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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红衣的话,让李轶一阵恶寒,心脏一下子就抽紧了,却还在努力维持脸上的镇定,凶狠的瞪着她说,“真不知道,你这是在胡扯啥……”
“你被诡物感染了。”雪红衣说。
“胡说八道。”
雪红衣摇头,重新坐正身体,靠着椅背好整以暇。
“根据诡控条例,非必要的情况下,在污染区是不允许停车的……”
李轶皱眉,“这能说明什么?”
“是我先察觉你的异常,而后才让许戈停的车。”
“那又怎样,许戈不是检查过了,我没有任何问题的……”
雪红衣有点好笑,看着李轶问,“许戈?她的判断就一定正确?”
李轶摇摇头,缓缓坐下来,盯着雪红衣说,“没错,我是因为某些事情失忆了,忘记了许多本该知道的常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丧失了基本的判断,我见过那些诡尸,知道它们是诡物感染者,所以说,你说我跟它们一样是诡物感染者?如此处心积虑的让我相信你的鬼话,你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自觉逻辑严密无懈可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雪红衣,就看她还如何扯……
只可惜,他希望的惊慌,并没有在雪红衣眼神里出现,她依旧自若的坐在那。
“没有眼白,声带嘶哑,语言能力逐渐消失,行动僵硬迟缓,但力量会变的不可思议的大,这些是普通人对于诡尸的印象。”
她声音轻蔑,嘴角微翘,继续所,“许戈是初级诡控,这样的身份儿,让她了解到了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但也不过是被感染人体的几种简单表现罢了!”
李轶的心防开始瓦解,脸上也有了惊慌之色,他的表现一丝不差的被雪红衣看到,因此而让嘴角更翘,轻声说,“而我,则是一个二级诡控者。”
虽然,丢失了记忆,让李轶不知道,雪红衣所说的二级诡控者意味着什么,可她的表情,却让李轶猜到,这个职称似乎非常牛、非常厉害、是了不得的存在。
“哦,忘了,你是个失忆者……”
雪红衣皱眉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诡物以及那些感染体的了解,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可是,我……”
“你为什么跟那些诡尸不一样?”
雪红衣笑了,对李轶说,“所以说,你很独特!”
“怎么个独特?”
李轶这句话,似乎是难住了雪红衣,让她皱眉想了好久,才解释说,“实际上,诡物感染者这种表述是不准确的。”
“有证据表明那些诡尸,并不是简单的感染,准确的说,它们应该是被诡物这种东西给寄生了。”
“寄生?”这两个字,让李轶毛骨悚然。
“就是寄生,我们已经从越来越多的、被俘获诡尸身上证明了这一点。”
“我,被寄生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原因,能合理的解释我的感知,和你的异常表现。”
李轶寒毛直立,惊悚的问,“它,在哪?”
“一般情况下,诡物寄生体,都会在被寄生者的脊椎位置有所表现,而我们从事诡物研究的人或组织,也多会根据这种寄生表现的不同,而将其作为区别诡物种类的主要依据……”
“诡物还分种类?”
“嗯,种类多到远超你的想象。”
雪红衣耐心说了这么多,让李轶判断她并非是在欺骗,因此,也开始相信了她的话,而且,正常人有谁能一下吃这么多?
“它,是哪个种类?”李轶紧张的问,听雪红衣的意思,她对诡物的分类和研究,已经具有了相当高的程度,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神秘的高级诡控者有办法……
“我不知道!”
雪红衣给出了一个,让李轶无法接受的回答。
“什么叫我不知道?”
看着气急败坏的李轶,雪红衣皱着眉摇头说,“我可以感知到你体内的诡物力量,但却无法在你脊椎上,发现任何有关被诡物寄生的表现,这样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李轶明白雪红衣所说的“独特”含义了。
“三年前,遥远的北境极地,有一个叫丁嘉的诡控者,在冰原重度污染区内,也发现过一个极其稀有被寄生者,那是一个具有相当自主意识的诡尸,这一发现震惊了人类四境之地,可惜最后这个应该叫诡人、而非是诡尸的家伙逃跑消失了。”
雪红衣肃声说着。
李轶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难道还不明白,一个有自主意识的诡尸,对我们整个人类所具有的意义吗?”
“什么意义?”
李轶蔫蔫的问了一句。
“诡物寄生人类,是通过脊椎入侵人类大脑,从而夺取控制权,将人类变成一具具行尸走肉,再反过来进攻压缩我们的生存空间……”
“所以呢?”
“所以,长久以来,诡尸研究者都在争论一件事,被寄生且成为诡尸后,该人类的主体意识是否还存在,如果主体意识存在,那么它又在哪,是否可以被唤醒从而重新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
李轶震惊了,瞪大了眼睛看向雪红衣问,“把那些诡尸,重新变回人?”
雪红衣点点头,说,“北境极地那个诡人的出现,已经证明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只可惜他的逃跑,让后续研究彻底停滞了。”
“我?”
“不,你的情况更特殊,正常人在被诡物寄生后,只需要两个小时时间,便会完成从人类到诡尸的蜕变……”
“两个小时?”
“很显然,这个记录正在被你打破,你的情况是,在诡物寄生发生后,这种蜕变似乎被延长了,诡物在你体内好像进入到了休眠状态。”
“为什么不是死亡?”
“就是休眠,我可以感知到它的存在,但却不能确定它的位置,而且,这种休眠的表述只是方便你的理解,它也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性的被压制住了,这种压制也是相对而言,因为我至少可以确定,你的饥饿感就能被它直接影响……”
李轶听明白了,问,“你是说,我终究还是会蜕变?”
雪红衣摇头说,“那也不一定,如果你能配合我做些试验,那么我们或许可以找到办法,让这种蜕变永远都不能出现!”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其实就是想在我身上做试验?”李轶讥讽的说。
雪红衣皱眉,“我是诡控者,尽力维持人类文明的延续,是每一个诡控者的职责……”
“哦,真伟大!”
“我要观察,以及你的体感信息,你则通过提供这些配合,来获取压制体内诡物的方法,这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是双赢,但我不稀罕!”
李轶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雪红衣则在后面说,“想想看,它为什么要影响你的饥饿感,让你一次次补充这么多身体并不需要的能量?”
李轶身体僵了下,拉开门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