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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突如其来的情绪,让李然愣了一下。
他没说话......身边的女人眼中全是故事,眼睛泪汪汪的像座湖,这可不是问话的好时候,还是先默默陪着比较好。
好在情绪收敛的比较快。
“sk23血清,是零号基金会的东西,七年前开始生产,暗中售卖给各大武装集团。”
将手里的绿色胶囊放在鼻尖嗅了嗅,白露思考片刻,“这是改进型,第三代产品,通过注射的方式进入人体后,会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使用者的身体素质,代价就是透支生命。”
她指着陶吉众人,“注射了这么多,他们活不长了,最多还有一小时,就会因各个器官衰竭而死亡。”
李然不解的打量着昏迷的陶吉,对方半小时前还兴奋的嚷嚷要参与到伟大事业中,没有半点即将嗝屁的觉悟,怎么一转眼,就要服毒而亡了?
过把瘾就死?没道理呀?
他说道:“先把这事放一边,刚才我们检查一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他们之前从画里掏出的那些枪,不见了。”
美术馆储物室因刚才的打斗,乱的已经不能下脚,众人统统撤离到大厅里,诺大的美术馆空荡荡的,白色瓷砖上有淡淡的血迹,四周的艺术品也有很多损坏,加上之前的事,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压抑。
白露将sk23握在手里,皱纹问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它们不会自己飞走。”
她的手下走过来一个,语气颤抖的说道:“白队,不是飞了,是融化了,那群匪徒倒下后,那些枪就融化成一团黑色的水,还聚到了一起,像是有腿似的……自己从门缝里爬出去了。”
“还有还有。”另一个手下飞奔而来,气喘吁吁说道:“我根据您的指示,带了几个兄弟去楼上寻找丰臣小姐和孟凯先生,结果看到那些黑水一样的东西,呼的一下就窜上了三楼,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听完汇报,白露将回忆带来的哀伤压在心底,松开毛毯和李然对视一眼,两人结伴向着三楼走去。
走到二楼时,白露回头看了一眼,见再无其他人,压低声音对李然问道:“之前的画,还有那些黑色的水,是不是都属于……异常物品?”
按照局里的条列,类似的话题是不能同普通人讲的,但李然天生对任何规矩都不感冒,见她问起,便点头道:“如果那些不是某种高科技物品,那就一定是来自亚高纬空间的异常物了。”
“涉及到异常物,那这次事,就应该算异常事件……”她脸色凝重,眼神闪烁,像是思考着什么。
李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点伤,多处骨头隐隐作痛,体内的神秘力量随之出现为他修补伤势,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
他轻轻揉着肩膀,对身边的白露笑了笑,“看来你对异调局还挺了解,怎么没进去?”
“我?哈……”白露眼神充满了向往,“倒是想去,可是人家不要,像我这种普通人,人家不要的,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你们那种好命。”
好命吗?倒霉事可是一件接一件遇到……
白露忽然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这里发生了异常事件,但异调局却没派人过来。”
李然笑道:“是挺奇怪的。”
“这应该代表着异调局的某种态度,不会是巧合。”
“嗯,你想说什么?”
“异调局是不是放弃了丰臣弥生?”
“就算这样,你要放弃吗?”
“你呢?”
“本来不喜欢做她的保镖,可既然做了,就要把事情做到底。”李然体内酸麻的感觉更重了一些,一阵呲牙咧嘴,“局里在谋划什么我不管,反正,那么好看的一个瓷娃娃,我肯定要把她救出来的。”
白露望着他的背影,追问了一句,“如果事情真的和我想的一样,你那么做,也许得不到异调局的认可。”
“对他人认可的追求,会扼杀自己的自由。”他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随后走过二楼拐角,向三楼望去。
眼前是让他没有想到的一幕。
一堵黑色的铁墙横在了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不仅如此,铁墙好似会呼吸一样,中间处不时凸起又凹下去,看上去很像不停起伏的大肚腩。
“这些……是什么呀……”跟在后面的白露几乎和他同一时刻看到了铁墙,显然,她对这样的场景有些难以置信,不明白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东西。
“是那些跑掉的黑水,先是变成枪的模样,又变成了铁墙??变来变去的,这个异常物的特点应该是可以变成各种形状。”
李然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他不认为这件异常物会主动攻击自己,否则,还在储藏室的时候,它就可以下手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堵黑水变成的铁墙,在他接近后,像是受到了刺激,如水浪般波动起来,哗啦一声,裂出一条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这个过程里,李然没有察觉到任何敌意,反而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它感觉自己想过去,然后就为自己开了一扇门。
这么友善吗?
他戒备的上前几步,顺利的通过缝隙,白露看他如此,一咬牙也跟了过去,却不曾想还未等她靠近,铁墙就再次合拢将她拒绝在外。
李然心中闪过明悟,“它守在这里,接到了不许任何人在此通行的命令,只愿意为我打开方便之门,别人就不行了。”
他苦笑一声,只好扔下墙后的白露,一个人向着三楼深处走去。
。
“孟凯老师,您的工作室安全吗?”
自那群画家掏出枪后,丰臣弥生就被四个家臣护着逃往三楼,孟凯也茫然失措的跟在后面,十分钟前,惊魂未定的他提议丰臣弥生和自己一起躲进自己的私密工作室,理由是那里隐秘且大门厚实,是整座美术馆最安全的所在。
“非常安全,因为工作室里有我个人的收藏品,门和窗都是防弹级别的,那群人进不来。”
说着,他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花瓶前,一阵操作,“吱嘎”,一堵白墙左右分开,露出藏在墙后的工作室。
就连苍介也没想到他的工作室如此隐蔽,心中的疑虑立时烟消云散,小姐藏在这里,确实非常安全。
孟凯长舒了一口气就要往里走去,犹豫了一下,摘下贝雷帽对丰臣弥生说道:“女士优先。”
“谢谢。”
苍介等四个家臣也要跟入,却被孟凯拦住,他带着歉意说道:“如果那群人看到三楼一个人没有,肯定要怀疑,便可能找到这个地方,你们四个,能不能守着其它的办公室,做出丰臣小姐躲在其它地方的假象?”
苍介犹豫了一下,但看到丰臣弥生对自己点了点头,便没说什么离开了。
孟凯的这间密室不大,装饰品也很少,除了几组沙发和绘画工具,就只有墙上的一张个人肖像画。
随着密室的门缓慢合拢,丰臣弥生轻轻坐在沙发上,抬头的看着那张画。
“和几年前不一样,老师的画风变了,写实主义呀……这张画,真实的如同照片一样。”
“好多事情都变了,比如楼下那群暴徒,他们曾经都是我的学生,可惜呀,现在就是一群暴徒。”孟凯自顾自的打开了一瓶白兰地,满满的品了起来。
他现在的表情显得悠然自得,完全不见刚才的失魂落魄。
丰臣弥生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看起来,老师对那种事情并不意味。”
孟凯没有回答,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丰臣小姐,我只当过你的家庭教师,而且我没认真教,你也没认真学,那么在你的心里,真的有把我当老师吗?”
他点了点自己胸口,“毕竟那时候,我很落魄呀,仅仅有些小名气而已,每次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去你们家的府邸,看着名贵的地毯,都有无处下脚的感觉,那种样子,你真的看得起我?”
“那时的孟凯老师很可爱的。”丰臣弥生展颜一笑,陷入了回忆中,“虽然有些拘谨,可从您的言谈中,我看到了一个有趣且高贵的灵魂,让弥生很是钦佩,老师这两个字,发自真心。”
“呵……”孟凯托着下巴,摇晃着酒杯,眼神透着神往,“是呀,我也有过那种岁月呀……”
他将酒杯朝下,直到最后一滴酒落于地板上,叹气道:“谢谢你丰臣小姐,你让我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时光,但很抱歉,我能报答你的,也只有留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