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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到唐玖拿回来的合同，唐棠和宋拾远仍感到不可思议。
两人实在搞不懂，唐玖怎么能从一个涉黑的土方老板那里搞来两千万，又拿这么点钱作为首付贷款买下接近两个亿的商场。
“还有一些手续交接什么的，老宋你去弄吧。”唐玖说。
“那你？”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你之前不说你是专业的吗？”唐玖反问。
“我就吹个牛，我是搞运营的又不是商管的。”宋拾远干笑着。
“那你之前还说头头是道？”唐玖道。
“那不是平时跟大家一块儿瞎扯嘛。”宋拾远不好意思。
他常跟同事常常聊各大地产公司，吐槽自家公司商业运营的不行，觉得要是给自己管，哪怕抄万达作业，也能搞出个眉目来。
其实都是嘴上功夫。
“唐棠呢？”唐玖偏头。
弟弟忙摆手：“不喜欢。”
唐玖冲着宋拾远摊开双手：“看吧，只能是你了。”
“我……”
“赔了也没事，就当练手了。”
“我说，阿玖，你不会真是被富婆包养了吧？”宋拾远搓着手，“不行你给兄弟我也介绍下？”
“滚！”唐玖推开他，“别扯了，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可以给咱们物色个品行不错的职业经理人，一块当甩手掌柜。”
“职业经理人？”
“你好歹也算圈内人，靠谱的人总能找到吧？”
“哦。”
“工资你去谈，要么拿10%的股份激励，剩下的咱们三个平分。”唐玖道。
宋拾远刚张口想说不要股份，唐玖便打断道：“大头都是贷款来的，大家平摊风险，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明天就辞职。”宋拾远咬牙。
“你的小姐姐呢？”唐玖笑。
“今天晚饭就跟她一块儿吃的。”宋拾远得意地挑了挑眉。
“草（一种植物）！”唐玖竖起中指。
……
在客厅跟着两人一块儿打了会游戏，唐玖心中蓦然悸动，脑中传来一阵祈祷声。
“困了，我先去睡了。”他收起手机，走进卧室。
弟弟欲言又止。
躺在床上，唐玖眯起眼睛，意识瞬间进入那个图腾空间内。
地面上的神水已经聚成了一个小水潭，碧色神水反射着唐玖那张俊朗的面孔。
黑色的图腾柱巍然矗立，表面湿湿滑滑。
唐玖将手放在这个硬柱上，双眸刹那便看见了那个原始部落。
一日未曾关注，原始部落中却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
小祭司艾拉长高了半头，估摸着得有一米五了。
唐玖看去的时候，瞅见部落众人跪倒一大片。
艾拉双手举着菜刀，跪在最前方。
菜刀崩了个口子。
他们念念有词，尽是祈求神明原谅的意思。
看艾拉的意思，神明不原谅，他们竟然打算一直祈求到死。
“之前的悸动是来自于这里。”
“那是艾拉的祈祷声。”
“是因为她的狂信徒身份，还是……”
唐玖没能想到答案。
可是这边的祈求能够被他感知到，这一点让他心生喜意。
这意味着他跟部落的联系加深了几分。
瞧见几个幼小的孩子几乎奄奄一息，唐玖决定现身。
于是，原始部落当中，损坏了神器“菜刀”担心神明发怒而惴惴不安的众人猛地听到天穹之上传来一道雷声。
众人抬头，便见头顶生出一大片乌云，其中电闪雷鸣。
那乌云当中逐渐出现一个漩涡，其中竟然显现出点点繁星。
更引人瞩目的则是漩涡当中那个巨大的人影。
那人面朝着他们，可众人竟然无法看清其长相。
“神，神出现了！”艾拉高呼。
“神爱世人……”唐玖开口，声音滚滚如雷。
部落众人不住的磕头。
耗费接近一分钟时间，唐玖才向众人解释清他所赐之物尽由部落处置，无需因损坏而担心惹恼他。
见到小祭司如此忠心耿耿，他顺手将弟弟买来的一箱大豫竹方便面赐了下去。
退出之后，唐玖忍不住撇了下嘴。
“这次亏大了。”
为了制造之前的入场特效，他耗费了三十来滴神水，收获仅仅三滴，还是来自于三个孩子。
唐玖哭笑不得，却并不气馁。
并非部落中的大人不信仰他，应该是已经提前贡献过了。
可惜的是至今没有诞生过第二个狂信徒。
“倒是这帮家伙，动不动寻死觅活的，或许应该搞一份《信仰守则》给他们？”唐玖思考片刻，觉得还不是时候。
受时间限制，哪怕他已经开始干预，部落当中的人口才刚刚过五百。
“等人口多点再说。”
他将双手枕在脑后，听着客厅中宋拾远和唐棠的大呼小叫，琢磨着这两人可能又在联机打游戏。
发了会儿呆，他又试验着用神水强化自己身体或者固化任意一种异能，都无一成功后，终于迷迷糊糊陷入睡眠。
梦中，唐玖看到原始部落不断发展进化，变成人口千万的城邦，对他山呼万岁，而他图腾空间中的神水也化作汪洋，让他成为无所不能的神明……
直到……
“谁在摸我？”唐玖猛然惊醒。
他与一张俊秀如女人般的面孔对视。
两人相距不到十公分。
“干嘛？”唐玖有点懵。
“我看看你。”唐棠面无表情。
“我可是你亲哥！”唐玖脱口而出。
“真的吗？”唐棠歪头，“我哥普普通通还有点笨，工作好几年拿到二十万的年薪就沾沾自喜，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了？”
“你特么才笨呢！”唐玖脸色发黑。
“你到底是谁？”唐棠俯视唐玖，目光幽幽。
那居高临下难上加难的姿势让唐玖分外别扭。
没良心的东西，亏我还特地给你治好病！
“唐棠，不许闹了！”唐玖起身，推开弟弟，“连你哥都开始怀疑了？”
唐棠盘膝，死死盯哥哥，沉默不语。
“小时候咱俩一块睡，你睡着后不知道做啥梦在我身上乱摸，被我揍一顿的事忘了？”唐玖微笑。
唐棠微囧。
“你刚长毛我告诉你要变成猴子，你吓哭了记得不？”唐玖又说。
唐棠脸红。
随后唐玖又说了几件只有兄弟俩才知道的小秘密。
唐棠脸上的怀疑稍减，但是并未完全消失。
“那你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半晌后，唐棠才拿出一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