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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水,你来干什么?”
徐远笑呵呵道:“这不是离职了吗,正好遇见梁主任,寻思过来打个招呼。”
梁安妮再次在慌乱中合上电脑,这次真有点恼羞成怒,“余欢水,这里不欢迎你。”
徐远好似没听到一样,走过来将杯子倒满,“我敬几位领导一杯。”
魏广军和赵觉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清楚徐远葫芦里卖什么药,梁安妮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徐远。
徐远一杯酒喝完,“那你们继续。”
在梁安妮眼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徐远在放瓶子的时候,没有放稳,瓶子倒了下去。
还剩的半瓶啤酒,全洒在了梁安妮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
徐远慌乱的扯过几张纸,就开始上手,给梁安妮擦衣服。
徐远一边擦衣服一边嘀咕,没想到梁安妮的丝袜还是巴黎世家,挺有品位的。
丝袜这个品牌,徐远也就能认识巴黎世家。
在现实世界里,徐远有幸撕过一条,所以并不陌生。
“余欢水你干什么呀,我刚买的衣服,不要摸我。”
梁安妮也手忙脚乱的擦着衣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你们继续,我走了。”
徐远回到自己包间后,看着躺在随身空间里的U盘和摄像机,开怀大笑。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吕夫蒙和唐韵应该也要来了吧,吕夫蒙的十三万欠款是时候追讨了。
徐远离开包间后,魏广军若有所思,对着赵觉民道:“我觉得余欢水来的不是巧合。”
赵觉民在思索U盘的事,刚打算下手将U盘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过来,结果被余欢水这么一打岔,再去找,发现已经不在电脑上。
为自己下手慢了一步暗恨不已。
他也没觉得是外人拿走,只以为是梁安妮收起来了。
梁安妮对于魏广军的胆小怕事嗤之以鼻,“老魏,不至于吧,就一个余欢水能把你吓成这样?”
魏广军忧心忡忡的摇摇头:“非常时期,要小心行事,再说余欢水已经辞职,一旦抓到我们的把柄,就变得更加难以掌控。”
“我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听余欢水说他也在这里,要不我们过去探探口风?”
赵觉民回过神来道:“余欢水对我和魏总的印象不太好,要不你去吧,古往今来只有美人计能无往而不利。”
梁安妮怒道:“赵觉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想让我跟谁睡就跟谁睡?”
“梁安妮,谁告诉你美人计就一定要跟人睡觉了。你一天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
魏广军打圆场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随即又在梁安妮耳边道:“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去试试他的反应。”
话一出口,就见梁安妮泪眼汪汪,戳着魏广军的胸口:“我在你这里究竟算什么?”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魏广军还算有些担当,但是这次事关身家性命,魏广军终于在梁安妮面前暴露出了本性。
这是梁安妮第一次对魏广军失去了信任。
“好,我去。”
“两个大男人事到临头,居然要我一个女人出面,真是可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和你们合作。”
“蹬蹬蹬...”
梁安妮踩着高跟鞋出去了,魏广军挥挥手,“我们也走吧。”
......
徐远包房内。
“老吕,好久没见了,出来叙叙旧吧。”
电话那头吕夫蒙道:“老余,兄弟这段时间忙着办画展,哪有时间出来。”
“该不会忙的把欠钱的事也忘了吧?”
来自吕夫蒙的负面情绪值,+666...
“老余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钱。”
“余欢水,知道我为什么不还你钱吗,从你在车祸中撒谎开始,你在我心中就什么也不是。”
“对,我就是要为大壮讨一个公道。”
“余欢水,十三万算个屁呀,我分分钟给你,但是得看我心情。”
一样的台词,一样的故事,但是从吕夫蒙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可笑。
你为大壮讨公道,那我的公道谁来为我讨?
车祸那天要不是吕夫蒙一次次的催促,他和大壮能为了赶时间闯红灯吗?
结果出了车祸以后,吕夫蒙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余欢水。
是,余欢水撒谎了。
本来是余欢水骑的车,为了争取赔偿便谎称是大壮骑的。
这事是余欢水做的不地道,但是你吕夫蒙有什么资格为大壮讨公道。
原本是母亲弥留之际留给余欢水的十三万,吕夫蒙说要炒股,余欢水二话没说便借给了吕夫蒙。
余欢水就算欠大壮的,但是对吕夫蒙已经仁至义尽,你有什么脸说为大壮讨公道。
当初徐远看电视剧,看到这段剧情的时候,简直七窍生烟。
后来余欢水见义勇为上了电视,当所有人都知道他得了胰腺癌之后,吕夫蒙不痛不痒的来了一句,治病钱不够可以找他。
早干嘛去了。
还不是觉得,余欢水已经成了城市英雄,一旦借钱不还的事被抖出来,自己颜面无光而已。
“吕夫蒙,我就在806包房,你要是不想我去画展上要钱,那你随便。”
“余欢水,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说这话的人是梁安妮,徐远打完电话后,就推门进来了。
作为常客的梁安妮,当然知道皇家礼炮的价格,如果出现在别人的桌上,她不会有丝毫意外。
但是,今天看到余欢水面前摆着两瓶,就有些出乎预料了。
徐远对于梁安妮的到来很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便淡淡一笑道:“情侣之间分别三日还要刮目相看,到底是黑是白。“
“更何况你我一日都没有吧?”
梁安妮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说的刮目相看,和我说的刮目相看是一个意思吗?
最后那句话,我怎么觉着被占了便宜呢。
来自梁安妮的负面情绪值,+666...
梁安妮不等徐远招呼,便自己坐了下来,倒上酒举起来道:“为我刚才在包间里的语气道歉,自罚一杯。”
皱着眉头将大半杯皇家礼炮一饮而尽,喝罢杯口倒悬涓滴不剩。
“梁安妮,你要是坐下来聊聊天呢,我欢迎。”
“但是别将你在酒桌上的那套用在我身上,不好使。”
“而且,你来的目的我也很清楚,正如你所想。”
徐远好似说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随后就一直在看梁安妮的反应。
梁安妮心中一惊,面上的慌乱一闪而逝,“你到底知道什么?”
“都说了,正如你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