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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过程中，吴拘表现出有皈依倾向，对方立刻便似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给他介绍大椿会以及入了大椿会有什么好处。
吴拘假意迎合，表示肯定，暗中却记下了关键信息：什么时候做祷告，位置在哪里。都会有些什么人物出场，需要准备些什么。
好不容易等对方嘴巴说干，乘着对方喝水的空，假意说自己有事，起身告辞。
祷告的时间在明天。他这方法短时间是不可能找到人了。
到纪心笃家门口，看见纪心笃正拿着一张画像挨着问人。
“老弟，你那边怎么样？”一看见吴拘，纪心笃就喜形于色。
吴拘摇摇头：“今天没戏，明天可能有消息。你这边呢？”
“没进展！好累啊，嘴巴都说干了。好渴，老弟，你去给我找两瓶水吧。”
“行！”
“怎么样？和我那位热情的朋友交流后有没有入教的想法？”纪心笃又笑嘻嘻问道。
“我只信马列！”吴拘翻了翻白眼，“你那位朋友的口水差点把我送走。”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俞花乐也过来了。这段时间她去排查了医院的人以及前来看望的家属。
在她的逻辑里，只要没证据，谁都可能是凶手。
吴拘、纪心笃两人简单做了汇报。俞花乐点了点头，道：“医院那边，曾达失踪了！”
“啊？这……”吴拘、纪心笃两人一起傻眼。
“应该是他自己逃跑的。可能……有人要杀他他才装疯卖傻。好了，不说了。搜查任务交给内安，我们回办公室，先分析一下今天获得的情报。”
调查组的办公室与内安的在一栋楼。除了办公室之外，还附得有一个地下档案室。
“你先来！”三人到办公室坐下，俞花乐就是看着纪心笃道，紧跟着又说了句“吴拘负责记录。”
“先分析杜双玉吧。从她唱的歌来看，她应该是某一个教派的信徒。猜测是因为信仰崩塌而疯。至于她信的什么教，暂时没法查证。不过有几处关键信息。她说过‘上古有大椿者’，又说过‘像那大椿一样久远’。”
“大椿会！我猜的。”吴拘补充道，“今天去内安六部翻了他们的档案。这个教以追求长生为目标，所以歌颂大椿，他们的徽标也是一枚简化而来的大椿。”
“不错！”俞花乐赞许地点了点头，表扬吴拘，“搞情报就是敢猜。猜各种可能，然后再去论证。纪心笃你继续！”
“她信仰崩塌的地方，应该是一座山。我故意乱说魔鬼死在了海里，她立刻就反驳我。”
“有道理。吴拘记得划重点，这地方我们有可能会去。继续”
“她说魔鬼从天上下来的。我暂时没法深入解读。她说她的主是魔鬼，吃它的孩子。想来不是什么正常人。”
“好吧。接下来开始头脑风暴。一会儿小陈也会过来。我们就来假设她的主是什么东西。因为……这很有可能是我们以后会面对的危险。吴拘，这次你先说。我记录。”
“好！”吴拘想了想，道，“这些教派信仰的‘主’，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现在我们只考虑后者。她的主，会不会是某种猛兽，狮子老虎什么的？毕竟在原始时代，这种崇拜并不少见。”
“如果是这样。那并不足以对我构成威胁。猛兽在热武器面前就是个弟弟。”俞花乐道。
“老弟，你的格局小了。”纪心笃嘲笑道，“你请我吃顿好的？我给你科普科普怎么样？”
“纪心笃，现在是在工作！”
“是！我认为，她的主可能是一种变异的巨型丧尸。”
“可以对我们构成威胁。”
纪心笃继续道：“鉴于她说魔鬼是从天上下来的。这种丧尸极有可能具备飞行能力，甚至是突变的猛禽。变异猛禽可是会吃人的。”
“你这么说，她信的主还可能是个人。”吴拘被纪心笃嘲笑了，就想着嘲笑回去，“人也是可以吃人的，也可以从天上飞下来！”
“有道理。”俞花乐道，“相比于丧尸，人可能会更危险。”
“那为什么就不能是变异的人？”纪心笃跟着反问。
吴拘毫不示弱：“还是机器人了！”
两个人越说越离谱。正在这时，门开了，陈书真走了进来，白了两人一眼：“你两个怎么不说是外星人呢？”
她顿了一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吃人’的意思，也不仅限于物理层面上的吃人。比如，你被老板压榨了，你可以说老板吃人。”
“有道理啊！”纪心笃一拍双手，“书真这种有见识，有阅历，又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不一样。书真啊，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很多，皮肤比以前更白了，身材也比以前更好了。该瘦的地方瘦下去了，不该瘦的地方还是那样。”
“真的吗？我竟然没有感觉到？”陈书真很是开心，“最近可没少用护肤品。”
“书真啊，你一来就说出了不一样的地方，真的是蕙心兰质，蕙质兰心……”
“打住！打住！”俞花乐以手抚额。
吴拘咳嗽了两声：“真姐说得不错。吃人也还会其他的意思。她的主可能是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她们的教主。通过各种方式压榨底层信徒以供自己享乐。如果真这样的话，我们有危险也有机遇。”
“什么危险，什么机遇？”俞花乐追问。
“可能会被一群狂热的信徒攻击，这是危险。也可以让他们信仰崩塌，变成仇恨，这是机遇。”
“怎么使之崩塌？”
“这就看他的本事了。”说着，吴拘的目光看向了纪心笃，有意坑他一把。
纪心笃双手一摊：“我可能会被他们说了入教。”
“吴拘所言也有道理。继续！”
“还有可能是某种自然的力量。如流沙，飓风、沼泽，甚至大雾。这些都是我们需要防备的。在大雾中迷失方向，最后被困死，也可以说是雾气吃人。”
“有理。”俞花乐道，“从她最后的愤怒来看，她所面对的危险，极有可能是人力可以解决的。她没有表现出绝望，恐惧，而失去反抗。当然这只是乐观的猜测。人也有会拼命的时候。
那么，接下来对她的死，你们又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