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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本华伦却这样回应。
邹灵凌以为他没听明白：“这里复刻的是一个上古时代的封闭世界，因为这是最初的共享梦境，技术等各方面都不成熟，所以这个梦境是有边界的。”
“但是人类的想象力却没有边界。”
“对。”邹灵凌开始觉得，本华伦似乎知道自己所要说的内容，“共享进来的实验者，其实就是在做梦而已，但是科技人员可以把感官刺激通过脑电波传输到实验者的大脑，于是在梦境里的所听所闻所触所痛，都和现实无差。”
“这种话我在小说里见过几百遍。”
“一开始只是研究癫痫的大脑神经元放电作为基础，往后才慢慢发展出共享梦境的。”
“你等等，侦探小姐。”本华伦有点不耐烦，“你能说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这些你都知道？”吃惊的反而是邹灵凌。
“我能用显卡挖矿比特币，说明我这个人对于科技技术而言并不是小白。说吧，这个世界原本是什么样子的，我只想了解这个。”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设计成上古时代啊！我们一进来看见的建筑，都是上古时期的。也因为你刚说的人类想象力没有边界，共享进来的实验者他们的行动完全自由，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研发者需要一个特定的背景，让这个世界边界的存在合乎实验者的公知，所以，选择了女娲补天作为背景。这片土地有边界的，边界全是悬崖，实验者过去就会掉下去，掉下去就醒来，这样就可以达到实验者不走出地图之外的目的。上面的天空，原本就是一整块完整的大碧玉，蔚蓝的大碧玉，封盖整个天空。”
“那为什么会烧起来？”
“这我怎么知道，我没进来过这里。”
“这些都是你在你父亲电脑里看到的？”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惊讶？”
本华伦解释：“侦探小姐，看来你不是一个经常玩游戏的宅女。如果你和我一样，有一定的主机游戏经验，你会觉得这个梦境的设定和游戏开发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里的游戏体验是直通大脑罢了，说白了就是升级版的VR游戏。”
“你玩的游戏里面，哪一款玩家会死在游戏里？”
“呃······”本华伦无言以对。
“外面的这些穿着古代服装的人，应该全都是NPC。”邹灵凌解释，“每一个NPC都有自己的人物设定，他们有自己的故事。这也是提供给玩家的一种互动体验，所以，你会看到这里帅哥美女很多，老人小孩很少，除非是剧情需要。”
“什么剧情需要？”
“为了让玩家有更深刻的情感体验，研发者为每个NPC都设置了具备前因后果的故事前情，玩家每接触一个NPC，都会触发该NPC的剧情。要不然只是单纯地让玩家在这个梦境里瞎逛，梦境体验肯定很差。”
“不是。”本华伦挠了挠头，“我问什么剧情需要，不是说我不懂什么叫剧情需要，单机游戏里都有剧情，我问的是，具体的剧情是什么？也就是，现在外面那些NPC，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他们要干什么？”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说你父亲就是研发人员吗？”
“我爸不是全部都有份研发，我爸只是负责研发第五号梦境！”
“一共有多少个共享梦境？”
“据我所知是八个。”
“怎么这么多？”
“因为之前的七个都不稳定，被弃用了。用文件里的原话说就是，‘不可抗拒的外界力量引入，导致共享梦境NPC剧情的发展向着一个不可预料的方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本华伦托着下巴，不觉震惊反觉有趣：“嗯~~~‘不可抗拒的外界力量引入’······有人在研发人员不知情的情况下，修改了共享梦境的数据，‘导致共享梦境的剧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难道是人工智能？”
“哦对对对！”邹灵凌猛觉某事，“关于NPC人物设定的资料里有提到，这些NPC是基于某个现实人物里的人设来设定的，还加入了人工智能搜集系统，他们具备着自我学习的功能。”
“我靠，搞这么大啊！这些研发人员是不是疯了？”
“嘿！警告你本华伦，别说我爸的坏话！我爸说了，这些全都是未来人工智能技术的雏形！”
“我也没特指是你爸，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刚说研发人员是故意做边界来限定玩家的行动，为了不让玩家走到地图外面去，对吧？那么请问，上古时期的人类，他们怎么飞天？没必要把天空的边界也做出来吧？”
“哦。”邹灵凌回道，“忘了说一个词，上古，神话世界！”
“我靠？！也就是说这里还有···”
“有龙、有大乌龟、有山海经怪物、有神仙、有魔鬼、有仙术、还有妖术，所以飞个天遁个地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这些我在资料里都见过设计概念图，不过对于你们游戏宅男来说，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
“我觉得对于我们游戏宅男来说，梦境里有一个美女一张床就够了，不需要什么剧情什么世界观的。”
“呸！”
本华伦闭上眼睛，抹去脸上的口水：“侦探小姐，咱能有话就说出来，别喷出来行吗？”
此时外面变得热闹起来，沸沸扬扬的人声传到了他们的山洞里。
“外面好像很兴奋。”邹灵凌探头出去道。
“走，去看看这些NPC又搞什么冬瓜。”本华伦说完，就走出去了山洞。
只见那些NPC都围在一起，像是在围观什么，还不停呐喊助威，本华伦挤到他们前面，在看到眼前一幕时，他惊呆了——长发男子正在暴力撕开青衣女子的衣服！
“嚯嚯！上啊！德少！猛些！”
“把她按住！把她按住！”
“德少威武！再霸气些！”
而这帮NPC不但袖手旁观，竟然还在给长发男子加油打气！
长发男子如同猛兽一般，把正在挣脱的青衣女子拽过来，又推了出去，故意反复玩弄。青衣女子不慎跌倒，长发男子趁机扑倒上去，双手按压青衣女子的手腕，用口把女子的衣物咬开，得意地放话：“来嘛！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本华伦二话不说，直冲上去对着长发男子的后背就是一脚，把长发男子踹翻到地上。邹灵凌紧忙也上去捡起青衣女子破烂的衣服，帮她披在身上。
“阁主？！”长发男子回头后甚惊，“阁主你······你不是语诺我可得到她么？这番是要作甚？”
“我······”本华伦灵机一动，“我反悔了，现在她是我的人！我看谁敢动她！”
众NPC立刻停住了呐喊，没人敢作声。
长发男子不甘：“阁主你这就···”
本华伦怒目望去，长发男子瞬间止了嘴。
青衣女子哪会感激，此时此刻只一心仇恨，趁大家都不注意，迅速伸手到身边围观的一个NPC腰间，逞一声拔出利剑，随后竟把剑刃架在邹灵凌脖子上！
“退后！退后！”青衣女子怒吼，“本华伦！我上官茵妍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得到我！”
邹灵凌这时慌了，忙劝道：“这位姑娘，那你应该把剑架到他脖子上啊，你架我这里干嘛？”
“我靠你···等等！”本华伦意识到什么，“你刚叫我什么？”
青衣女子拉着邹灵凌站起，“本华伦，终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这奸贼，来祭我父之灵！都让开！”
本华伦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在共享梦境里的名字没变，但此时只好先安抚青衣女子：“你先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好吗？我保证这里的人不会伤害你。”
“让开！”青衣女子哪里会听，“谁敢过来，我就杀了这奸贼的女人！”
长发男子此时过来本华伦身边：“阁主，你带来的女子是何人？若是等闲之辈，就让她杀了罢，阁主何愁无女享乐？”
本华伦听后大怒，推开长发男子：“你他妈是不是人！”回头又喝令众NPC，“都让开！让她走！哪个要是敢动，伤了我妻子，我就拿他的人头下来！”
“阁主之妻？”长发男子听后十分不爽，“阁主已妻妾成群，何惧少了一个半个？”
本华伦回头对他凶道：“我叫你滚开！没听见吗！”
长发男子只得咬牙切齿地躬身退让，不敢再言半句。
青衣女子架着邹灵凌，退出了人群当中，但此时的她看着左边的楼梯，停住了脚步。
本华伦看懂了，她无法一边挟持邹灵凌，一边爬上楼梯。而此时，本华伦也从青衣女子架剑的姿势看出，她的持剑姿势和一个人很像，便回身把长发男子抓来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说英文女孩？”
“英文？”长发男子没能理解。
“你们这里是不是还关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说着你们听不懂的语言？”
“哦！阁主指的是上官茵葵？”
“她人在哪？把她带给我！”
长发男子以为自己理解了本华伦的话，马上令人把一个女孩从一个山洞中带了出来，押到本华伦面前。
那个女孩的长相和青衣女子十分相像，然而本华伦看到那个女孩的脸后，一点都不觉惊讶。
他弄懂了。
长发男子拔出一剑，把剑架在那个女孩的脖子上，对着青衣女子叫嚣：“放开阁主夫人，不然你姊姊就没命！”
本华伦把长发男子的手推开，问那女孩：“AreyouNancyCrawf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