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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玖失笑地摇了摇头。
他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
目前自己就几百个信徒，连将异能赋予弟弟都做不到，更遑论什么开启魔法时代。
偏头看了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弟弟，听着他那如雷的鼾声，唐玖沉吟片刻，终究放弃了耗费神水永久祛除他打鼾的念头。
谁能想到长得这么水灵的男孩子睡着后竟然会磨牙打呼噜呢？
且当成送给弟媳的一点惊喜吧。
他下床走进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乐，拉开易拉罐，猛喝了一大口。
爽！
“你干嘛呢？”背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
唐玖回头，见宋拾远揉着眼睛靠墙站在门边。
“怎么不睡？”他问。
宋拾远摇头：“睡不着。”
他走到冰箱旁边，刚刚伸出手摁住冰箱门，想到菁菁此前说过喝凉水不好，便又骤然止住，犹豫了数秒钟，方才慢腾腾地回到茶几旁，拿起水壶倒了一杯开水捧在手里。
“这就步入中年时代了？”唐玖笑问，“要不要来点枸杞？”
“滚！哥还年轻呢！”
宋拾远说着又叹了口气：“你说那个……”
看他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唐玖奇怪问：“什么事？”
“就是明天那个……”
“有屁快放，别像个娘们一样！”唐玖没好气道。
“那个，”宋拾远扭捏地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鼻子，问道，“你说她家要是问我要彩礼咋办？”
“她这几天就常问我有多少钱呢，肯定是她家人让问的，应该是打算要彩礼吧。”他又补充了句。
“没钱啊？”唐玖恍然。
此前宋拾远执拗地把他存的那点钱拿出来入股，现在手头估计也就一两万块。
“嗯。”宋拾远眼巴巴看着唐玖。
“那就算了呗。”唐玖说。
“啥意思？”宋拾远懵懂问。
“把你的菁菁让给有钱人啊。”唐玖漫不经心地将空了的易拉罐揉成一团，发出嘎巴巴的声响。
“滚！”宋拾远伸脚，被唐玖灵巧地让开。
唐玖哈哈大笑：狗东西，大半夜不睡觉的秀恩爱。
宋拾远捧起水杯喝了一小口，低头苦恼说：“她是处女座的，人家都说这个星座的人很挑剔，你说我俩结婚后会不会经常吵架啊？”
唐玖起身，冲着他竖起中指，走向房间。
一直到房门边上，他才回头道：“缺钱给哥说，多的没有，几百万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随后，他推门而入，反身关上门，耳中便充斥着弟弟如雷的鼾声。
躺到床上，唐玖意识瞬间回到图腾空间，随后看向地球上的两个信徒。
小屁孩蜷缩在一张大床的一角，被子被蹬在一边，旁侧是两个勾肩搭背睡着了的狗男女。
唐玖看向那只赌徒。
……
宋驵走出黑赌场，拎着手中沉甸甸的口袋，心下犹自有些难以置信。
他不是新手了，这么多年出入各种赌场，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十场连胜。
若非清楚记得唐玖的话，他差点忍不住把手中的筹码继续投下去。
“知足常乐，知足常乐……嘿嘿。”宋驵想着便怪笑起来。
三百块，转手变成十三万。
这是他以前做梦才敢偶尔想象的事。
“城东那边有个高级赌场，明天把这些钱翻十倍。”他暗想，“赚的多点去澳汶。”
“先把妹妹的钱还了，然后把爸妈接来……”宋驵满心激动。
回到天桥底下的棚子里。
掀开厚厚的门帘，宋驵钻了进去。
让他意外的是，老王并没睡，而是对着探进棚子的幽幽月光发呆。
见他进来，老王用那独眼扫了一下，嗤笑道：“输光了吧？”
对于他信仰赌神，老王嗤之以鼻。
之前他苦口婆心求了好半天，承诺输了就去工地上找个活干才让对方极不情愿地借了三百块给他。
他清楚，那是老王大半的存款了。
“怎么可能！”宋驵昂首。
他将袋子扔到桌上：“你自己打开看看。”
老王将信将疑地打开袋子，顿时被里边一片红灿灿的光芒闪花了他的独眼。
他伸手在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哎呦，你掐我干什么！”宋驵微怒。
“我看看是不是做梦。”老王不可思议道，“你竟然真的赢了？”
宋驵得意地冲着摆在桌上的“神像”鞠了一躬，转头道：“你以为赌神是假的吗？今天我十赌十胜！”
老王皱眉：“但是这种东西还得适可而止吧？”
“你懂什么？”宋驵摆手，“我要不赌了才对不起赌神他老人家呢。”
说着他又冲着那神像磕了个头。
“世界上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老王沉声道，“这事有点玄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驵打断：“老王你是不是嫉妒我？”
“我嫉妒你个什么劲，”老王摇头道，“我这是担心呀，以前我听人说过五鬼搬财术之类的邪术，短时间确实可能给人带来财富，但是这种东西后患无穷呀。”
“嘿，你可别当着赌神他老人家的面乱说。”宋驵说着朝着树桩一样的神像拱拱手。
两人又争论了一小会儿，最终各自睡下。
唐玖同时收回注意力。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在琢磨一件事。
原始世界人数有限，所以哪怕有艾拉这个圣徒以及盖亚那个狂信徒，所能带给自己的信仰也有限。
尽管这里的时间流速远胜地球使得它潜力无限，但是囿于人口，短时间内想要快速收割信仰，还是得靠地球。
况且这里可是他的大本营。
如何才能在地球上将自己的信仰传播开来？
他仔细回想着此前的试验，除了自身以外，自己的神像也可以当成被信仰的目标。
那么，能否将一些固有的神明，替换成为自己？
或者说，自己假冒已有神明，让信徒以为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就是自己？
唐玖沉吟着，觉得这种行为有一定的可行性。
可是倘若地球上的上帝佛祖之类的神明真实存在的话，这种窃取信仰的行为恐怕是在作死。
要不要冒险一试？
呼噜……呼噜~
寂静的卧室中，弟弟的鼾声充满节奏感。
唐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索性一巴掌拍在弟弟脸上。
啪！
呼噜声戛然而止。
唐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面部火辣辣的疼，左思右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之后，又呼呼大睡起来。
……
「追书的彦祖们能否吱一声，让我知道不是在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