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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饭,水华四人组吃的心不在焉,一会用余光扫扫李然,一会偷瞄唐十四,再三确认两人的模样没有丝毫相似,便打消了对方是某某私生子的想法,暗叹一声命运不公,闷头干饭。
那座大书馆,真的是一座宝库呀……他们在里面仅仅呆了两天,就感觉自己学识方面增加了很多,尤其是其中一些孤本,更是古代那些前辈写下的各方面事情的心得体会,极其珍贵,他们每次品读,都会醉入其中,贪婪吸收其中养份。
他们实在难以想象,为何这样的一个地方,会被局限在这样的一栋破楼里,更加让他们忿忿不平的是,为何他们只能在里面待三天,而燕大那四个学渣却可以不限时享用。
陈东升看向门口一根钉子时,眼神流露出一丝灼热。
那根钉子并不出奇,满是铁锈,还歪歪扭扭,他看的是钉子上挂的那个木盘,还有木盘上面挂满的钥匙。
他知道其中一把可以打开大书馆的门,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大书馆,这样的念头让他的心脏怦然剧烈跳动起来,一个想法难以抑制的冒了出来……
“你就是陈东升?物理和化学的双料博士,呵呵,没想到还是个毛孩子,据说你有几篇量子力学论文被自然期刊录取了,不错不错。”
听到唐十四的声音响起,陈东升不自觉打了个机灵,控制面部表情,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那几篇论文是和其他人联名发表的,我付出的不多,只写了几个公式。”
“我看过那些论文,你的公式很关键,将很多假设串联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得到了唐教授的夸赞,就算以陈东升的沉稳,还是兴奋的有些坐不住。
他的老师花荣在陈东升眼中是需要仰望的存在,而他们曾问过花荣,对比燕大的唐教授,谁强谁弱。
当时花荣只说了一句:“不可比。”
既然是不可比,那就是没法比。
这样强大人物的夸奖,让陈东升一时间有些心满意足。
唐十四又说道:“不过你的命格,看起来很特别呀,看似是八大首卦之一,却又不像,若即若离的,怎么总是在变,有趣有趣。”
陈东升心底瞬间升起凉意,如瑞冰窟,周身彻寒。
关于自己真实的命格,是家族的最大秘密,难道眼前这个貌美如妖的男人,居然知道?
不!他应该是随口说的,是猜的,他不可能知道,对,绝不可能!
见陈东升表面认真听自己讲话,实则已经呆住,唐十四笑呵呵端起大米饭,说道:“你还小,关于你的事,自然也都是小事,既然是小事,那就不提了。”
说完,他开始低头认真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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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唐十四的规定,在大书馆连续看书两日后,不管是否还有精力,都必须回宿舍休息一天,所以今天吃完饭后,燕大四个人就兴冲冲回了寝室,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开始打拖拉机。
他们在房间里大呼小叫玩的热闹,却苦了水华师生。
老楼二层没有多余的房间,除了宿舍、卫生间、小食堂,和唐十四的教室宿舍,其他都是房门紧闭,前两天还好,水华学生都在大书馆里,困了就在书海中打个盹,可今晚离了那片海,想要睡觉,就只能在脏不垃圾的走廊里就和了。
让水华四人组没想到的是,自家老师花荣好像早有准备,也不知道从哪买了几张单人床和睡袋,就在走廊里并排摆开,示意众人赶紧睡觉,明天还精神抖擞的继续读书。
“我们就算了,哪里能让老师你委屈。”
东省文科状元张天君不干了,嚷嚷着要去找那几个燕大小子,让他们让出一张床,自己老师住进去。
“别在这里胡闹,这楼里有自己的规矩,外人不得入屋。”
解释完,花荣潇洒的整理了一下胡须,当先钻进睡袋,没过几秒,就有轻微鼾声传出。
见如此,几人也都没了咒念,只好有样学样的躺了下去。
王胖子扔出一个炸后,对三个货说道:“老唐是不是有点过了,那几个臭男人就算了,两个女孩怎能凑合,不如我去说说,我牺牲一些,让她们睡我旁边,大不了挤挤。”
侯杰坏笑道:“那不用一晚,睡半宿就得被你一身肥肉压死。”
王胖子一把扑克扔到他脸上。
看着几人打打闹闹,李然完全没有参与的心思,将早前藏起的几张3借乱塞入牌堆,他又想起了之前的失误。
他当时在大书馆和水华几人说话时,特意借着话题,将大书馆深处有楼梯,并可以进入一个小屋的事情,说给陈东升听。
他是想借此试探一下对方。
那里确实有一个唐十四借给自己的房间,不过却不是专属于他,他们几个,不管是谁累了,都可以上去睡一觉。
而且整个过程无非就是,走过去,走上去,推门,进入……毫无神秘和危险性可言,平常简单到和喝白开水一样。
他之所以特意用‘专属自己’四个字去骗对方,就是想看看陈东升的反应。
他希望看到对方眼中闪过兴奋,或者带有某种阴谋味的情绪。
如果是这样,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操作,故意独自呆在大书馆的小房间里,然后创造可以让陈东升偷偷来找自己的机会,那对方就会进一步入局,自己就会彻底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让李然失望的是,陈东升当时的反应除了谨慎,目光中还带了戒备。
看来陈东升察觉到自己意图了,这很糟糕,以后想要对付自己的时候,他一定会更小心,更不漏痕迹。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陈东升的敌意到底来自哪里?难道他小时候被自己凑过?可自己从来不打比自己小的呀。
咳,算了算了,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好好睡上一觉,和这比起来,陈东升就是件小事。
于是李然扔下了手中扑克牌,也没洗漱,直接就钻入了被窝,片刻后,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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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他被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吵醒,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宿舍门被反复推开多次,那个叫张天君的,不停对着他们四人嚷嚷着什么。
几秒钟后,李然听起了,张天君喊的是“帮忙,快帮忙。”
豁然起身,李然和其余三个货冲出门外,看到朱闵月和孙双阙焦急的围着花荣转,而陈东升跑去旁边的房间去敲唐十四的门。
花荣面如金纸,眼睛紧闭,嘴角有残留血迹,孙双阙呼喊着:“老师,你怎么了。”朱闵月在旁边不停打手机,老楼没信号,手机打不出去。
“哇”的一声,花荣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
孙双阙哭着喊道:“这都是第二口了。”然后她转过头,梨花带雨的对燕大几人说道:“你们想想办法,不是医学院的吗,赶快急救呀!”朱闵月在旁边冷静许多,可也手足无措,一脸求助的看着他们。
李然、王胖子、侯杰,三人立马脸就红了,他们是学过一些相关医术,可因为是学生,从来没有实践经验,眼见那神仙似的花荣血吐个不停,他们不知道对方怎么了,也不敢冒然施救。
王胖子讪讪说道:“你们几个不也是医学部的吗……”
“我……我们也不会。”
这时胡大石不知从哪拎着个医药箱走了过来,说了句让让,就从孙双阙手中接过花荣,又拿出本书来回翻。
因为都是东省人,张天君和他关系不错,忍着焦急说道:“我说大石,干嘛呢?都这时候,咱就别看书了,该拿药拿药,该上绷带上绷带呀!”
胡大石不慌不忙的回道:“这是怀斯曼生存手册,里面有相关情况的描述,找到后,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好好,那你赶快找。”
哪知道只翻了两下,胡大石就合上了书,严肃的对他们说道:“刚才着急,拿错书了,这本是‘祭祀先人的九种文明方式’。”
“祭……祭你个头呀!”这次连朱闵月也有点暴走了。
就在这乱七八糟的时候,陈东升带着睡眼惺忪的唐十四走了过来,众人立马松了口气。
唐十四只看了一眼,就皱眉摇了摇头,随后轻轻一托,就将花荣架了起来,往自己房间内带去。
走到一半,花荣转醒过来,看着唐十四,断断续续的说道:“唐……唐先生,我之前好像吹牛了,原来现在的我,依旧撑不住大书馆的两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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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身体转好的花荣,就一脸惭愧的带着水华四人组回去了。
临走时,朱闵月和李然互换了联系方式,王胖子和侯杰在一边挤眉弄眼的和孙双阙要微信号,孙双阙理都不理,显然对他们昨晚的表现很不满意。
张天君和胡大石两人依依惜别,都不擅长说话,相互沉默的握了握手。
陈东升还是老样子,离人群不远不近,脸上带着拒人千里的微笑,还特意朝唐十四微微聚了个躬。
燕大方面目送他们离开后,正好看到红日初升,一片金光照耀大地,光影将老楼照的一片斑驳,又一片灿烂。
唐十四望着花荣虚弱的背影,叹息的摇摇头,喃喃自语道:“为一些小事如此拼命,不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