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抗疫 二

　　陆川一直忙到天黑才大约理出来一个头绪，现在时间太仓促了，而且崇祯对各个部门的掌控并不强力，做做辅助勉强可以可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他那群手下只会办的一塌糊涂。
　　所以他必须用些盘外招，比如装神弄鬼的法子，中国古代文人虽然不虚鬼神之说，可是民间却非常有市场，一个姜汁显影都能迷的百姓一愣一愣的，所以陆川觉得还是假神仙预警的说法。
　　陆川第二天一早还是跟崇祯通过对讲机联系了一番，并说了自己昨天一天的工作。
　　崇祯听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未来的人都这么能干么？这些事放在古代哪件事不值得研究个几天，这陆川一天之内敲定医馆，租房屋，顾管家，筹办鉴宝会，出具抗疫章程，这速度效率让他心生惭愧，他想做一件事那是千难万阻的，几乎没有一件省心的更别提多线操作。
　　“陛下，明后天我的主要任务是宣传，就是要做到大呼狼来了，大家都准备好的效果，然后在几个交通要道要你要派人把守海报和大喇叭。”陆川说道。
　　“后天开始希望能够全城戒严十天，商家歇业十天，严禁走动，全民除了有官方手令禁止出门，这两天正好宣传预告一下，让市民买好食物和准备好水。只要坚持完这十天，差不多就能控制住疫情了。”陆川说道。
　　“封城？这恐怕不行吧，民众如何能应。”崇祯不由地有些发愁。
　　“所以，看看我这两天的宣传效果吧，希望能够吓住百姓。”陆川也有些没谱。
　　其实一直到近代医学工作者才知道了鼠疫的发病原理，而现在陆川打算直接告诉京师百姓正确答案，也就抢占了足够的先机。
　　陆川查到这鼠疫是一种人畜共染的细菌感染，一开始阶段只是老鼠，跳蚤，蟑螂能够传人，或者直接接触患者皮肤，只有到了病症感染呼吸系统后，才会出现空气传播，那时候病人咳血，呕吐剧烈，身上出现一些恐怖的疙瘩，属于细菌感染的晚期，早已无药可医了。
　　初期人传人仍然非常厉害，但不像一些呼吸道疾病那样夸张的致病率还有传播率，只是死亡率是真的好吓人。
　　总得来说这种瘟疫几乎没有什么特效药能够治疗，链霉素的治愈率真的不算太好，唯一有效的手段就是物理隔离！
　　这也是现代社会中国屡试不爽的经验。
　　第二天陆把晚上陆总搬过来的彩页宣传单和大幅海报给拿了出来。
　　宣传单是十六开彩色版，印了上万份，正面介绍鼠疫危害的，反面介绍防疫手段。
　　基本没有什么文字，全是连环画和照片。
　　上来就是全彩鼠疫患者的悲惨照片，接下来是鼠疫致使全城差不多死光光的致死率宣传图，那几个图片简直耸人听闻，然后传播方式介绍，主要就是吃老鼠以及被跳蚤叮咬，接触患者，还有可能是呼吸道。
　　解决办法，饮用干净井水，尽量喝烧开过的水，开水煮衣服，墙边角洒石灰，还有勤洗澡。
　　传单是陆川能够想到的第一个手段了，他一来京城首先确立了神仙子弟的地位，以及洒医书宝典确立医疗威信，然后皇家的圣旨也来的恰到好处。
　　于是陆川上午又开始开着飞行翼全城扔传单，一个上午将一万份全都洒了出去。
　　这下全城都炸锅了，这么详实的图片只能是仙家手段，仙人预警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当一回事，大家几乎都相信了一种叫鼠疫的可怕瘟疫正在就行，于是再也没有人敢抓老鼠吃了，反而是开始在自己家里灭鼠，焚烧老鼠以及抓跳蚤。
　　也有嗤之以鼻的像看热闹一样准备看陆川笑话。
　　陆川又把那几张巨大的海报贴在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放大版的宣传单，看到上面的画面所有人都有些害怕了。
　　还有一张画是配合儿歌童谣，一家五口人，四个患上鼠疫，三个死掉，然后一群猫一样大的老鼠，老鼠一样大的蟑螂和跳蚤正在准备吃死者的尸体，然后一个还有一口气的母亲挥手让一个小男孩快跑，后面眼睛发红光，手里拿着刀子的大老鼠站起来在追唯一幸存的小男孩。
　　这是陆总在现代找人做的海报宣传图，两米高，五米宽，全彩全高清CG画，那真实压迫感让所有看过的人浑身发冷。
　　海报旁边放着一个会说话的大喇叭，大喇叭里有儿童歌谣。
　　“老鼠！蟑螂！疯狂的跳蚤，他们一起追赶着小男孩跑，瘟疫病魔流淌在它们的血液里，如今它们正在追着那幸存的孩子寸步不离，鼠疫！鼠疫，啊可怕的鼠疫！，鼠疫，鼠疫，啊吃人的鼠疫！”
　　这是让十二岁的宋小宝也就是宋管家的儿子唱的，陆川为了效果，直接让他一边看着恐怖图片一边唱，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弄出来心理疾病。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为了渲染恐怖的气氛甚至把《小白船》头皮发麻版也循环播放，相信能够给无数人带来心理阴影，让他们彻底恨上老鼠，蟑螂，跳蚤。
　　于是整个京师很快陷入了恐慌，鼠疫多么可怕的名词，以至于还没开始戒严有些家庭已经开始自己封门了。
　　战栗版《小白船》和《鼠疫，鼠疫！》很快被全城的孩子学会了，这种恐怖童谣是每个孩子的儿童时期必学经典。
　　陆川中午时间完成了医馆的交接，挂牌，这些全部由掌柜进行，他连露面都没露，医馆一切照旧，只是陆川提供了一些链霉素，告知了安全用量，以及适用病症，总得来说算是一种史无前例的特效药。
　　医馆门口和一些交通枢纽贴上了一张招聘广告。
　　招聘医馆学徒工100人，学徒有工资为一个月二两，只招收年龄十八岁以下十四岁以上的男童。
　　学徒工有工资这件事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古代学徒工就是师傅的亲儿子，却没有亲儿子的福利，只是管饭不让其饿死而已，现在可好一个月二两银子，这简直是让人发狂的工作呦。
　　要知道跑堂小二，伙计，力夫也达不到这个工资水平，大概只有一些掌柜，出师的木匠裁缝才能拿到这个工钱吧。
　　于是很快一百人就凑好了。
　　大部分都是十四五岁，刚刚算成年却没钱娶媳妇，这给医馆当几年学徒媳妇钱都有了。
　　陆川一边让人找那种能容纳这些人的住所一边开始了训练，暂时都是晚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等以后条件好了再择优录取，到时候肯定要淘汰一大半。
　　陆川为了有地方培训这些临时护士，直接把兵马司的校场给借用了，然后那些不出操勤的兵丁还围在周围看光景。
　　陆川觉得光是教会他们用喷雾器和体温计就是个难题，更不要说交代任务了。
　　陆川的普通话跟官话还是有些区别的，他也正在努力学官话，只是都是北方语系勉强能够听明白。
　　“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如有不听话的就不是辞退那么简单了，惹怒了我的下场就如这块顽石！”陆川这次都没拿剑装逼，举起手来小黑就开始变化出一把剑来。
　　原来陆川找到了部分改变小黑颜色的技巧了，不再是一变全变连脸上的都变。
　　这把黑色完全不透明的膜构成的剑朝着特意摆放好的巨石挥舞过去，巨石一分为二。
　　“看到了么，我的脾气可不怎么好，看到顽劣不堪，不堪造就之才只想着一下劈死了了账！”陆川不想把这群人当弟子教，他们也没那水平当他弟子，只是把这些人当工具人唯一的期盼就是听话！
　　陆川当下把工资待遇，提前准备工作，还有工作时间交代清楚，要求从明天上午卯时开始在校场集合，然后每个人领一两银子的入职银就可以回家了。
　　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围在周围的年轻人陆川是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