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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轻轻翻开父亲的笔记本,翻到记录了白发女子的那一页。
所幸并没有被父亲撕掉。
“我在居住区的走廊里发现了她,而且距离我的住所很近,是从一副怪异的人型装甲里跳出来的。”
“虽然我喜欢搞一些小发明,但那副装甲我从未在任何一本旧世界的书中见过,上面不像金属结构,更类似生物的细胞结构。”
“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很虚弱,用刀支撑着身体,毕竟刚经历了场恶战,但她对我还抱有戒备,凌厉的眼神警告着,不让我靠近。”
“我敢保证,如果我擅自上前一步,可能就会身首异处。”
“‘失败了,失败了。’是她口中一直在念叨的话,我不知道她口中的失败是指的是什么,但我看见的是她把那所谓的神明打的落荒而逃,狂热的信徒们正在四处搜捕眼前的女士。”
“情况紧急,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上去把她带到了我的房间里藏了起来。”
“她告诉我,之所以没杀掉我,是因为我当时穿着的工作服胸前的月牙形标志,让她想到了自己的老师。”
......
咚咚咚!咚咚咚!
猛烈的敲门声传来,修的父亲脸色有些慌张,努力地整理了下褶皱的衣服,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来了,来了。”
刚把门锁拧开,门就被外面的人用力撞开,修的父亲直接被面前的彪形大汉撞到在地。
从帽子辨认出,面前的人是监督者,后面跟着的人都是神明狂热的信徒,手中拿着刀叉等各式各样的武器。
“居然有人会袭击神明!!”
“犯下如此大罪,必须要把她钉在十字架上,处于火刑。”
外面的人讨论着,但修的父亲看见他们眼珠凸出,面带狰狞,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为首的大汉拿出一个骷髅头,顶部有怪异的字符,有点像是上古文字,而身后的人们就立刻停止了说话。
“你有没有看见怪异的装甲?”大汉弯腰把脸凑到修父亲的面前。
“没...没有。”心里还是挺心虚,说话有些底气不足。
“我明明看见那怪异的装甲出现在了这附近,一定是藏到某个住处了,进去给我好好搜。”
立即就有几个看似稍微正常的人,冲进了房屋,修的父亲想要伸手阻止,但这样可能会令对方怀疑,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本来房间就很简陋,除了床和修的婴儿摇篮,简单的电器设备,几个柜子,便没啥家具了。
可这些人非要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翻箱倒柜,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婴儿床底下的暗格不会被发现。
修的父亲把白发女子和怪异装甲都藏到了暗格当中,趴在地上的他偷偷望向那个方向。
不好!!!
匆忙间,他没把暗格的窗口关紧,如果从他这个角度望去,便能看到一双美腿。
有修的摇篮做阻挡,站着是看不见下面的缝隙的,只能希望这几个人没注意到吧。
立刻就有一个人向着修的摇篮走去,皱着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情况。
暗格里的女士也握紧了手中的仪刀,打算被发现后就快速突围出去。
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
父亲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当他身子微微向下倾的时候,摇篮里的修可能是感受到家里来了许多的陌生人,哇哇地大哭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他可是神明最虔诚的孩子,怎么能打扰到他睡觉呢。”修的父亲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站起来,对着那人吼道。
快步来到摇篮的旁边,刻意挡住那人的视线,把修抱了起来,“不哭,不哭。”装模作样地哄了起来。
“这里应该没有那个怪异的装甲,换另一家找找。”领头的监督者对着里面的人说道,并对修的父亲投去歉意的目光。
这里最忌讳的就是惊吓到婴儿,他们认为新出生的婴儿都是神明的孩子,长大后就是最虔诚的信徒。
那人听到了修父亲的训斥,低头表示道歉,便和其他人一起出了房间。
随着这群人的离开,修也不哭了,父亲轻轻地把他放到了摇篮里,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呼......
同时还有些欣喜,这是修的父亲第一次没有当懦夫,也算勇敢了一回。
“他们都是感染了猩红症的人。”女士在暗格里说道。
“猩红症?”父亲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是吸入了过多的猩红素所致,有些人会产生幻觉,有些人会陷入癫狂,还有像你这种对猩红素免疫的人。”
“猩红素难道就是那些球状的怪异花朵所释放出的气体?”
“没错。”
“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月魁。”
......
“这就是我和白月魁的第一次见面。”
“后来在交谈中我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一个被玛娜生态所支配的世界,一个到处都横行着噬极兽的世界,一个人类无法生存的世界。”
“从她的口中得知,我们口中的并不是什么神明,而是守护腥旋泉眼的最高等级噬极兽,还在利用我们培养玛娜之花。”
“白月魁说我们生活的地方位于腥旋之中,而这座地下城的中心位置就是腥旋的泉眼,只有进入到泉眼中才能彻底根除玛娜生态,才能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才能和所爱的人一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她还告诉我,人类无法进入那里,因为她这次就是专门穿着生物装甲来尝试的,就算比神明还强大的她也进入不了那里面,还因此而受伤。”
“听到这里,我绝望了,对未来绝望了。”
“但世界上没有亘古不变的真理,所有的未知都存在变数。这是从一个年轻女士口中说出的话,她都对未来充满希望,我又怎么能认命呢。”
“我的未来可能已经注定了,但还有新的的希望,我的孩子就是我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