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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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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岛,九龙。
  天蒙蒙亮,一道阳光正打在宝芝林的牌匾上,宝芝林的三个字显得熠熠生辉。
  “小师妹,问你个问题,纯粹是学术性研究的。”胖胖的男子一边打开门,一边调侃道。
  “答对是不是有奖,肥仔聪?”小师妹兴奋地回道。
  “奖个男朋友给你!”
  “如果是大师兄,那无所谓。”
  “大师兄这个问题先放一放。”肥仔聪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我问你,一个男靓不靓仔跟能不能泡到妞有没有关系?”
  “现在什么年代啊,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拍拖是讲心,现在兴自由恋爱啊。”小师妹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两个人相爱,跟对方靓不靓仔完全没关系的。其他女孩我不知道,反正我就不看对方样貌。”
  “有道理。”肥仔聪摸了摸胸口,“小师妹,有些事情等了十年了不知道该不该做。不过你都不介意,那我就说了,如果……如果大师兄等了十年才向你表白,你觉得怎么样?”
  “痴情。”小师妹喜出望外,“真的?大师兄要跟我表白?”
  “如果我等了十年才向你表白呢?”
  “痴线!肥仔聪你没事吧?今天哪条神经搭错线?”
  “如果大师兄在千纸鹤上写情歌歌词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温馨浪漫!”
  “如果我在千纸鹤上写情歌歌词给你呢?”
  “思觉失调!”
  肥仔聪的脸越来越黑,“如果大师兄跟你讲有色笑话,你觉得怎么样?”
  “他想泡我。”
  肥仔聪的头上开始在冒烟,“如果我跟你讲有色笑话呢?”
  “恶心!报警!”
  “可大师兄都不会功夫,走在街上很容易被打死的。”
  “现在什么年代啊,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一把枪就能解决的问题,谁会跟你耍功夫。”
  “可……可你刚不是说‘两个人相爱,跟对方靓不靓仔完全没关系’吗?”
  小师妹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我向你表白,和大师兄向你表白差别这么大?”
  “有差别吗?没有啊!”
  “大师兄帅绝九条街谁不知道!你不贪图大师兄的美色,打死我都不信。”
  “你说的话我不认同。我爱大师兄,不爱你,这和大师兄帅不帅完全没有关系。爱和帅是两个概念,不一样的。”小师妹很认真地看着肥仔聪。
  门,以后都不用再费事打开了,因为刚刚被肥仔聪拆了下来。
  ……
  作为大师兄的风无常一脸淡泊地在宝芝林的内院扫地,风轻云淡。
  他是宝芝林第五代传人黄东升师父的嫡传大弟子,可惜他不会任何功夫。
  风无常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穿越来的,这是港岛电影的世界,而且是八九十年代的港岛电影世界。
  为什么笃定这里是港岛电影,而不是真实世界?
  因为他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赌神高进、食神史提芬周、霸王花女干探勇破贼巢等一干消息。
  穿越之前,他是一名朝九晨六的广告狗,每天赶着数不完的文案稿子,脑子里随时随刻盘绕着甲方爸爸“突突突”的圣母音,每月数着十个手指都嫌多的钞票薪水,每次一觉醒来,两眼看着白过棺材的天花板发呆——没钱、没钱、没钱。
  两世为人,名字一致,风无常。
  风无常穿越到的这具身体,自小体弱多病,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差点客死异乡。幸好被宝芝林传人黄东升师父救回一条小命,并养为义子,收为嫡传大弟子,本来寄以厚望,传授功夫,期待终有一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可惜事与愿违,弱不禁风的他根本不适合练武。
  他的体质成为了传说中废柴的体质,完全不是练武的体质。
  他成了扶不上墙的阿斗。
  不过他没有怨天尤人,乐天知命、随遇而安地苟,也没什么不好。
  扫完了院子,他来到黄氏祠堂,入口处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四个大字——“忠君报国”。走进去,牌位供奉整整齐齐地陈列了好几排,逝者为大,风无常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三跪九拜。然后,他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擦拭牌位上的灰尘。
  风无常最先被居中的牌位所吸引——恩师南少林至善大师之灵位。
  “奇怪,黄氏祠堂怎么会有南少林大师的灵位?南少林不是覆灭了吗?虽然最近这几年重建了南少林,但中间确实覆灭了好长一段时间。偌大的一个南少林就这样湮灭在浩瀚历史长河中,可惜了多少绝学宝典啊。”
  忽然。
  嗡的一声耳鸣,风无常的脑袋炸裂般疼痛,神智一阵昏眩,几乎晕倒过去。
  眼前,骤然出现了一本金光闪闪的石书,光芒褪去,四个诡异的字体浮现了出来。
  万道图鉴。
  石书不知道翻了多少页,不一会儿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灰蒙蒙的人影从里面站了起来。
  惊讶间。
  风无常从人影的衣着打扮判断出,他应该是一个和尚。
  “至善大师?”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帧帧画面开始在风无常的脑海里翻飞。
  举目顾盼,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处,南少林遗世而独立。
  他,长相敦厚,性情温和,打小开始便是众多师兄疼爱的对象。
  然而却无法改变另一个事实——同期弟子练武,他一直都是吊车尾的存在。
  别的弟子一套罗汉长拳下来,两三天便已经学会。但他,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融会贯通。
  别的弟子读的经书,两到三遍便已经倒背如流。但他,至少一百遍起才读懂其中的内涵。
  别的弟子担柴、挑水、烧火,来来回回一两个小时完成的工作。但他,至少需要一天才将这些杂活做好。
  他,就是这样吊车尾的存在,永远慢人半拍。
  后来长大了,别的弟子因为练武不求贯通、读书不求甚解、吃饭不懂其味,大多浮于表面而日益沉于平庸。唯有他,在日渐增长的岁月中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一条路子。
  二十多年后,他开始授徒教学,勤勤恳恳地将南少林的功夫发扬光大,终成一代名师。
  可惜,时局不稳,朝廷不满,南少林顷刻间化为烟灰。最终,他也和南少林一起共存亡。
  生平一大恨。
  未能将南少林的功夫发扬光大,保卫少林,匡扶少林,九泉之下愧对诸多恩师。
  ……
  不知道什么时候。
  风无常清醒过来了,脸上多了一条泪痕。
  “我哭了吗?因为至善大师临终的遗憾?”
  “还有,这是什么?”
  风无常揉了揉手中漆黑如墨的小丸子,偏了偏头盯着它,好像里面忽然能蹦出个啥,温温的触摸感,散发着无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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