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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陈祎头量了一眼地上差不多有小孩脑袋大小的红玛瑙，原石的外壳已经剥得差不多了，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颜色很正，虽然不是红中最珍贵的锦红，可也是满满的柿子红，颜色虽浓，但却不艳。
端详了一阵子，陈祎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拐角处凑成堆的人群，朝老板笑了笑：“你这是红翡，可那边又是怎么事？”
摊主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倔地应了一句：“这虽说不是红翡，可也是玛瑙……”
陈祎笑着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伸手了摊子边上一个装过沥青的瓶子：“这个可以上手吗？”
正在普着玛瑙好处的摊主，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狐疑地点了点头。
陈祎伸手抓过了瓶子，倒过来想要看一下底款，却发现底子也糊上了。
有意！
陈祎一只手抓着瓶口，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弹了一下瓶身，然后微笑着将瓶子下了，重新将目投向了地上的红。
“老板，我诚心想要，你给个痛快价！”
“一万！”
陈祎笑而不语。
就二十年后，这么大的一块红，也卖不到一万。
虽然红也挂着玛瑙头，可架不住这玩意儿可以人工制。中国人实在是太聪明了，石英砂加热融化之后，在加上朱砂，就成为了红。
么你想要的？
我可以仿照红的形成条件，给你连仪都没办法分辨的……
“老板，你不厚道！”陈祎笑着摇了摇头，“这玩意儿，不值这么多钱！”
“那你来个价！”
“三！”
“卖不了！”
就在两人讨价还价的时候，一位身着运动装的老头子走到了前，看着陈祎跟地毯的老板讨价还价。
“那这样吧，”陈祎伸手了摊位上的几块可以印石的石头，“加上这几块，我给你一万！”
“这……”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凑热闹的老头子插了一句嘴：“我出一万二！”
老头子这一句，可坏了事儿，围逛街的人全都将目投了过去。
古玩行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不是拍卖性质的，到得，到的没成，后来的有资格易。你在在人易的时候，喊高价，明显就是那前面那位当“扫雷”，这可是大忌。
老头子围的人看得有点毛了：“怎么了，生意不都是价高者得吗？”
“生，可不是这个理儿……”摊主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陈祎，“这位小伙子来的……”
老头子又喊了一嗓子：“一万五！”
陈祎有点不太高兴了：想捡便宜？没门！
“两万！”
陈祎过头挑衅似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头子：你继续？
老头子的脾气也上来了：“两万五！”
“四万！”
四万已经是陈祎的底线了。
他看上的那对印石里面倒是有几块鸡血石，可却都是巴出产的，而质量不高。
当陈祎喊到四万的时候，摊主都有点动心了：虽然自己也是古玩这一行的，可的是细水长流的生意，益自然跟那些可以“一单吃三年”的铺子里没法比，而眼前骤然暴增的利润，实在是有点勾人。
“四万五！”
老头子刚喊出价格的时候，眼神却无意中瞥见了陈祎正在跟摊主挤眉弄眼……
坏了！
遇上托儿了！想着占便宜了，怎么就忘了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玩古玩这些玩意儿？
“我不要了……”
老头子甩袖子有了，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看客。
摊主自然楚是怎么事：对面这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学生，也是狠人，眼看着对方要出价了，立马将自己伪装成了托儿，就拿不到，也得恶心一下对方……
看着拿自己趟雷的老头子气呼呼地走了，陈祎笑了笑，过头，看了看摊主：“老板，咱们继续？”
“这……”摊主纠结了好一阵子，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了，你给一万块得了，儿个，就我开张了！”
陈祎将自己看上的那几块印石捡出来，到边上，想了一下，伸手又将刚看过的瓶子拿起来，量了一下：“老板，有手电吗？”
“给……”
陈祎拿起手电筒对着瓶子的内壁照了一下，又将瓶子和手电还了去。
“不看一下？”
陈祎笑着摇了摇头，从包里摸出一叠老人头，递给老板：“你点一下！”
说，陈祎从一旁的遮阳棚上扯了两个厚塑料袋，套在一起，将红和一堆印石装进去。
这边，陈祎拾东，那铺子里验钞的摊主已经来了，坐下之后滋滋地看着陈祎：“刚那个观音瓶，您要是想要，我可以便宜一下！”
陈祎笑着摇了摇头：“见得多了，有点麻木了！”
见摊主微微有点失落，陈祎有补充了一句：“您就没想过要洗一下那些污渍吗？”
“我都试过很多办法了，”摊主苦笑，“连酒精都用上了，可就是没辙……”
“哦，”陈祎点了点头，想了一下，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写了一阵子，递了过去，“去试一下！”
摊主看了一眼，将纸条扔到一旁：“不值钱的玩意儿，不值当的！”
“对我来说，这玩意儿不值钱，可对于你，未必……”
就在陈祎提着东就要离开的时候，摊主有点纠结，小声地问了一句：“可以问一下，这是个么物件吗？”
“可能是唐窑的粉彩，可有东糊着看不太楚……”
摊主的脑袋“轰”地一下子炸开了……
男人，从不头看爆炸。
只是走了一阵子之后，陈祎觉得塑料袋有些勒手，只能将红和印石扔进了书包里，“负重”前行。
太阳升高，市场上的人也来多……
陈祎晃悠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发现有好的砚台，只能暂时将目投向了文房中笔架、笔搁、镇纸之的杂件。
只是，陈祎的也是碰运气的主意，只是背着包，在市场里闲逛。
不不觉中，陈祎就来到了，木家区。而陈祎一进来，就发现某个摊位前已经站了不少观众。
凑个热闹。
陈祎凑过去，发现，“万众瞩目”的焦点是一个机关盒。
盲盒？？
机关盒这玩意儿，在古代跟险箱似，一般都是用来藏东的。不过，摊位上机关盒，大概也就有寸见方的样子，应该装不了多少东。
只是，谁都不楚盒子到底有没有开过，因此只是在一旁围观，也不敢贸然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