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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饭后。
梁安妮从酒架上拿过来一瓶红酒,给徐远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叮”
醇香浓厚的酒液,在舌尖流连片刻,顺着喉咙咽下,一股浓郁的果香味散溢在唇齿间。
梁安妮轻声道:“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你所做的每一步都像是谜一样,让人猜不透。”
“你又想做什么?那是俩杀人犯啊,手里还有凶器,你想没想过后果,不要命了?“
徐远温和的笑道:“我就不能为了正义冲动一次?一次多么美妙的热血行为,让你说的那么功利。”
梁安妮翻了个白眼,痴笑:“一个做任何事都目的明确的人,你告诉我说为了正义,谁信呐?”
这话徐远无法反驳,自己行事确实带着明确的目的,就拿梁安妮来说,拿下她只是为了更好的掌握魏广军和赵觉民俩人的动向。
但是自己的内心告诉徐远,这并不是全部目的。
人心总是肉长的,徐远做不到那么冷血,看着梁安妮为了自己忙前忙后,心里总会有一些别的心思,只是不足为人道罢了。
见义勇为是为了后面的布局,但是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拯救的想法吗?
徐远否认了。
有人理解最好,不理解也不会少一块肉,又何须解释。
徐远放下酒杯,望着眼神已经迷离的梁安妮,走过去一个公主抱,将梁安妮揽在怀里。
“那你听到这个消息什么反应,骂我?还是担心我?“
梁安妮在徐远怀里嗤嗤笑道:“都没有,我一点都不担心。”
察觉到徐远暴怒到要打人的表情,咬着嘴唇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英雄,你就是我的定海神针,让我觉得好心安。”
“啪”
徐远拍了把梁安妮的丰臀,“你知道定海神针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
徐远:“治水。”
“啊!今天不方便。”
“那你今天有口福了。”
梁安妮拍打了下徐远,“早知道今天不来了。”
半晌后,梁安妮抬起头,瞪着徐远:“都怪你,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徐远。
......
余欢水的见义勇为事件还在发酵,徐远知道,市电视台准备的访谈节目就快要联系自己,可是还有一件事情,徐远没有办。
对徐远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栾冰然小姐姐,我来了,徐远在心里呐喊道。
太阳渐渐西沉,街边的路灯开始亮起,徐远步入了那家余欢水与栾冰然相遇的酒吧。
年轻的妹子,争相展露着夏天的风采,乱花渐欲迷人眼,耀眼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片雪白的世界,让徐远满腿都是脑子。
来到吧台,找了个高脚凳坐下,对着酒保招了招手:“来一杯马爹利。”
酒保诧异的看着徐远:“先生,马爹利不卖单杯。”
徐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是吗?那来一瓶可以吧?”
酒保拿了一瓶马爹利蓝带放在吧台上,徐远看到酒架上还摆着马爹利martell,便说道:“给我换那个扁瓶的。”
酒保回头看徐远手指的方向,愣了一下:“先生,那瓶7688,您确定要吗?”
徐远点头:“开了吧。”
酒保喜笑颜开:“您稍等。”
徐远端着酒杯,一边感受着加了冰的酒液入喉的微凉,眼睛像是扫描仪一样,一边观察着四周,自己要等的人还没有出现。
倒是有不少观察徐远的人蠢蠢欲动,已经打算行动了。
在酒吧里,也许为了在同伴面前装13,七千多一瓶的酒时常还有人点,但是独自前来逛酒吧,点这么昂贵得酒却是不多见。
在不少人的眼里,徐远已经成了这个酒吧最靓的仔。
徐远漫不经心打量着酒吧的时候,一个穿得干干净净的女孩出现在他的事线。
女孩来到徐远身边,在相邻的位置找了个高脚凳做了下来。
“给我来一杯柠檬水。”
酒保暗道,今天来的客人都挺奇怪。
一个点了一瓶马爹利,说他装逼吧,有美女过来搭讪,对人家爱答不理,如果不是为了装,那你点那么贵的酒为啥。
逛酒吧的人,谁不知道酒吧里的酒价格有多虚高。
在洋酒行买,他不香吗?
另一个呢,来酒吧只点一杯柠檬水,说是渴了进来喝水的,这他么谁信,有谁口渴了会到酒吧里找水喝。
那不是有病吗?
栾冰然接过柠檬水说了一声“谢谢”。
便噙着吸管美美吸了一口加了冰的柠檬水,冰凉的饮料咽下,才感觉身上的燥热减轻了不少。
她真是进来喝水的。
素面朝天也难掩她的天生丽质,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一身格子衫搭配一条牛仔裤,简简单单的打扮,却吸引着酒吧里绝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只因她那一张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
与酒吧里浓妆艳抹,衣衫褴褛的众多美女相比,她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燥热渐去,栾冰然才有心思打量不远处的徐远。
圆框眼镜下清亮的眼睛,老实的脸上毫无侵略性,端着一杯酒小口抿着,面前放着一瓶看不出价格的酒。
与舞池里的疯狂相比,徐远这里的宁静,在酒吧里就像是一片净土。
而且看他的笑容,让栾冰然觉得有一种慈祥的感觉。
怀着好奇,栾冰然往徐远跟前凑了凑,主动说道:“你信什么?”
徐远摇着杯子,心想:你终于来了。
“我姓余。”
“我是说你信什么?信仰的信。”
徐远淡淡一笑:“我只信我自己。”
栾冰然睁着大眼睛,疑问道:“人不应该都要有信仰吗?”
徐远呵呵一笑:“假如我信佛,它能让我不死吗?”
“但是,信佛可以让你修来世啊!”
徐远摇头:“我只在乎当下,来世太遥远不敢期待。”
“你为什么这么悲观呢,人生应该是很美好的呀,活在当下,期待未来,不应该是你的追求吗?”
“我没有未来。”徐远叹气道。
栾冰然侧过头:“啊?为什么?”
“因为我得了癌症,胰腺癌。”
栾冰然摆摆手,满脸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当诊断结果出来后,我就做好了思想准备。”
酒保看徐远和栾冰然聊得那么嗨,心下暗啐:这人泡妞还真有俩下子,原来不是他有多正派,而是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
这不,有这么清纯的妹子主动投怀,不也聊得挺嗨?
徐远注意到栾冰然右手边放的一沓传单,便问道:“你还发传单?”
“救赎?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