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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
陈鱼刚降临还来不及观察周围环境就感到一阵直入骨髓的疼痛,感觉比之前被电成焦尸还要痛苦,雷电自带麻痹效果带来的痛感反而没有这么剧烈。
放眼一看,自己下身赤裸,右手提着短刀,左手提着一团腌臜之物,胯下还在不断朝外滋血。
“咦!我去这是哪个狠人,啊...痛,痛死我了!”
陈鱼可不是之前的狠人,能亲手割下自己的命根子还一声不吭,这样的痛楚是个男人都挺不住。
嫌弃的一把将手上肉团甩飞了,双手紧握胯下口吐白沫白眼频翻,发出凄凉的惨叫,声声泣血。
凄厉的惨叫在深夜响起,顿时引起了附近人员的注意,这可是华山派内,莫非有人偷袭掌门?
听到声音的弟子一个个围聚过来。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离的最近的华山女侠宁中则直接闯了进来,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只不过岳不群为了自宫暂居书房。
可是岳不群能忍住这般剧痛不代表陈鱼也能忍住,这痛感简直非人了好吗。
“嘶嘶...啊...啊痛,痛,把...把门关上。”
陈鱼嚎叫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宁中则关门,现在被人围观他真的要社死了。
宁中则眼神一凝,看到地上的血迹跟一团腌臜之物加上师兄胯下不停冒血,脸色瞬间大变,抽出剑警惕打量房间各个角落,“师兄凶手是谁?”
“师傅,师娘,出了什么事?”
弟子们的声音越来越近。
哐哐!
“嘶嘶!不要让他们进来,是,是我自己动的手。”
陈鱼痛的直抽气,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宁中则在弟子未到之前,手一挥用内力将门带上,朝外面大声道,“没事,只是你们师傅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有我在就行没你们先去安息。”
“师兄你这为何?”
宁中则快步走到陈鱼身边蹲下神色慌张质问道,是嫌弃自己年纪大了吗?为了不跟自己同房师兄不惜自宫?
看看师兄的惨样,宁中则端过岳不群早就准备好放在桌上的金疮药跟纱布,手脚麻利的给陈鱼处理起伤口来。
“一切都是虚妄,我今天才悟了。”
这会岳不群的记忆跟执念也被陈鱼浏览完毕,眼角含泪充满了哀怨,又忍不住低声痛呼。
“啊...轻点,痛。”
看着韵味十足华山女侠躬下身力道轻柔的给自己处理伤口,陈鱼眼神呆滞深处蕴藏了无尽的冤屈,嘴里默默念叨。
老岳啊!老岳,你稍微慢一点啊!动手要不要这么快?开局就自宫一来就让我遭受这样的酷刑。”
我霉不霉啊!第一次穿越系统被毁,自己被电成焦尸,第二次又要遭受男人最痛,我不求欧皇也至于这么黑吧?
经历了这次陈鱼怀疑自己都快有阴影了,虽然陈鱼生前也是一个处,但是这东西用不用跟有没有差距很大啊!
“早一点穿就好了,只要早那么一点点。”
宁中则处理好伤口,再端来清水给陈鱼抹个脸洗净手上的血迹,才一个公主抱将他温和抱到床上靠下,问道。
“师兄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美妇爱怜的目光,泪水沿着陈鱼眼角滑下像极了爱情。
真相却是无尽的委屈,没了,男人的凭证没了。
陈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能忽悠了,“师妹,我累了不想再撑下去了,二十多年前的气剑之争华山内乱,一夜之间本门高手,战死的战死,自杀的自杀全都死了。”
“遥想当年我还未满十八岁也被剑宗师叔当胸斩了一剑,差点就死了,华山也从五岳第一大派沦落到只有我们夫妻存活,从此我就立志振兴华山。”
“师兄这些都过去了,你还说来干吗?现在华山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想起那段艰难时光,宁中则用手拭去眼泪。
“我们奋斗的一切值吗?”
陈鱼反问道。
“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中则不解的看向像是换了个人的师兄问道,以她对冲儿的了解肯定不会私藏辟邪剑谱,早就怀疑是不是师兄藏起来了,现在看到师兄自宫那还不明白。
“当时整个华山压在我们两人身上,一边修炼一边收养弟子在嵩山派的打压下艰难维持住华山派,原以为弟子成长起来了能分担一些压力,可是你看到了,没一个成器的。”
陈鱼不时吸气,这是痛的,这个时代可没有止痛药。
撒上金疮药后伤口稍微带来一些凉意,这种又痛又凉的滋味不知道是不是老司机说的*****,反正陈鱼是永生难忘了。
“师兄你既然知道冲儿是无辜的,不如将他收回来吧?”
冲儿到底是自己当儿子一样带大的,宁中则不舍道。
“他?呵呵...”
陈鱼嘲讽出声,“你到现在还护着他,你说说冲儿下山后惹了多少麻烦?给嵩山派送了多少借口找我们麻烦?
他是重情重义只是不分善恶,连田伯光那种淫贼他都能交为知己还跟魔教圣姑纠缠不清,华山已经罩不住他了。
“嵩山派能当着武林豪杰的面灭了刘正风全家,你以为他们有了借口不敢对华山动手?到时候靠谁抵挡?你?我?左冷禅不用出手光是手下的十三太保就能灭了我们华山。”
“可是,也不用直接将冲儿逐出山门啊!”
宁中则泪眼婆娑捂脸连低声抽泣,只有夫妻两人的时候她放下了在外的坚强。
“女人啊!你认为我们华山是靠什么生存现在?是名声!是我混迹江湖二十年小心维持的名声,君子剑三个字让嵩山没有借口就不敢乱来,否则就是残杀武林同道,他左冷禅想要五派合一的野心就不可能实现,结果冲儿一下山结交淫贼混迹邪道将我积攒二十年的清誉全给毁了。”
陈鱼躺在床上望着身前的华山女侠,这跟圣母有的一比了,摇摇头道。
“那些邪道人物手上那个不是有人命在身,没了君子剑这个护身符我们华山拿什么抵挡外敌?一本修到七老八十才能大成的紫霞神功?我假若不跟他脱开关系你凭什么保住华山这几十个弟子?”
“冲儿是华山弟子,其他弟子就不是华山弟子了?就因为冲儿是你带大的,他犯的错就要全门来给他承担,你在意过其他弟子的性命吗?”
“师兄,呜呜...我不是,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不忍心冲儿一个人在外受苦。”
宁中则本来还想指责师兄冤枉了冲儿,现在成陈鱼一番话说的泣不成声。
“所以我今天悟了,一切都是浮云,风清扬个老不死的赌气藏在后山不理世事,将整个华山压在我稚嫩的肩膀,我也抗了二十多年了,对的起师门前辈了。”
“师兄,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要吓我啊!”
宁中则还以为师兄想不开,紧紧握住陈鱼的手悲泣道。
“多说无益,你将东西清理一下帮我叫平儿进来,我有话跟他说。”
陈鱼闭目强忍着剧痛道。
“啊...嘶嘶...太痛了。”
割都割了,只能快刀斩乱麻尽早将这些麻烦事处理完毕,然后好好完成老岳的遗愿,这个时候岳不群还没修炼辟邪剑谱,想的也只是光复华山派,不是后期的独霸江湖。
“师兄?”
宁中则悲痛亲呼,见陈路闭目不语,只好用盆收好药物跟带血的纱布走出房门。
咚咚咚!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进来!”
“师父,听师娘说你找我?”
林平之进房后紧张至极,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从林家大院返回华山的途中就感觉到师傅想杀自己灭口,一直缠着小师姐才得以幸免,这会跟师傅单独相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平儿来了,走近点,不要紧张,难道是怕我灭口?”
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了出来?小林子这会恐惧的都想夺路逃命了,不过想想自己想要活命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华山,一出华山就会被窥视林家辟邪剑谱的强人擒了去,这才小心翼翼往前挪了两步。
“从我床底将东西拿出来,这是从你家祖宅带回来的。”
陈鱼一边抽气一边谈谈道。
“祖宅?是辟邪剑谱!”
林平之不敢相信的看向床上的陈鱼,他没有想到师父这么做。
“还愣着干嘛?不相信师父?”
“哦...哦!”
只能赌一把了,林平之弯下身朝陈鱼床下钻去,将后背完全暴露在师父眼前,这会只要师父想动手杀自己,也就是一剑的事。
心神极度紧张下脸上冒出大量虚汗,伸手在床底左右摸寻,在摸到一件物体后林平之飞快的退了出来,大口喘息。
“怎么?真的怕我杀你?”
陈鱼看着小林子后怕的神色,只是钻个床底就吓得脸色大汗淋漓,身子还是虚了点。
一个飞扑窜进了陈鱼床底,片刻后摸出一件暗红袈裟,上面写满了小字。
“师父说笑了,怎么会。”
带着颤声说完,林平之就被手上的袈裟吸引了过去。
“这...这就是我林家的辟邪剑谱!”
看着上面记载的内容,发现自己的林家剑法有了丝丝触动,这才是他复仇的力量。
“在林家大院时被我藏起来了,以你的实力不可能保住它,就是我都很难保证剑谱不失,所以将你大师兄推出去吸引火力。”
“既然是你林家之物,自然有你一份,你不会不愿意跟师父分享吧?”
说完陈鱼感觉下面又渗血了,难受香菇!
“不会,不会,弟子很愿意跟师父分享。”
林平之这会感动的热泪盈眶了,怀疑之前感觉师父要杀自己一定是错觉,原来这一切都是师父的良苦用心。
“那就好,书房有纸笔你自己抄录一份确定无疑后就回去决定要不要修炼,袈裟存放在我这里,不然会给你带来杀生之祸。”
陈鱼谈谈道。
这么做也是为了改变老岳妻女的不幸,怎么说自己也占据了老岳的肉身,完成执念“振兴华山”后老岳这个人都会消失,陈鱼不介意多做一点。
“多谢师父!”
林平之此时心中只有剑谱听到陈鱼话后也不顾已经很晚了,找出纸笔就开始抄录起来。
一个人独吞林平之也想过,不过这个想法在出现的瞬间就消失了,在华山内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何况师母就守在门外。
剧痛之下陈鱼根本睡不着,模模糊糊之际温和的阳光已经照进了室内。
陈鱼抬眼一看,林平之还在房间内拿着自己抄写的剑谱逐字比对,“抄好了?”
“哦,师父你醒了?”
林平之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恭敬道,“嗯,弟子已经比对过数次了,没有错漏,袈裟还放在床底吗?”
“随便吧!”
早晨初起尿意上来了,陈鱼一脸苦闷还在该怎么解决,随意敷衍道。
“好的,师父!”
林平之将袈裟放回床底,将抄录本塞入怀中正想出门,被陈鱼叫住了,“平儿剑谱修炼的要求你知道了吧?如果你放弃修炼我可以传授给你紫霞神功,毕竟修炼辟邪剑谱的代价太大了。”
林平之停下脚步,将剑谱校对多次他怎么会不知道“欲要修炼,必先自宫”迟疑片刻后恨意满满道,“我一定要亲手为父母报仇。”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陈鱼的问题,但是其中意思很明显他也要自宫了,陈鱼摇摇头,“那你以后跟珊儿拉开点距离,还有找个好郎中,自己割太痛了。”
林平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陈鱼,现在他知道为什么看到师娘时她双眼通红还坚持守在门外了,原来师父已经早他一步先割了。
糟老头子,自己割了却叫我修炼紫霞神功,哼!我回去马上就割。
嗯,最好一个人躲起来割。
连师父割了都只能躺在床上修养,自己无依无靠安全得不到保障,被灭门之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林平之暗暗决定避开众人渡过这段虚弱时期。
两人说话声惊醒了一直守在门外的宁中则,昨晚陈鱼神态异于往常,说话间又好像是在留遗言一般,让她担心之下在门外守到了天亮。
陈鱼的话一直在她脑中响起,真的是自己对冲儿的纵容害得他善恶不辨是非不清吗?
“师娘!”
林平之出门微微朝宁中则行了一礼就飞速回房收拾东西了,师父割了已经准备好修炼辟邪剑谱,自己也不能晚了。
宁女侠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这是要走师兄的前路吗?两人的谈话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师兄,平之他...”
宁中则端过水伺候陈鱼洗漱,担忧道。
她早就看出平之跟珊儿已经互生好感,这样一来女儿要怎么办?
陈鱼躺在床上没动,接过手帕擦了擦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事早解决早安心,难道你想等他们两个成婚以后,平儿再净身?我看的出这小子心里早就被仇恨填满了,他不是珊儿的好归宿。”
“只是这样就苦了平之这孩子了。”
宁中则感觉自从辟邪剑谱现世后,一切都变了,冲儿被逐出华山,师兄割了,女儿的心仪对象也准备割了,就算是以她的心志都扛不住了。
“路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他人,你去将华山的武功秘籍都收集过来我有大用。”
陈鱼挪了挪身子尽量不牵动伤口让自己躺的更舒服点。
“好的,我等下就去收拾。”
宁中则问都没问为什么就应下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将她震的三观崩碎。现在完全没了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