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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孙一生许下了各种不平等条约之后,那根沾了酱油和不明口水的木棍才被黄玉东从他嘴里拔出。孙一生捂着有些肿胀的下巴,欲哭无泪的瘫倒在椅子上,满脸悲怆。
方才战败之后,孙一生认清了一个事实:如果一门武学他看着像流云掌,施展起来像流云掌,挨打的时候也像流云掌,那他就是流云掌。
所以在战败之后回到休息室后,面对汪汪大笑持木棍而立的黄玉东,浑身无力的孙哥自然无力抵抗。在一阵无法严明的毫无武道精神的“肉体拼搏”之后,孙一生投降了。
“这回还真让你给蒙着了。”
孙一生瘫在椅子上,他看向一旁心满意足的黄玉东,强行想要给自己点面子。听到孙一生的嘲讽,黄玉东只是不屑一笑,摆了摆手后说道:“你懂个屁,我这叫专业解说敢于下判断。要不是你非得不听我的,至于被长安兄弟按着打么?”
“呸。”听到这句话,孙一生直接虚空啐了一口,随后一脸确信的说道:“你瞎逼逼就瞎逼逼,但是你最后这一句话我可听不下去了,什么叫不听你的被长安兄弟暴打啊。”
“我就算听了你的逼话,我还是会被长安兄弟暴打。”
“我就是烂!”
看着竖起大拇指,露出八颗牙齿的孙一生,黄玉东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拱了拱手,示意在摆烂这一方面还是他败了。
“对了长安兄弟,你这流云掌练了几年了。”
黄玉东看到一旁落座的长安,连忙凑上去好奇的问道。
“零零散散,有几年了。”长安的回答有些奇怪,但那一句有几年了还是让一旁的孙一生找回来点自信。
不对啊。
听到长安的回答,黄玉东感到了些许诧异。因为他刚才亲身体验过了,虽然长安不知为何拥有六穴武学生才能拥有的力量,但长安体内确实只有三穴的炁元。如果长安真的按他所说习了好几年的武,为什么只有三穴呢?
难道是…天残?
顿时,黄玉东明悟了。有一些人天生只有一半的炁穴,虽然他们每个人的炁穴都能容纳正常人两倍的炁元,但他们却无法进行炁元提纯,一辈子只能被困于武学生这个境界。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长安只有三穴的炁元却能打出六穴的力量。
想到这里,黄玉东有些遗憾的看了长安一眼。他能看出长安的武技天赋极高,但天生的缺陷决定了长安只能停留在武学生这个境界。也就是说,无论长安天赋如何,他的路途就定死在了这里。
“长安兄弟,那你什么时候练的嗷!!!!”
一旁的孙一生并不知道黄玉东此时丰富的心理活动,凑上前想要和长安搭话。在黄玉东视角里,孙一生此时正在用着无比作死的语气,在长安的精神雷区里进行垃圾排泄。看到孙一生前去拱火,黄玉东直接下意识的抄起顺手的武器,直挺挺的给了孙一生一棍。
看着不省人事的孙一生,还有一旁拿着黑长倒刺木棍,一脸慈祥笑容的黄玉东,众多参赛选手顿时浑身发凉。
这对好兄弟都这么狠了,对敌人还了得?
“啊,他刚才问什么了?”
长安此时有点懵,他指了指一脸安详的孙一生,有些不解的问道。而黄玉东沉默片刻,随后笑着解释道:“他估计还想问你武技的事情,太吵了,我帮他调低一下音量。”
“武技吗?”说到武技,长安就想起了流云掌,想起了流云掌,长安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梅瑜。
她现在康复的怎么样了?心情如何?做没做复查?梅姨做饭那么难吃她能受得了么?对了她好像昨天晚上跟我说了些什么,是什么来着?
看着陷入沉思状态的长安,黄玉东才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但莫名的跟自己合得来的少年,黄玉东还是挺欣赏的。毕竟那些天残的武者,要么自甘堕落参加非法帮派,要么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很少有人能够品尝完天才的滋味还照常生活的。
这位长安兄弟显然是看出了自身的缺陷,通过武技来弥补,这在这群特殊人群中已经是实属罕见的存在了。而且黄玉东作为大门派的少主,从小到大见过的武者不胜其数。而长安这种拥有不错实力,却低调内敛的武者在他见过的人里少之又少。这让少年老成的黄玉东升起了相惜之情。
但是,毕竟缺陷还是缺陷。在长安真正放下武道之前,黄玉东准备留在彩云帮帮他。毕竟离黄河大学招生还有一个月左右,自己和孙一生闲的不行。
过了一会,孙一生幽幽醒来,他摸了摸有些发胀的后脑,一脸蒙圈的问道:“不是,怎么了?有人袭击?”
“你刚才撞到柱子晕过去了。”
黄玉东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另一场战斗,一边吃着碳烤鸡翅。
你问鸡翅那来的?
黄门少主,钱,是不会少的。
“给我来两个。”
孙一生一看到黄玉东手旁的鸡翅,便把方才昏迷的事情仍在了后脑勺。他坐在黄玉东旁边,一起啃其了鸡翅。
“长安兄弟呢?”刚拿起鸡翅,孙一生就想起了刚认的兄弟,他连忙把鸡翅塞嘴里,抬起头四处寻找长安的身影。
“啊,他刚才说了句回家做个饭就走了。四强赛明天比,不急。”
黄玉东挥了挥手,继续盯着场中的战斗。全息投影中,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与一个壮汉对峙着,如果有人细心的话,便能看出黄玉东眼中批判的眼神全集中在了该批判的地方上。
孙一生对此痛心疾首,他连忙站起身,跟黄玉东一起批判了起来。
长安此时正面无表情的坐上公交车,手机屏幕上是球球聊天的界面。一个可爱小猫头像的人在昨天晚上21:22时给他发了条语音,他没听。随后半个小时后,又发了条信息,叫:我明天下午来你家哟。
他抬头看了看车上17点10分的钟表,心乱了。
倒不是梅瑜突然来自己家的问题。二人从小便认识,彼此都有对方家钥匙。初中的时候梅瑜经常忘带钥匙,然后就跑长安家里来借钥匙连带着蹭顿饭。而几乎没有欲望的长安也不会发生那种尴尬的“你为什么不锁门”“谁大和谐锁门”的场景。所以只是梅瑜窜门的话长安其实完全无所谓的。
但是,时过境迁,现在不一样了,长安的家里多了一只替身猫猫。
一拳打死一头牛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