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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的阿松,白宇就冲过去先把其拉到路边,然后控制住他不断拍打自己脑袋的手。
“冷静、冷静,你好好想想,他有没有给你留下名片什么的,如果还是想不起来,我就联系东九龙的社会福利署的人过来帮你,别着急,把自己打坏了就没办法去看病了。......”
随着阿松被控制,加上白宇控制过程中的言语安抚,对方渐渐情绪稳定了下来。
不过在其挣扎的过程中,从其外套内的破洞口袋中掉出了一张好像名片一样的东西,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东西,白宇在安抚住阿松后,就蹲下身子捡起那张纸片。
拿起来的时候,看到纸片上写着的东西,他确定纸片是张名片。
名片上的内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名片主人的工作,正面最上面一行写着“九龙乐善重生会”七个黑体大字,而在七个黑体大字的下面则是名片所有者的姓名,名片的主人叫陈国明。
在名字的下面就是他工作单位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最下面一行是他个人的寻呼机号码以及电话号码。
看完正面白宇就翻到反面,反面上则是关于这个叫陈国明的人的一些介绍,以及他工作能帮助到的范围。
念了一遍刚刚阿松说过的话,他大概确定了这张名片的主人陈国明,应该就是阿松口中的阿明。
冲着阿松晃了晃手中的名片,白宇出声说道。
“阿松,你说的阿明他是不是叫做陈国明啊,我想我知道怎么联系他了,走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他。”
听到白宇说的话,又看到白宇手中的名片,阿松带着一丝兴奋的看向白宇。
“对、对、对,负责帮助我们的人就是叫陈国明,我记得他给我身上放着一张名片,刚刚一着急我忘了。”
“现在能联系到他,我可以去医院了吧,我真的有病,不去会死的。”
白宇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直说自己有病,他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出他有任何得病的样子。
可是这种事又耽误不得,他便朝着坐在车里的珍妮喊了一句。
“珍妮把车开过来。”
珍妮听到白宇的话,就把车子向着白宇他们所在的位置移动了过来。
“阿宇是怎么个情况?”
“事情有点麻烦,珍妮你开车找个电话亭,然后联系这张名片上的人,告诉他过来,对于阿松的事情,只有他来处理才妥当。”
回答珍妮话的同时,白宇拉着阿松坐上了车的后座。
拉着对方坐在车座上的时候,白宇心里有些滴血,虽然帮助像阿松这样的人他可以做到,可是对于脏乱差他还是本能的反感。
而对方以现在的样子坐在自己的车上,他感觉很不爽,可是他又不能说对方,这就使他心里总是感觉堵得慌。
由于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旁边就是公园,所以车开了没多久就到了一个电话亭,而珍妮则停下车解开安全带,拿着白宇递给自己的名片,打开车门走下车向着电话亭走了过去。
过了快五分钟,珍妮才从电话亭走了回来。
坐回到驾驶座的珍妮,对着白宇说了起来。
“阿宇,陈先生说让咱们在观塘乐善大厦等他,他一会就带人来接阿松。对了,你知不知道乐善大厦在哪?”
“乐善大厦?”
念了一遍珍妮说的话,白宇开始想了想乐善大厦的位置,然后对着珍妮说了起来。
“从现在的位置沿着伟业街向南开,开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向东开到观塘道,再向北开,开到有岔路口的位置拐进去,在看到观塘官立小学后,再向左拐向前开就能看到一个大牌子,大牌子左面就是乐善大厦。”
在白宇说着的同时,珍妮就按照白宇所说的开了过去。
从白宇的话语中,就可以知道这段距离并不算远,在珍妮开车的过程中白宇则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阿松身上。
只是当珍妮开始转向的时候,确认一眼她是否有开错方向。
当看到观塘官立小学门口的路灯,还有被路灯灯光照亮的校牌,白宇就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到乐善大厦。
看到白宇刚刚说的大牌子,珍妮就把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停好车子三人并没有下车,因为此时大厦门口并没有任何人的存在,白宇在安抚着情绪开始有些激动的阿松的同时,出声对珍妮问道。
“珍妮刚刚那位陈先生说他什么时候到?”
“刚刚那位陈先生只是说尽快赶过来,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会多久才过来。”
想到珍妮的爸爸妈妈很有可能会等他们,他就对着珍妮说了起来。
“对了,刚刚有没有通知叔叔阿姨一声,现在已经十点了,别让他们等咱们等的太久。”
“说过了,我也担心爸爸妈妈等咱们等的太久。”
等过了快十分钟,白宇才看到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他们车的前边,而从车上走下了一个穿着夹克,而夹克里面又打着一条领带的秃顶男人。
男人下车后来到白宇的车前盯着车牌看了看,确认是自己刚刚在电话中听到的车牌后,他就来到了车门前敲了敲车窗。
“咚、咚、”
珍妮在男人敲车窗的时候,就按下车窗扶手上的车窗升降按钮。
车窗降下来的同时,她也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你好小姐,请问你是珍妮小姐吗?”
“你好,没错我是珍妮,你应该就是和我通电话的那位陈先生吧。麻烦你看下后面的这位叫阿松的人,是不是你的那位病人。”
就在珍妮说着的同时,白宇就打开车门带着阿松来到了陈国明的面前。
他一边打量陈国明,一边对其说起了自己是怎么遇到的阿松。
“你好陈先生,我们在海滨道公园碰到了阿松,他当时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差一点就撞到他了。等我下车询问他情况的时候,他和我说他生病了,希望我带他去医院,可是我怎么看也感觉他没有生病。”
“你既然是负责管理他的人,那就麻烦你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说他自己得了肝病,可是我感觉他不管是从说话,还是什么其他方面都没有一点得了病的迹象。别是他记错了,是不是他家人生病了,说成了是他自己生病,要是他家人生病的话,还要麻烦你带他们去医院,你也知道我们没办法证明他的身份,带他去医院甚至什么都做不了。”
“这位先生,阿送这种时候给你们带来麻烦,我替他向你们表达歉意,你把他交给我吧,我会询问清楚的,如果他家人和他有问题的话,我会带他们去医院找医生的。”
陈国明在对白宇表达歉意的同时,观察起阿松的状况。
“我们这不算麻烦,像这种事情麻烦的还是你们,想来大年初一大晚上因为这种事情出来,你的家人应该挺不舒服的吧。”
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八字胡,陈国明止不住的叹气。
“习惯了,做社工这个工作十几年了,家里人不舒服又能怎么样,现在的我除了能做这份工作外还能做什么。不过这种工作真的是没前途、没希望、没未来,我自己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其实一开始还好,家里人对于我的工作都挺支持的,感觉这是一份温暖且友好的工作,可惜时间久了没几个能受得了这种情况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叫出去,又说不准什么时候能下班回家,折腾了几年,弄得老婆都和我过不下去离婚了,唉!”
“要不是实在不忍心他们,我真的不想做下去了。”
朝着白宇随意的抱怨了两句,陈国明开始对阿松婆婆妈妈的询问了起来。
“阿松啊,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话呀。说了多少次,不能给孩子那些你捡回来的东西玩,你从来都不听我的,孩子还小随便什么细菌之类的东西都能给他们弄出病来。对了,你妻子呢?”
见到陈国明,阿松说话都开始变得正常了不少。
“阿兰、阿兰她正照看着孩子,我去给他们买药,大宝、大宝他一直都说自己肝疼。”
得到答案的陈国明差点没被阿松给气死,如果不是白宇他们给自己打电话,而是真的带他去医院又或者交给警察,而他告诉医生假话,那么好的医生会发现他没有问题让他回去,而不好的医生说不好会胡乱给他开药,那么等他拿回去给孩子吃,说不定就会给孩子吃出毛病。
“那你怎么和这位先生说是你自己病了,还让他带你去医院,还肝病,小孩子他只是身体疼痛,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知不知道胡乱说话,他们真的给你买了药,如果大宝不是肝病的话,那是会害死他的。”
“快上车,和我去你家,带你家大宝去医院看病,你这个家伙简直要害死自己才高兴。”
在对着阿松说完后,他才重新看向了白宇,并让白宇等一下他。
“先生我这要去他们家,送他的孩子去医院,就不和你们多说了。对了你们先等一下,我有件东西需要交给你们。”
说完陈国明就向着自己的车走了过去,从车上拿出了一个不大的记事簿,然后就准备把记事簿交到白宇手上。
“这上面是九龙所有和我们相同类型的社工会的电话,送给你们,如果下次遇到像阿松这样的病人,你们在问过以后也知道该联系谁。好了不打扰二位了,这大年初一阿松就给你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新年快乐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白宇并没有接过记事簿,他示意陈国明把记事簿交给珍妮。
“陈先生把册子交给我女朋友吧,我现在这样不太适合拿东西。”
而在其把记事簿交给珍妮的过程中,他也顺便对其说起了新年祝福。
“新年快乐陈先生,你的工作是一份值得我们敬佩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话请继续下去,虽然这么说很无礼,可是香江社会需要你们的存在,不然像阿松他们这样的人,会比现在还要凄惨。”
摇了摇头的陈国明,对于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也没有太多信心。
“以后的事谁说的好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不过只要我还能坚持的话,我就不会放弃的。不说了,再见二位。”
“再见,陈先生。”
等陈国明开车离开后,白宇才打开车门坐上车。
“回去还要重新擦车,天哪,这个味道真的让人头痛,开了车窗还是这么上头,珍妮你先用香水喷一下吧,不然我感觉我或许坚持不到到家。”
从自己包里拿出香水朝着车子里面喷着的同时,珍妮笑着对白宇说道。
“刚才都忍了好一阵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不是你刚刚看我的眼神,我都快忍不住说他了。”
某些时候做事情确实要忍受环境、味道等诸多问题,这点比较明显的就是消防员、医生、警察、保洁人员等时常会与这些东西有接触的职业。
可是能够忍受,却不代表他们喜欢这些东西,作为一个正常人是没人喜欢和脏乱差打交道的。
这其实和很多人做社会公益活动有些类似,他们做这些社会公益活动自然是想做些好事,可是在遇到很多事情的时候做的时候他们能做,可是做完后还是感觉怪怪的。
普通人在能做好事情的时候,肯定都会倾向于做好事,可是在做一些有可能对自己产生影响的社会公益的时候,他们还是尽可能让自己与他们的对象保持一些距离。虽然这种保持距离的行为在对方看来有些不尊重他们,甚至他们会因此而感到受伤,可是又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能够不去在乎一些事情,对于很多令人听着就会感觉到不好的东西,普通人哪怕很善良,可能够做到靠近帮助已经是极限了,想要让他们舍弃掉自身的担忧,充满勇气的与他们更近一步成为朋友,甚至把他们看做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能够做到的,不是善良到高出普通人一个档次的人,就是那些有切身经历的人。
因为有过切身经历,所以他们能够产生更多的共情,所以对那些人有更多的理解,以及有勇气与他们接触。
白宇他显然既没有切身经历,又不是善良高出普通人一个档次的人,所以他虽然在阿松面前可以尽量忍耐,可是当对方不在自己身边,他还是会抱怨,并且吐槽这些事情。
“那个阿松能够完整的说话,就表明他不是白痴,只是精神有问题,如果咱们当他的面说这种话,那岂不是刺激他嘛,要是他突然发起疯来总是不好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当着人家的面只能忍着了。不过让你陪着我忍这种事,倒是难为你了,这味道真是绝了,往我手上喷点。”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