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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2040年2月
妖都郊外,城际高公
昔日川不息的公上,只剩几辆报废许久的废车,以几只四处游荡的丧尸。
四只乌鸦在泛黄的天下盘旋,试图在这些废墟之中寻觅可以啄食的腐肉。
零星的丧尸中,与其他个体不同的,是一个一人一狗组成的小团体。
领队的男人,发现面前有两只丧尸拦在必经之上,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不要发声,听到没?”
男人用手摆了个“噤声”的手势,极力表达自己心中所想。
尾随在后的大狗,微微点头应男人几乎无声的叮嘱。
随后,男人悄悄摸了上去,两只丧尸像是察觉了男人的存在,顿时骚动起来。
见情况不妙,男人眼疾手快,迅倒其中一个,又将匕首插入另一只丧尸的后颈上。
趁倒下的丧尸没来得嘶吼,男人死死抱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拧,丧尸顿时没了动静。
“...还是察觉到了,喷的不够多吗?”男子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嘟嚷道。
他旭,末生存者之一。
现在,与牧羊犬肉包,正在前往31区末日堡垒的上。
只是,十年前大灾变的响。
连各地的公,尤其是大型城市间的通干道,因大量试图从地狱中逃离却失败的逃难者,留下了大量废弃的汽车,堵塞在早已荒无人烟的公上。
拜此所赐,野车彻底失去了作用,旭只好冒险弃车,只身穿过废车与丧尸组成的障。
感谢病毒夺走了感染者的视觉,可就只剩嗅觉和听觉,对人的威胁性依旧不小觑。
“下试着往香水里加点污水增臭味,或者几个尿液水球么的...干脆直抹些屎省事店点…”
旭正考新的干扰战术时,不远处的公出现了岔,连着一个废弃许久的大型休息站。
“正愁着没法补充食物…得救了。”
似乎没有人把守,旭快靠近休息站附近,猫身子前进,示意肉包在原地待命后,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去。
休息站荒无人烟,除了几个摇晃的身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物,大概只是几只游荡的丧尸而已。
旭见状,多年的经验提醒他不能轻举妄动,便悄咪咪地摸了上去,一边扫杂兵,一边侦查。
很快,层楼都扫干净了,除了丧尸,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地方。
“看样子运气不错,晚在这休下吧。”
掏出狗笛使劲一吹,肉包了两声,很快便跑了进来,冲着旭直摇尾巴。
旭摸了摸肉包的脑袋,又四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简单些工事好了,以防万一。”
为防止丧尸袭击,旭走遍层休息站,把不必要的入口全部关死,堆上了杂物。
从超市里搬出来几个废弃的货架,堵上了无法关死的正门,又找来好些桌子椅子等等加固了一下。
留有隐患的窗户,则同样全部锁死,关不上的就用木板之的东堵死。
如此一来,简易的防御地便搭建成了。
“差不多行了…好嘞,好久没休息过了,松一下!”
用力伸了伸懒腰后,旭手拿着从超市搜刮来的几个罐头,还有两瓶进口啤酒朝楼梯口走去,肉包紧随其后。
“去天台小酌一番吧,这是生嘛!”
旭自语到,毕竟就是末,能享还是要好好享的。
正在兴头上的旭没注意到,跟在后头的肉包么吸引了注意,掉队片刻后又跟了上来。
当天黄昏
“呼啊!啤酒无论么时候喝都是最棒的啊!”
闷一瓶啤酒的旭不禁了个啤酒嗝,随后又往嘴里塞了块咸咸的腌鱼下酒。
说实话,在这种道下还能有喝喝小酒,吃吃小菜的时,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
“要是病毒消失,天都能这样过好不过了,是吧肉包?”
“汪!”肉包如此应到,埋头继续吃起自己的罐头。
旭正微笑着看着肉包时,注意到肉包旁边着一个方方的东。
仔细一看,是一个破旧的本子,上面满了灰尘,还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肉包捡来的吗?么鬼…”
旭捡起了地上的本子,拍了拍灰,勉能看上面的字。
“刘文的…日记?”
看起来似乎是某人的日记,好像还是个小孩的。
好奇心驱使他翻开了日记,从锈蚀的字迹中理出来了一些息:
“2030年4月19日
这是我的第一篇日记,天是我爸爸来这里上班的第一天,我将用这本日记来记录我在休息站与家人和朋友们发生的各种难忘的事。”
旭大致了解了,这大概是这个休息站站长儿子,在十年前写的日记。
“小孩的日记吗,挺有趣的样子。”
旭饶有兴趣地继续看了下去。
“5月6日
天我们玩捉迷藏,我当鬼,很快就把其他人找出来了!连妈妈都夸我厉害呢!
虽然小学停课很久了,不过我和休息站的其他小伙伴玩的很开心!”
*因字迹模糊息缺失*
“7月9日
不道是不是因为暑假的关系,来我这里玩的小伙伴来多了呢!
听伙伴们说,他们爸爸妈妈是我爸爸的熟人,好像还要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时间呢!
虽然有多小伙伴一起陪我玩很开心,只是爸爸他们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发生么事了吗?”
“8月15日
天爸爸发火了。
他在大门口那里好像在和谁吵架,过去就看到一个叔叔站在门口,他的手臂很红,好像是伤了吧?
可是爸爸只是不停的把叔叔赶走,我问他为么赶他走,却又爸爸骂了。
虽然很生气,不过看到爸爸在不停的电话,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我觉得他可能遇到么麻烦了吧?
如我能帮帮他就好了…”
“9月20日
天好像有么大事发生了。
休息站里的叔叔阿姨们跑的很快,爸爸一直在和很多人一起量着么。
小伙伴们也他们的爸爸妈妈带走了,妈妈也带着我跑到了天台上,还我待着不要乱跑。
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的脸色那么糟糕过,我好害怕,到底发生么事了?”
“11月27日
不道为么,爸爸好像在哪里不小心伤了,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痛苦,脸上好像在不停的冒出汗珠。
叔叔阿姨们对爸爸很不友好,一直喊着让爸爸离他们远一点,有个阿姨还上前把我从爸爸身边开,说是爸爸现在很危险。
我很奇怪,明明叔叔阿姨们很喜欢和爸爸朋友的,为么他们现在对爸爸这么凶?
爸爸…了么坏事吗?”
“11月29日
一个叔叔着我去找爸爸,说爸爸想见我。
我去看望爸爸时,爸爸的手臂变得很青,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可是爸爸的脸上依旧是微笑着的。
爸爸除了一句“照顾好妈妈”以外没说么,只是一直抚摸着我的头。
那天的爸爸,比以往何时候都要温柔。”
“12月9日
我参加了爸爸的葬礼。”
*此处好像是撕掉了*
“2034年7月26日
从某个角落捡到这本日记后,我觉得有必要继续把日记写下去。
不为么,可能只是觉得虚,或者想留下过的明么的。
灾难发生已经四年了。
自从休息站成避难所后,仓库的物资储存日渐减少。
至于我们为么能撑到现在,因为避难所就只剩我们几个人了。
两年前的一人为暴乱后,幸存者直减少至不到十人。
我们作为幸存者存至,但因外出寻找物资就也没有来的人来多。
到最后,我们甚至几乎弃了物资的搜寻,地就剩三个人了,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好在几天前夕大姐平归来,还带来不少干货,看样子还可以撑几个月。
我不道我们还能多久,但我们不会弃希望,直到最后。”
“12月20日
李留生病了。
可能是因为天气转凉,好像患上了感冒。
夕大姐已经一夜都没合过眼了,可留1的烧还是没有退,但愿不是么医不好的大病。”
“12月22日
依旧高烧不退。”
“12月24日
留突然想找我们扑克,虽然烧好像还没退多少,不过他看起来好像精神了不少。
我们三人玩的斗地主,留虽然年龄最小,却是赢得最多的那个。
我们度过了难得的快乐时,好久没这么快乐地玩过了,晚应该会个好梦!”
“12月30日
夕姐已经哭了天了。
作为亲手给自己伙伴下葬的人,我比谁都加想哭。
但我也道,身为男人哭哭啼啼是要不得的,而留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我这样。
我只好拼命忍住没跟着哭出来。”
“1月6日
夕姐依旧没吃么东。
我有些担心的身体,可当我问起这事时,只是死死抱住我,还告诉我没事,只是没胃口而已。
虽然很担心撑不撑得住,不过看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事吧。”
“1月10日
天夕姐突然找我谈心,在窗台上,提到留时没有哭,而是感到释然,说是已经想通了。
看样子好像是从阴中走出来了,我很高兴可以看开这一切。
当晚,我俩开了个罐头庆祝,夕姐说还不困独自到天台吹风了。比较担心会不会着凉,不过就那么一会不会有事的。
时候不早了,天的日记就写到这。”
*随后的页数人用笔乱涂一通,隐约能从中辨认出几个字*
“我是罪人”
“2月12日
夕姐自杀已经一个月了。
这是我避难所生的最后一天,这也是我最后一篇日记。
我也不道将来要何去何从,总之呆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
至我依旧后悔,没能组织夕姐在天台上自寻短见。
使当时夕姐上吊的画面历历在目,现在去后悔也没么用了。
避难所资源近枯竭,我必离开这里,寻找新的出。
幸存者,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在其他的么地方拼命生存着。
不用去猜想我现在在么,我只是众多生存者中的一员而已。
这个是没有善恶之分的,用自己的方努力下去,这是我的个人建议。
是时候该出发了,日记就到此结束吧,不会有后续了。”
看到这里,日记本后面便没写何东,只剩一片白。
“道了不得了的故事啊…”
旭合上日记,将手里的酒又灌了半瓶。
纵观全文,这个日记,出自于一个刘文男孩的实记录。
男孩自小学起就与父母呆在休息站里,男孩父亲可能从哪提前探到病毒的消息,就提前把熟人全到郊区避难了。
虽然防护工作的很全,可还是不幸染上了病毒,到最后男孩都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伤了而已。
男孩父亲最后大概是同伴处决的吧。
日记里没提到男孩母亲怎么样了,不过十有八是在暴乱中丧命了吧。
后来男孩逐渐成长,身边的朋友却一个一个离他而去,直到只剩下他一个人。
最终男孩离开了这里,独自了踏上没有终点的旅途…
“是个可怜的人啊…”
男孩的经历实很悲惨,但遗憾的是,他只是众多幸存者实状况的缩而已。
这无情的道下,还有成上千个日夜面临死亡威胁的人苟延残喘地着。
他们说守护身边的人,连自都是个问题。
男孩是幸运的,因为历经这一切,他依旧到了最后。
男孩也是不辛的,因为他失去了他试图护的一切,父母,家人,还有伙伴…
“呼哧!呼哧!”
一旁的肉包,依旧在奋力拱着面前的罐头。
旭看了眼这只牧羊犬,这个记载他与宁镜汐同忆的生物,陷入了忆之中…
恍惚间,他似乎到了病毒爆发前,与宁镜汐相识的点点滴滴。
还有末之中,他和镜汐互帮互助,同进退的好…
“汪!汪!”
肉包的两声吠,把旭的绪了来。
抬头一看,太阳早已落山,只剩天边的一抹霞红挂着。
“也好,那我们早点睡吧,明天早起出发!”
“汪!”
啤酒喝后,一人一狗朝着下楼的楼梯走去。
至于刚旭心里在想么,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旭,自末降临就下定决心:
在希望尚未破灭之前,一定守住自己最重要的东,直到最后。
夜已深,废弃的休息站在失去了灯的照明下显得格外阴暗。
午夜的风肆意吹着,从房屋的缝隙中钻过,发出令人不的“呼呼”声。
奇怪的是,除此以外,一阵奇怪的“沙沙”声也跟着在休息站中荡。
循着声音找去,源头是一张砖头压着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字:
“2月14日
我没想到这个日记还能有后续。
感谢上天,政府的救援队刚好过这里。
天开始,我就要和其他新的同伴一起生了。
说实话,在这最绝望的时候能碰上这样的事,我不道该怎么形我的心情。
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喜忧参半吧。
不怎么说,能下去就是最好的结。
临走前,我拜托救援队的人帮我处理了下同伴,找了个不错的地方挖了个坟墓。
我会永远记着他们的,希望他们来生不悲惨。
这是的没有后续了,如有机会来的话,我会带上最好的纸钱的。”
又一阵风刮来,皱巴巴的纸脱离了砖头的束缚,朝着外面飘去。
纸张如同飞舞的蝴蝶般,穿过大门,过公,经过了一片绿,却顶着个长满杂草土包的草地。
土包上,插着个破旧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字:
“此处埋葬的,是刘文最好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