每次墨居仁炼丹时，自己的求知欲似乎表现得太过浓厚，这无疑引起了墨居仁的猜忌。
　　虽然不知道墨居仁有没有看穿自己的异样心思，邢现还是故作惶恐低头道：“弟子近两月修炼进展缓慢，心中愧对墨师万般厚爱，诚惶诚恐一时着急就……”
　　墨居仁注视低着头的邢现，伸手扶起自家徒弟忽的笑道：“诚惶诚恐？老夫有皇帝那般可怕吗。”
　　“墨师授业之恩弟子铭记于心，日后必定不被外物迷惑勤加修炼。”邢现惴惴不安，不过既然墨居仁给出台阶，他自然识趣走下。
　　虽然不知道墨居仁有没有怀疑他，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假意解释近两月修炼进度缓慢的原因，是因为太过沉迷炼丹术所致。
　　“甚好，甚好。”墨居仁开怀郎声发笑。
　　等遣退邢现后，他一人留在药房中忽的出声道：“老夫这弟子是否有二心，还轮不到你余子童说三道四。”
　　“哼，这小子能在一日之内引气入体，极有可能身怀传说中的天灵根。如果在下猜测不错，他绝对是故意拖延修炼进程，别有用心之举不得不防。”
　　“放心吧，一切皆在老夫掌握之中。只要他愿意听话做好一位乖徒儿，老夫自然也是一位好师父。”
　　“你心中有数就好。事关我等切身利益，墨兄切莫怪在下多嘴，毕竟找到一位身怀灵根的躯体可不容易，必要时还是得谨慎些。”
　　墨居仁不再和脑海中的余子童说话，他掏出一枚褐色丹药，纠结片刻过后还是收了起来。
　　虽然余子童说的不无道理。
　　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修炼长春功的苗子，更何况邢现目前为止非常听话。
　　善于伪装的墨居仁还不想对他施展强硬手段，万一邢现出了何意外就得不偿失了。
　　……
　　是夜，邢现侧卧在床上辗转难睡，双眼似夜空中的星辰般随着思绪闪动。
　　他回想起白天时药房里墨居仁的态度，突然记起一个早已忘记的书中人物，余子童。
　　那位以元神藏在墨居仁神府中的修仙者，他这点隐藏修炼进度的把戏，绝对有可能引起了这位修仙者的猜疑。
　　想起凡人修仙书中的余子童，这家伙也是位倒霉蛋。
　　他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境界的灵药，却被其它修仙者抢了，然后身负重伤下又被墨居仁下毒洗劫一身家当。
　　毒发身亡的余子童元神出窍前，不得已之下对墨居仁用了些手段。导致墨居仁身体极速衰老，最后只能和余子童达成交易。
　　他使用余子童教授的办法，找寻有灵根的人收为弟子。等到这位弟子修炼小成，再夺舍掉弟子的身体为己用，也就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