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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彩云武道场。
“长安兄弟,这边这边。”
长安刚一进选手通道,两个身影便从一旁窜出。这二人中有一位眼细如眉,好似有四条眉毛一般憨厚无比。而另一位则唇厚鼻宽,明明生得一副老实人面孔,却总给人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二人,便是黄门少主黄玉东,和他的好兄弟孙一生。
今天便是彩云周武赛的四强赛,由于这个比赛是武者内部交流赛,并没有开通太多的观众席位。所以今日的观众席上,只有武者的家属和朋友在此为其呐喊助威。
今天的黄玉东和孙一生没有穿武者短衣,而是齐刷刷的短袖加沙滩裤的装扮。这俩人昨天便已经被长安亲手送走。但不知为何,黄玉东对彩云这个小地方的周武赛产生了兴趣,一大早便拖着即将殡天的孙一生来到赛场,通过跟前台讲道理的方式成功进了武场之中。
“你们刚来?”
刚刚从观众席下来的长安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口袋里,他看着一脸疲态即将归西的孙一生,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这么疲惫?”
“昨天钻牛角尖,非得要连流云掌,怎么劝也劝不住。”
黄玉东有些无奈的回答道,昨天回到宾馆后,孙一生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不入流武技为什么会有那种强大的压制力。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彩云的流云掌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有不同之处。但他找了彩云本地古董店,买了最老版本的彩云中学课间操的原本,练了整整一宿。
给自己差点练的炁元倒行,气血攻心了。
“他妈的,这流云掌纯纯垃圾,垃圾!”
孙一生听到黄玉东的话语后,原本半睁不睁的眼睛顿时怒目圆睁,他颤颤巍巍的从裤腰里掏出一本泛黄的老书,声音满是悲愤:“是哪个脑残能写出这种武学的啊,人都要把炁元下沉凝滞丹田。这逼书竟然教被人把炁散在身体里,随时调控。”
“这怎么可能,什么操控力能把身体每一处的炁元都完美的调动啊,他当他是谁?武神?最可恨的是我还信了,练了一晚上差点给自己练死。”
“不是,你纯纯脑残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一旁的黄玉东闻言翻了个白眼,一把拉过那本武技之后翻开到第二页,指着一行明晃晃的大字说道:“本书漏洞奇多,编纂者有违师德,已被取消发行武技权利。”
“你自己非要练你赖谁?”
黄玉东把书啪叽一下扔在了孙一生脸上,孙一生直接顺势瘫倒在地,如丧考妣的说道:“那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么,越是这种看似荒诞的武学秘籍,越有可能是什么超级武学,我看这玩意写的各种离谱,我还以为是什么逆天改命的绝活呢。”
看着逐渐从“武学交流”转到“武学肉体交流”的二人,长安的脸色却有些凝重。因为他的流云掌,和这本孙一生口中“离经叛道”的最初版本十分相似。
但他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本最初版本的流云掌,长安是通过演练和推演后来修改后的流云掌演化出现在版本的武技。想到这里,长安突然开口对孙一生说道:“孙哥,你要是不想练这门武学的话,能给我看一下吗?”
“哦哦,当然可以。”
被黄玉东一个擒拿手摁死在地下的孙一生点点头,随后一脚踢在了黄玉东的后脑勺上,顺手将书籍扔给了长安。拿到书的长安跟二人打了个招呼,便在选手休息室找了个地方,坐下去细细的研究那本名为“流云掌·初版”的书籍。
长安阅读的速度很快,或者说,这本流云掌的字数很少。不同于现代版本的科技化武技,那到武技胶囊后会根据使用者的体质定制详细内容,这种纸质版的武技书籍一般只有寥寥几千字,除了炁元流动的技巧之外,便是武技的图解。
而这本书上,甚至连图解都没有。就连武技本身都是寥寥几句话便匆匆带过,这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本高中生必学的武学教材。就连其中关于炁元流动的内容,也很离经叛道。
然而在看到“将炁按照三三相分,绕三炁穴互相流通”这句话时,长安顿时神情一动。因为这句话,和自己修改后的流云掌极其相似,甚至说相差无几。
然而这本流云掌和长安练的不同之处在与,这本书的作者是建立在所有人都是武学天才的基础上,才写下了这本书籍。而长安的流云掌,是为了让梅瑜这种中人之姿的武者能够更进一步才进行修改的。所以,这本原初流云掌只有寥寥可数的天才可以使用。
长安合上书,眼中流露着些许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写下这本秘籍的人也是一个天才,一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天才。但这个天才在写下这本流云掌时,应该是昂着头,骄傲的将一个又一个字符篆刻在书本子上。
“就算让我编撰一本教材,我也会写一本只属于天才的教材。”
长安收起书籍,不远处的屏幕上显示着自己的名字。伴随着报幕声音的响起,长安收好袖口,站起身缓缓走向演武台。同时,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孩也站起身,紧跟着长安走出了选手席。
“林鸢,流云天丛。”
长安于演武台上站定时,一阵令人心生愉悦的馥香从面前划过。一个清冷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石柱上,对自己拱了拱手,声音如清泉般冷冽。
“长安,流云掌。”
在黄玉东纠正了长安喜欢把流云掌叫做“彩云第二高中课间武技”的习惯,让他明白了自己要报出的是武技名称,而不是课本上的名字。所以,在长安报出流云掌三个字眼后,对面的林鸢顿时微蹙秀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流云掌?”
前几场的比赛林鸢都是在另一个演武场之中进行的,也没有去看其他人的比赛。所以她自然不知道黄玉东和孙一生这两位奇人关于流云掌的赌约,更不知道长安这个人的底细。这时,当林鸢听到那个经常出没在各大广播体操中的武技名称时,疑虑的心绪附在了她的胸口。
在裁判下达指令后,二人同时摆出了架势。这时,这两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名为惊讶的神情。
一模一样。
是的,这俩人在看到对方架势的一瞬间,便同时发现对方的姿势与自己一模一样。二人都是流云掌的架势流云身,但于那门垃圾武技不同的是,这两个人的流云掌都有一种流云拂面之势。
这时,观众席上的孙一生和黄玉东顿时惊诧的站起身,张大嘴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后面面相觑。
“你练的当真是流云掌?”
林鸢看向长安的眼神中多了一种名为凝重的情绪,她红唇微动,清冽的声音传入长安的耳中。
“流云掌。”
长安没有证明什么,他只是说出这三个字,便不再言语。
听到长安的话语后,这个叫做林鸢的女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她眼中多了一丝如秋水般的温柔,她看着长安轻轻的笑了一下。
在观众席的屏幕里,那原本如雪一般清冷的姑娘,如冬至时盛开的白莲般微微一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看着那寒玉雕琢的姑娘,满是欣赏之意。
除了像是小猫般炸毛,双手紧紧抓着栏杆,咬着下唇一脸警惕的小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