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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子弹剩下的部分放入早就准备好的绒草中,撞击底火引燃发射药。火舌喷出,点燃绒草。
火焰升起的刹那,吴拘像个孩童一样笑了。接下来就是往燃烧的绒草中放入干枯的细竹枝,火焰迅速变大,已不可能再熄灭。
一边添着柴一边哼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曲,很是开心,等火大了才将芋头放入火中。
吴拘已经很久没有舒服地吃过东西,只吃得满嘴是炭黑。
吃完东西后,找了两根比较粗的柴丢入火中,待烧得大半,就用周围的灰烬将火堆全部盖住。
吴拘小时候保存火种的办法,他不可能每点一次火就用一发子弹。
子弹本身也是很重要的,他就只有弹夹里面的几发。走的时候太着急,只拿走了对方的手枪,忘了拿弹夹。
吃饱喝足,吴拘见周围有青蒿,就将左手臂上的烂布取下,采青蒿揉碎敷在伤口上。
至于有没有用,他不知道,他只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受伤之后都会用青蒿止血,就算没用,也比那破布好吧。弹头什么的,他暂时是不敢取出来的。
随后找了一间还没完全倒塌的房子,割些干草铺在地上,再搬些破破烂烂的东西把门堵了,这才安安心心睡了一觉。
很舒服的一觉,比厂里那又脏又臭又潮湿的床好了不止百倍。
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他赶紧跑去火堆边,扒开灰烬,只见得火堆中还有几块红红的火炭。取了绒草,继续生火。
“得想办法将火种带走。”他敲捣了两天,成功将火种放在了竹筒里。
至于水,那就更好弄了。有万能的求生材料竹子,还怕带不走水?
又扯了些藤条,胡乱编了一个背篓,准备用来背芋头。
有了这些东西,就算未来十几天的路程都是无人区,他也不用担心自己被饿死渴死。
要走的那天,吴拘正准备将火种装入竹筒,却是发现火堆旁边的灰烬上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内心深处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就用自己的脚去比了下那个脚印。
顿时一股冷气直冲脑门!
不是他的脚印!脚印要比他的脚小!
周围有人,并且还来过火堆旁边。可是,自己怎么一直没有发觉?
这人是谁?来这里干嘛?吴拘几天里已经将周围几公里走了个遍,确定周围没有人烟。
脚印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厂里面的人。厂卫来这里是抓自己?看见有火堆就到火堆边查看,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自己?
吴拘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自己毕竟炸了对方工厂,和普通逃跑的劳工不同,厂里面的高层有足够的恨意和理由花费大价钱来找自己。
来不及仔细推敲,赶紧收集火种,背上芋头和工具,贼一般溜走。
依旧是顺着公路走,但不会离公路太近。只是在生火的时候多了心眼,晚上尽量不生火,要生火也找山洞,在洞里生火,防止火光被人看见,白天生火就尽可能寻找干燥的木材,防止有大量烟雾产生。
走了四天,依旧没有人烟,吴拘左臂的伤口已经化脓,散发着阵阵恶臭。心想:再找不到医生,这条手臂可能要废了。
走到第五天的时候,吴拘终于看见前方有一个小镇。小镇周围都用墙围了起来,不全是混凝土墙,很多地方就是石头加木头加土堆砌起来的墙。墙上同样有射击口和巡逻人员。
吴拘喜出望外,三步并着两步走,来到小镇大门前,问两个守卫:“大哥,打扰一下,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吴拘。其中一个守卫问道:“你背上背着的是什么?”
“吃的。”吴拘想都没有想,就答道。
守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吴拘,继续问道:“你没枪?”
“有一把手枪……”吴拘突然觉得不对劲,正欲伸手去拔手枪,一把微冲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他不敢动,只得举起双手。
“小老弟,你辛苦了,你的东西,大哥就先收下。”两个守卫笑嘻嘻地说着,一个依旧拿枪指着吴拘,另一个则把吴拘身上的手枪缴了。随后没收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
“啧啧啧!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肥。撬棍、手枪、镰刀、锤子。只是……这些黑乎乎的东西能吃?”守卫也不管能不能吃,先收下再说,对着吴拘挥了挥手,道,“东西我们留下,你去吧!”
吴拘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只听得持枪的人大声喝道:“站住,谁允许你走呢?”
吴拘一愣。收缴吴拘物品的那个守卫也是一愣,疑惑道:“怎么啦?”持枪那人眼睛中冒出贪婪的光芒,道:“大哥,就这么放他走呢?这小子不错,能卖一个好价钱。”
你妈……
吴拘几乎吐血,又遇着人贩子?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到处都是人贩子?
“说得也是!”收缴东西的那个守卫笑嘻嘻地拿出一条绳子,正准备去绑吴拘。
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颗子弹,正中他眉心。那守卫一声不吭就死了。
另一个守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另外一颗子弹也以同样的方法打中了他的眉心。
整个过程,都没有听见枪声。枪手的枪应该加装了消音器,并且到此处有一段距离。
如果太近,就算加了消音器也能够听见轻微的枪声。
吴拘呆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捡起自己的东西背在背上,同时顺走了对方的微冲,这次他长了记性,一边持枪警戒,一边摸走了对方别在腰间的弹夹。
“跟我来!”耳边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吴拘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黑衣,身材削瘦、蓬头垢面的人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快速没入草丛中。
“应该就是开枪射杀两个守卫的枪手。”吴拘心想,“他应该对自己没恶意,否则刚才一枪就把自己打死了。”他也没什么目标,索性就跟了上去,然而这次学了个乖,就算他觉得黑袍人没有恶意,他还是把微冲端在了手里,对准了黑袍人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