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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看着眼前这一幕，细细想着，也不阻拦。
巨龙是他一开始就放进海洋中的超凡生物，当初信仰出现时，巨龙就已经在海洋中出现了，这是最初始的超凡生物之一。
海洋中，祁阳做了一些限制，巨龙被严禁上陆地，在世人面前显露身影也是正常的。
只是截止到目前为止，龙族还没有突破祁阳限制的巨龙，被卡普兰忽悠几下，扶曜竟然直接跟着离开了，南方大陆想来也会遭遇新的风雨吧。
天上，卡普兰还是有些见底的，毕竟曾经当过狩猎之国的王，在他的和平交流下，巨龙扶曜对他极为信任。
“听人鱼说，你们人类都很好呢。”巨龙扶曜围绕着卡普兰转圈，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这些好，已经变成了过去式。
“人类啊，”卡普兰眯着眼睛：“有好有坏，但他们在困境中绝对是最有韧性的。”
扶曜不清楚这些，他说：“韧性？当初父亲也说我有韧性，后来他不给我东西吃，我就忍不住了。”
卡普兰：“……”
果然是个孩子。
金鹰的速度很快，在海面上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很快就接近了南方大陆，金鹰在途中还遇见了人鱼岛。
不过按照扶曜的说法，美人鱼似乎不喜欢让其他生物进入他们的领地范围，所以卡普兰让金鹰绕远路。
他们在天空中飞了许久，终于是见到了小镇，于是在野外停了下来，扶曜隐藏在扶曜袖子里面，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
“我们要去哪儿？”扶曜问。
“吃点东西，”卡普兰说：“正好也带你看看人间的美食，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接下来，卡普兰宛如变成了奶爸，教导扶曜了解人世间的基本常识，双方就像是在游山玩水，很是快活。
卡普兰带着扶曜，就像是当初带着迷修，弥补了他心底的遗憾。
他也有正常的情感需求。
扶曜嘴里叼着包子，好奇地打量着不远处的擂台，似乎有人在上面比武，只是开启了二阶基因锁的人罢了，算不得太强。
“他们好弱，”扶曜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赶出吹口气都能打趴他们。”
“那当然，你是巨龙。”卡普兰说。
卡普兰带着扶曜玩了十几天，接下来就该办理自己的正事了。
“我要去拿一些东西。”卡普兰说：“进入更高阶的基因药剂，现在不多见了。”
扶曜是清楚一些关于基因药剂的事情，但他蜗牛啥呢不感兴趣，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四阶的实力，等成年过后，实力会变得更加强大。
在哈姆图那，卡普兰得到了史莱姆和冰蛇的基因药剂，实力修炼到了五阶，想要继续提升，就需要寻找新的基因药剂。
按照亚莉克希亚所说，自己的金鹰也能作为基因药剂，但卡普兰还是想多看看。
或许说，面前的扶曜也能作为基因药剂？
这十几天他不断打听消息，得到了几个相对可靠地点。
一是南方的新帝国，据说已经吞并了数十个国家，在他们手中掌握着大耳兽的基因药剂，能让人突破到六阶。
二是位于北方的小镇，也就是人鱼药剂，只是那里很危险，军队都无法靠近，只要具备水源，人鱼就能无限发挥自己的实力。
第三个消息就有些玄乎了，说是在大帝王陵，隐藏着息壤的基因药剂，只是没人敢上前寻找。
剩余的虚虚假假，反而更加不靠谱，卡普兰自然不会将其作为自己接下来的目标。
“寻找基因药剂，顺便找到柯丽娜。”卡普兰喃喃说道，这也是哈姆图所拜托的。
这时候，隐藏在袖子中的扶曜开口了：“我们要不要先去寻找人鱼？”
“嗯？”卡普兰有些意外。
他是最先排除人鱼药剂的，就是因为扶曜的原因。
“我很担心他们，”扶曜说：“我们先去北方小镇好了，顺便看看发生了什么。”
卡普兰倒是无所谓，索性顺应扶曜的要求，先行前往北方小镇，看看所谓的人鱼到底是什么。
……
此时的北方小镇，已经荒凉破败，毫无人烟气息了。
在河边，璃鲛香汗淋漓，一双手放在自己的鱼尾上，不断调动力量，刺激着鱼尾。
在他旁边，塔林时不时在纸上记载着什么，似乎在观察鱼尾的变化。
鱼尾末端，已经幻化出一双脚，在璃鲛的刻苦下，小腿也是若隐若现，最快已经到了膝盖，然而璃鲛已经拼尽了全力。
“差一点。”塔林拍了拍璃鲛，让其放松。
他可不是怜香惜玉，这毕竟是自己的实验对象，保证对方不出问题才是正确的做法，没必要现在就累死累活。
璃鲛钻进水中，让冰凉的河水刺激自己的鱼尾，这才松了口气。
“还差一点，”塔林很认真的说，他对自己的实验一向认真：“方法也在改进，但进度提升不大，也就是说，无法彻底变成人形，可能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你的力量不够，五阶带来的改变还是太少，需要你自己修炼。第二个原因可能是你的内心在抗拒，导致无法变成人形！”
“我在抗拒？”璃鲛皱眉。
“很正常，”塔林说：“毕竟你也是具备智慧的，强迫自己，反而不会太顺利。”
“至于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你要继续寻找突破到六阶的方法，同时让自身放松，不再对人的身体感到厌恶，或许你就会成功了。”
“你确定吗？”璃鲛反问，鱼尾在水底不断摇摆着，在水面上形成一个旋涡。
塔林看着水中的旋涡，人的内心会通过一些小动作展现出来，那人鱼会不会呢？
“不确定，”塔林说：“但还是要尽量去做。”
璃鲛无言，随后钻进水中，今天的实验便已经结束了，塔林也有难得的自由时间
可他不需要所谓的自由时间。
塔林小心翼翼地来到河岸，仔细观察着，随后捡起璃鲛留在地面上的鳞片，似乎还有蓝色的头发丝，都是璃鲛遗漏下来的。
他如获至宝，双手紧攥，带回了实验室，开始自己的研究。
如果不能用人鱼的眼睛，那它们身上的其他身体组织呢？
天上，金鹰来到了海边，这就是北方小镇，码头上停留着废弃的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