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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感觉的不只是徐青林。
栾冰然也能感觉到徐远在隐瞒什么。
她不是没接触过癌症患者,他们绝不会是余欢水现在的样子。
只是,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在阻止她深究下去。
她享受这段旅程带给她的快乐。
她怕。
她怕所有谜底解开后的幻想破灭。
留学归来的栾冰然不是傻子,但是在此刻,她宁愿自己就是个傻子。
她忘不了彩云之南的漫天烟花,那是她少女时代的幻想,那一天,他点燃了她所有的少女梦。
斑斓璀璨的烟花里,她的心仿佛也随之绽放。
那一刻,她的心里多了一个叫余欢水的男人。
尽管她知道,那些烟花的璀璨不全是为了自己。
她忘不了在蓉城的夜店里,余大哥为自己庆生,五组香槟神龙套震撼全场,DJ忘情嘶吼的场面。
那一刻,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羡慕嫉妒,那些女孩恨不得代替了自己,坐在余大哥的身边。
尽管自小不缺钱,也见过大场面,但是,她在那一刻还是被感动了。
原来,男人花钱也可以那么有魅力。
她想像一只树懒一样,紧紧挂在余大哥的身上。
像拥抱全世界一样拥抱他。
余大哥,我情愿变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陪着你演出直到谢幕。
那么,你呢?
栾冰然偷偷瞧着开车的徐远,不自觉的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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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而行的英雄这个栏目还在做。
只是白副制片和岳全康屡次失落而归。
每当打听到徐远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赶过去,却发现又一次扑空。
没能见到徐远的面,节目里自然也从未出现过徐远的画面。
只能采访到一些当地得路人作为素材。
蓉城夜店。
“作为一名绝症患者,余欢水的生活态度值得鼓励吗?”
“淤环岁?挨赠?昵莫要偏卧,瓜娃子豁酒耍朋友好凶残,他要四挨赠,窝就四哈批蹉蹉…呃,这个要上电视吗?”
“是的。”
“哦,余欢水啊,他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和对爱情的至死不渝,深深鼓舞着我,作为一名癌症患者,他太不容易了,希望他早日战胜病魔,加油!”
藏地牧区。
“余欢水?不认识”
“你不看电视吗?”
“当然看。”
“余欢水是见义勇为的英雄,还是一名癌症患者,经常上电视呀。”
“新闻联播里有他?”
“呃……没有。”
“……”
白副制片:“这段剪掉别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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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徐远的不止岳全康和白副制片一路人马。
徐远离开后,魏广军同样急了。
U盘一日没拿到手,便多一日的惶恐难安。
所以,他带着赵觉民和梁安妮出发了。
魏广军和赵觉民的目的很清晰,就是为了U盘,不拿到誓不回头。
梁安妮想问个明白,为什么他消失后,连自己的电话也不接。
尤其是听到,徐远身边还有个美貌姑娘,急迫的心理更甚了几分。
她知道自己不该有太多的期待,可还是控制不住。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
所以,她想问个明白。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们的行程总归是慢了一拍。
当他们来到西海湖,再次打听到徐远的消息时,徐远已经回了嘉林市。
赵觉民用力捶了一下引擎盖,骂道:“余欢水属兔子的吗,跑得这么快。”
“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跑得快,赵觉民,你越来越像个废物了。”
梁安妮抱着双臂靠在车门上,斜视着赵觉民冷嘲热讽。
赵觉民扯动着嘴角,紧跟着开启嘲讽模式:“梁安妮,骂你的心上人让你心疼了吧?”
梁安妮狠狠瞪了一眼赵觉民,没有反驳,像是默认了。
“你应该知道余欢水的旅游路线吧?”赵觉民一只手撑着车门,居高临下的问梁安妮,“毕竟,你都睡到余欢水床上这么久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告诉你一声才对。”
他又看着魏广军道:“老魏,你说呢?”
魏广军眼神闪躲了几下,面露迟疑:“安妮,是这样吗?”
梁安妮目露凶光,看着面前曾经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俩人,只怪自己当年太天真,信了这俩混蛋的话,以至于现在万劫不复。
哪怕那个男人的身影深深扎根在心里,也没有说出口的底气。
说到底,她不配。
头一次,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那样的肮脏不堪。
梁安妮冷眼一笑,环顾着二人:“老魏,当初你把我送到余欢水床上的时候,结果你应该能想到啊,就像你曾经骂我的一样,我就是个婊子啊。”
“对不对啊,赵觉民?你让我勾引魏广军的时候,料到了所有后果,可你还是让我去了,被人戴绿帽子是不是很爽?”
“你...”
赵觉民心里堵得难受,仿逾千斤巨石撞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魏广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堪,梁安妮再怎么说也曾是自己枕边人,现在堂而皇之的承认,她已经对另一个男人身心皆属。
他觉得,自己主动戴上了一顶的帽子,绿得发亮的那种。
“啪”
怒急攻心的魏广军,抬手一巴掌打在梁安妮的脸上。
梁安妮白皙的脸蛋上,五个指印像烙铁烫过一样,清晰可见。
“老魏,恼羞成怒了?”
“哈哈哈......”
梁安妮任凭脸蛋慢慢肿胀,眼中噙着泪花笑得状若癫狂:“你们以为找到余欢水就能拿回U盘?这种想法简直愚蠢到可笑。”
“梁安妮,你什么意思?”
魏广军急切的问道。
难道梁安妮真的知道什么?
但是再后来,任凭魏广军如何询问,甚至威胁,梁安妮都闭口无言。
魏广军和赵觉民面面相觑,又拿梁安妮没办法。
梁安妮带着血丝的双眼,像看两个死人一样,在瞳孔深处,仿佛有一缕火苗开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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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魏广军的负面情绪值,+2888...
来自赵觉民的负面情绪值,+1666...
徐远躺在宽敞的客厅里,北欧风格的布艺沙发绵软又富有弹性。
舒服的翻了个身,接收着来自魏广军和赵觉民的负面情绪值。
他回到嘉林市已经三天,听说那两拨找自己的人还没有回来,这就有意思了。
这一路旅程,不仅风光醉人,身边的人更是撩人。
夫复何求啊。
“余大哥,屋里都收拾好了,那我走了?”
里屋的门打开,栾冰然一身罩衣从卧室出来。
说话的时候,将罩衣解下,眼带期盼的看着徐远。
“辛苦了,又麻烦你打扫屋子,听天气预报说有雨,把伞拿着。”
徐远站起来拿过一把雨伞递给栾冰然。
栾冰然心里忍不住一阵失落,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你为什么就视而不见呢?
栾冰然离开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雨,雨声“哗哗”中,只感觉到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只是这雨倾盆而下,被雨水模糊了视线,没看清对方是谁。
栾冰然走后不多时,房间门响了。
徐远知道是谁。
打开门。
门口站着湿透了衣服的梁安妮,发丝搭在脸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汪水泊。
双眼朦胧,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此刻,她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