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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吕蒙就被李明环叫起,穿上学院下发的青衫,背着他娘亲连夜赶制的手缝布袋书包,喝上一碗杂菜粥,揣着两个鸡子告别身后蹦跶相随的妹妹,向蒙学馆走去。
等到学馆之时,学馆还没开课,三三两两的半大小子在院落内嬉戏打闹,偶有一两个在教室内拿着蒙学书籍,摇头晃脑的读着。
“小霸王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院内嬉戏的小屁孩一哄而散,跑进了教室,拿着书摇头晃脑,如果不是手中的书本拿反了,还真看不出来是刚跑进来的。
吕蒙站在教室门口,扭头张望,想看看名震蒙学馆的小霸王是谁。
之见院落外,一个身穿青衫身材高挑束着头发的女孩走了进来。
“阿蒙!”
女孩一到近前,跟他父亲一般,一手重重的排在吕蒙肩膀,拍的他一哆嗦。
“昨日见你与吕叔和山长聊天,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上学了。”
吕蒙抬头看去,有些不太确定。
“唐乐乐?”
“叫姐!”
唐乐乐低头看着眼前的小不点,明明只小了她一个月,身高却差了一个脑袋。
“走我带你进去!昨日小山长说了,今天有新生入学,把你安排在我旁边了。”
唐乐乐拉着吕蒙的手,走进教室,一时间教室内鸦雀无声,不愧她小霸王之名。
唐乐乐的座位在教室内最后的一排,吕蒙坐在她旁边,放眼望去,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等他俩都坐到后,唐乐乐咳嗽一声,教室内又立刻响起了一陈读书声。
没过一会,昨日考校他的那位老山长的儿子,王井礼走了进来。
他用戒尺在手中轻轻拍打了一下,教室内读书声,渐渐小了下来,正在摇头晃脑内读书的学生,见身旁同学都停了下来,也张望了一下,见小山长来了,也都慢慢停了下来。
“今日有新生入学,你们都相互认识一下,吕蒙?”
“在!”
吕蒙站起身来应了一声。
“你走到前来。”
小山长对着吕蒙招了招手,等吕蒙走到身边后,对班内二十多名同学介绍道:
“这是你们的新同窗,吕蒙,他自幼多病,身体不是很好,你们以后可不要欺负他。”
吕蒙十二岁的年纪在馆内不算最大,也不算最小。但是个头身高却是比最小的同学还矮了一分。
“唐乐乐,吕蒙同学以后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好的,王教习”
听到小山长叫到自己,唐乐乐连忙起身回应,说话间还用眼神狠狠的在教室内来回扫射了一番,见无人敢于是对视,无趣的撇了撇嘴。
“好了!”
等所有人又重新落座后,王井礼拍了拍手,开始正式讲课:
“文字首要多读,多写,多听,如此才能牢记于心,现在同学先跟我通读一遍千字文!”
“洪荒天地,天圆地方!”
瞬间教室内响起了朗朗童音。
初识这种古人私塾教学,但是让吕蒙格外感兴趣,而王井礼的教学方式也让他耳目一新。
王井礼先是领着学童通读千字文,听到错误发音就叫起来典型,加以改正。
等读完以后,在逐句详解,夹杂天文地理,社会家国,让人不知觉便专心聆听。
“洪荒天地,是指我们脚下这片大地,洪荒之名,自古流传,因这片土地广袤无垠,荒凉昌茂,故取名洪荒,而我们所在的国家大乾只是洪荒一国,周边还有邻邦无数,大乾传国至今已一千四百三十四年,国分九州,州分九省,省分九府,府分九县,县分九镇,镇分九乡,我们所在的吕乡便是,杨州,淮安省,河平府,金山县,集粮镇,吕乡!”
“教习?”
一个孩童起身问道:
“为什么都是九个九个的划分地方,十个十个不是更好记么?”
王井礼笑着回应道:
“九为数之极致,意思便是九是最大的单数,不管是十,还是一百,分开来看,都是由一至九这些数值组成,所以天下之数,以九为尊,而不取满,也是为了让人记住,人不可满,满而骄,国不可满,满而亏!大乾国现在国土广袤,就是当初全体国民不骄不满,一点点从千百年前的小邦开阔而来。”
原本听着还有滋有味的吕蒙,听见王井礼说十由一与九组成时,有点奇怪。
他学着前面同学起身问道:
“老师,十不应该是零与一组成的么?为什么是一和九组成的?”
看着吕蒙起身旬问,王井礼笑着说道:“我正值青壮应该还不算老,你叫我教习便可。”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吕蒙连忙改口:“教习!”
王井礼点了点头,耐心解释道:
“一看,你有九根筷子,现在我又给了你一根,你现在有几根呀?”
“十?不对,不对!”
吕蒙话一出口,又赶紧摇头解释道:“我知道九加一等于十,我是说它的表达不应该是一与零组成么?为什么说成一与九呢?”
吕蒙的话,让王井礼有些疑惑,他问道:“零之本意为零散破碎之言,让他与一相和怎么会是十呢?”
说着好像怕吕蒙不明白,解释道:“我给你九根筷子,在给你一根筷子零碎的一部分,你有几根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吕蒙思索了片刻,意思到教习把文字零,与数字0混淆了,便解释道:
“我的零是指没有,或者说是终点与起点的意思,逢十进一,表达方式用一个一,和一个零组合。”
“你这个表达到也奇特。”
王井礼来了兴趣:
“逢十进一,倒是比较好记,只是世间多种现象规律不能很好的切合,如一年四季,一季三月,一月二十八至三十天不等,而一天又有十二个时辰,这些规律都是不能使用逢十进一之法的。”
说着王井礼停顿了一下说道:
“在表达方式上也有些问题,将零表示起点与终点之意到是切合道家至理,但是如果零表示无的话,那怎么用他来表示有呢?”
说着又给吕蒙用筷子举例,好像今天他就跟筷子杠上了。
“你有九根筷子,我手里没有筷子,我在给你我手里的没有,你还是九根,数为实,无为虚,如此又怎么能以虚带实呢?”
吕蒙:“???”
虽然还是一脑袋问号,但是吕蒙也不在开口了,他觉得这可能是两个世界的差异,但是对王井礼表达解释的表现感到震惊。
一个乡下私塾的蒙学老师都有如此见识逻辑,这个大乾国的教育体系恐怖如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