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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邵元节吼叫般的提醒,又有着命令的口吻,张四海明显有一些不快,迟疑了一下,不仅仅是因为邵元节的态度,主要还是在于他手里的那件防御法器,机器的珍贵,乃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保命手段之一。
现在却要浪费在,和自己的关系不大的事情上,张四海还做不到那么大公无私,忍不住地高声回应道:“邵师兄,家父赐我的那件法器,可是有着次数的限制,只剩下两次了,现在的形势虽然紧张,却也不至于用到它吧?”
“而且,这小子的攻势虽然凌厉,让人防不胜防,但我已经摸到了窍门,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咱们就可以反击了。”
“只要我脱身而出,离这小子远一点,只是扔符箓和法器,就能解决了三个人。”
在这短暂的交谈中,在张静修的有意引导下,混战的双方越走越远,距离原来的地方足有数十米,而邵元节的心情越来越着急起来。
“张师弟,那个小子的储物袋之中,应该有荆棘果这样的灵果,如果你使用那件防御法器,一旦斩杀那小子,作为一种补偿,荆棘果就是师弟你的了。”
听到荆棘果三个字,张四海原本毫不在意的神情,顿时为之动容了起来,他也知道了邵元节的计划,无非是,有了防御法器的保护,一众门人可以无所顾忌地去攻击,常言三人将会无所遁形。
无疑,如此一来,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这三个麻烦,为邵氏一族洗刷耻辱。
这个时候,失去一臂的邵启南直捉急,之所以对张静修三人穷追不舍,就是为了荆棘果,从而补救自己失去一臂所带来的境界跌落,争取筑基的最后一丝希望。
然而,邵元节根本就不在乎他的频频使眼色,看到张四海心动了,更是说道:“而且,张师弟,不仅是那枚荆棘果,斩去三人之后,所得之物,咱们五五分成,怎么样?”
“好,就这么说定了!”
张四海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显得从未有有过的痛快和豪爽,更是随之激发了一件法器,几乎是瞬间,身体的周围就没有一层朦胧的光幕包裹,任凭张静修如何的攻击,都是没有丝毫的波澜。
“各位同门,就是这个时候,全力出手,不要给他们一点的喘息之机!”
原本束手束脚的正一教之人,真得如邵元节所谋划的那样,随着张四海激发防御法器,顿时使出全力,无所顾忌地全力攻击起来。
不仅是他们,就连常言和郭老实,也知道,莫说是张静修一个人,就是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都处于巅峰时期,谁也无法攻破张四海的防御。
毕竟,那可是正一教的掌教正一真人,张国祥亲手炼制,作为张四海的父亲,这位元婴老怪炼制出来的防御法器,能不好吗?
最起码,绝不是他们这些筑基期修士能够攻破的!
“张师弟,快闪!”
几乎是张四海激发防御法器的瞬间,确切的来讲,应该是他与邵元节达成共识的那一刻,常言就意识到了不妙,脑海里浮现出一系列的念头之时,对着张静修就是大喊了一句,管不了那么多,瞄准一个方向,就狂奔而去,想要突破包围。
然而,一切都晚了,本就处于弱势的三人,随着张四海脱离控制,激发出一层看似薄薄的防御,实则坚硬无比,常言三人就已经败了,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
几乎是一瞬间,在常言竭力往外冲的时候,随着张四海被防御法器保护起来,邵元节等正一教之人,不再有任何的顾忌,攻击密如雨下,只是看准了一个方向,对着一个范围就是狠命攻击,纷纷下死手。
尽管再次重创,尽管疲于应付正一教之人的攻击,处境越来也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死无全尸,然而,此刻的张静修,神色分外的坚毅,却是分外的执着,依旧在寻求着突围。
一直负责主要掩护的常言,也已经是处于油尽灯枯的状态,面色蜡白,调动着身体里剩余不多的灵力,操纵着法器,也在坚持着,但眸子里却是多了几分绝望。
“MD,你们这些王八蛋,老子和你们拼了,想要老子的命,可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战死,老子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无疑,三人之中,属郭老实的情况要好一些,也是表现最为癫狂的一个,此时,就像是一个发了狂的猛兽,依旧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不退反进地向着就近的正一教之人狂攻而去,防守越来越少。
“各位师弟,要小心了,小心这三个人最后的挣扎,做出的困兽之斗!”
邵元节高声提醒众人的同时,心情大好,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对三个强弩之末的龙门派人,逼到如此境地,更是不惜暴露荆棘果的存在,实在太过于憋屈。
尤其是,弟弟邵启南的耻辱战绩,还被那么多的人听了去,即便是此时胜利在握,稳操胜券,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不痛快。
然而,眼看着就能够灭杀张静修三人,正一教之人还未来得及高兴太久,身心刚有些许的放松,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个糯糯而温婉的声音传来,邵元节等人的心里都是一惊,犹如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师父,这些正一教的恶徒,以多欺少,太过于道德败坏,你老人家就出手一次,救他们三个吧?也算是除魔卫道了,何乐而不为呢?”
邵元节等人听得心里一惊,依旧保持着手中的攻势之时,不禁生出浓浓的警惕之意,纷纷脑袋微偏,在这种嘈杂之音,还是清晰地辨识到声源的方向,循声望去。
只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两个道姑出现在战场的附近,就那么犹如闲庭信步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遥望着这一边,尤其是其中的少女道姑,更是点指着这一边,青涩而温婉的面容上尽是撒娇般的央求之色。
这一刻,发现了两人之后,邵元节的心里随之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心存忌惮之下,弄不清对方的修为境界,尤其是那个被叫为师父的道姑,隐隐给他一种高深莫测而危险的感觉,更加不敢太过于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