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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检一剑扫出去,一下砍翻两个联军士卒。
跟在身后的锦衣卫,也纷纷出手,不大会儿的功夫,城墙上的六国兵被一扫而空。
“景兄,景兄!”
王伦脱险,保住李景的尸首泣不成声。
“不是说好你在我手下做五百主吗?眼看着要胜了,景兄,起来呀!”
任他怎么呼喊,都不见李景回应。
李检拍了拍王伦的肩膀,安慰道。
“兄弟,别伤心了,赶紧起来,组织你的人撤下去,后面有兄弟来接防这里,快走!”
“我不走!奶奶的,我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王伦放下李景的尸首,面色发狠,从地上捡起来一柄长戟,向着六国兵扑了过去。
李检一愣,随即摇摇头。
这家伙已经杀疯了。
换谁,见到这么多兄弟死在面前,估计心里都不会好受。
一路过来,这样的人,见的太多了。
李检叹了口气,接着往前杀过去。
漫长一夜的战斗,直到天色亮起才停止。
城墙上下,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秦军发了狼性,将攻过来的六国兵咬的体无完肤。
八万攻城士卒,只回去了一半。
上了城墙的近三万人,无一生还。
城下被秦军射死的,铺满了城墙前的空地。
这一夜,秦军遭受重创,折损也有两万多人。
打的太惨了!
项羽已经没有脾气再说什么。
这已经不是将士不用命,而是秦军太凶悍。
亡秦,还需要做更多事。
“传令,今日免战!”
项羽也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连续三天攻城不克,对士气打击太大。
如今伤兵满营,尚且需要休整,再攻下去,只是徒添伤亡。
对面的秦军士气正盛,巴不得大杀特杀。
如今,项羽只能再等等,等六国的援军到达,还要等赵歇的反应。
……
南阳宛城。
刘邦收拾一番,怀中抱着美妾,终于可以好好的躺下歇息一番。
从武关回来,他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想想,还后怕的很。
八万大军,能回到宛城的,不到千人,还有一大半是带伤的。
刘邦此时无比后悔听了张良的话,去攻武关,真有些托大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的秦国,也不是他能挑战的。
刘邦此番攻武关,也等于彻底惹毛了秦人,以后他一定会被秦军针对。
如今就是要看,项羽那边能不能攻破函谷关。
一旦不能攻下来,刘邦还得打算赶紧跑路。
南阳距离大秦太近,一旦大秦缓过来神,他刘邦便是第一个被攻打的人。
而以刘邦此时手中剩下的人马,根本不可能挡住秦军。
“报,沛公,张丞相求见!”
“他怎么又来了?”刘邦一脸不悦。
“真是扫兴!”刘邦推开美妾摆摆手:“让他进来!”
“诺!”
不多时,张良便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刘邦袒胸露怀的样子,眉头一皱。
“沛公,将士们尸骨未寒,就这般享乐,恐怕有些不妥吧!”
刘邦心中气极,脸上却保持着笑意。
“丞相误会了,本公只是感觉有些困顿,想找个人给我按摩一番罢了,现在哪是享乐的时候?”
“沛公英明!”
“丞相来此,所为何事?”
“沛公,臣闻你与上将军项羽做了约定,先入关中者王之!
如今我军武关失利,项羽被秦国大军拦在函谷关,算是打了一个平手!
以臣来看,秦国气数未尽,恐怕接下来,项羽想要入秦,也是困难重重,所以我们还要早做打算!”
“对,对,丞相所言,正是本公如今忧虑之处,本公正不知如何是好,正想丞相可有什么建议。”
“以我军之力,想灭秦已无可能,不如,去北方借兵!”
“北方?”
刘邦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匈奴?”
“然也!”张良点点头:“如今匈奴冒顿单于掌权,正是鼎盛之时,有控弦之士三十万,而秦国之兵,多在函谷关,北地形同虚设。
匈奴恨秦久矣,此前被蒙恬赶出北地,被匈奴视为奇耻大辱。
如果能够说动匈奴人,让他们出兵,从北地攻秦。
则秦国,首尾不能兼顾,必然大乱,届时,灭秦大业可成!”
张良对秦国之恨,已经达到了一种极端的境界。
只要能灭秦,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之前劝说刘邦,从武关入秦。
这让他看到了秦国灭亡的希望。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眼看着要失败,张良心中多有不甘。
“丞相,联合匈奴,恐怕不得人心,会遭天下人所不齿!”
“那又如何,只要能灭秦国,子房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这……”
刘邦有些犹豫。
匈奴乃异族,借匈奴之手灭秦,即便能成,也必将遭人谴责,对他的声望,影响太大。
不得人心,何以得天下。
所以刘邦,心中还是有些抗拒的。
“沛公,子房知道沛公心中所想,沛公心怀天下,不宜如此行事。
此事就由我一人承担,绝不牵连沛公。
子房此行,是来跟沛公告别的。
如今沛公兵少,可不必急于求成,待子房走后,沛公可领兵西进,攻下蜀地。
蜀地乃天府之国,只要守好关口,埋头发展,不出十年,沛公便可有争天下之力。
若沛公日后得了天下,和匈奴人对上,到时候,千万不要对子房留手。
子房只愿沛公日后能善待天下人,如此,便无憾今生!”
“丞相!”
刘邦不禁为之动容。
张良这是将他自己推进深渊,临走之时,还不忘给他指路,怎能让他不感动。
“丞相又何必急于一时,只要你我齐心协力,日后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沛公无需多言,子房心意已定。
若此次不能灭秦,日后再想灭秦,就再没希望。
项羽此人,亦绝非明主。
沛公肩负的,是天下苍生的未来。
子房能和沛公相识,此生足矣!”
“丞相,不可啊!”
刘邦眼含热泪。
张良拱手行礼,亦眼中泛着红光。
“沛公,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