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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尔教员？”
看着失踪有日子的劳尔，马特心底泛起不悦。
劳尔走近，打量马特，“辛苦了，支援已到，你可以松口气了。”
马特不满劳尔在队员们浴血搏杀时的缺席，念及劳尔是长官，才淡漠道：“教员，我想不通，在你消失不见的日子里，你都做了些什么？”
“监视九渡诸方，”劳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组织需要知道是哪些势力对‘K3’垂涎，找后账的时候，方便些。”
劳尔搬出组织回答，马特知道奈何不了他，自牙缝里挤出“我先下去了”几个字，向帐篷外走去。
劳尔这样做事，令马特心寒。
“马特，有想问的尽管问，我不想看到我们为数不多的精锐误会了组织。”
马特止步帐篷口，转身看着劳尔，闷声道：“你有组织的命令，我纵有不解，又能怎样？”
劳尔呵笑道：“你是认为我们在九渡的付出惨重，我身为队伍的主事，没有制止乔爷戕害队员，责任上说不过去——此外，你也有对我在近来变故中，不曾出点滴力的不悦吧？”
“你说呢，教员。”
马特不是一个人，他的意思是在九渡幸存队员们的一致看法。
劳尔早在与乔爷进行接洽时，给宙斯盾打过预防针，他前后的事在宙斯盾那边无可挑剔，本不用理会马特。
不过马特办事干练，迟早会有升迁调用的机会，劳尔出于这个考虑，有创造好印象给马特的需要。
人脉可能用不上，但不能没有，说的就是这道理。
“乔爷是什么人，我想也不用我给你介绍，我对他的做法持鄙夷态度，问题是组织除了忍，有其他法子应对吗？”
等马特在前一个问题上无话可说，劳尔继续道：“后来些出了事，有组织的关系我也不说了。你不会觉得乔爷那种人真的傻到一路追沈烨，最后惨遭反杀吧？”
“乔爷死在沈烨手里，有你的促成？你为什么要杀乔爷，或者……组织为什么要你做这种事？”
乔爷有意拿宙斯盾的人当炮灰是真，但人都没了，宙斯盾不可能又反手遣劳尔要乔爷的命。
在马特注目下，劳尔微笑道：“回答你的问题以前，我想问你，你肯定乔爷丧生了吗？”
“这……”
乔爷的尸体包括马特在内的数个人亲眼得见，收殓都是马特指使人完成。
经劳尔这么一来，马特开始不确信他所看到的尸体。
常理下尸体足够证明乔爷之死，然而近年基因科技的一个偏门——克隆，可以是乔爷“不死”的原委。
死的是乔爷的克隆人。
乔爷来这一出借尸还魂戏沈烨，情理上不通，注意力回到宙斯盾上，马特寻思，莫不是组织重新与乔爷达成什么约定？
乔爷身为宙斯盾的元老，当年与约翰间，矛盾难以调停，这不代表他与宙斯盾过不去。
“马特，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劳尔问。
马特礼貌道：“是我没能看清时事，抱歉教员……”
劳尔走上前拍了拍马特的肩，“你的表现超过了组织预想，我肯定你能有大展身手的时候，在此之前，你得把性子磨炼出来！”
“教员，‘K3’主罐的功劳恕我不能受用，”马特老实道：“都是肥鱼注射不确定效用的基因药剂没了神智，捡来的东西，根本不能算功劳。”
“我说的不是主罐的事，它固然重要，却不是你未来的探路石。”
马特问：“哪教员是指什么？”
劳尔哈哈一笑，坐回座位打开电脑，等开机时，摆手道：“心知肚明的事，没那个必要问我……”
“您忙，我不打扰了。”
马特出了帐篷，回头看劳尔坐在电脑前看文件，心情轻松了不少。
劳尔没有多言对他实为好事，在宙斯盾及类似宙斯盾的组织做事，少听少看是必修课。
乔爷没有死，照他对“K3”病毒的狂热，将要用到主罐的研究会是乔爷主导没跑儿。
马特看不上乔爷的为人，但那边乔爷的成就摆着，放眼宙斯盾鲜有人能望其项背，真由乔爷在宙斯盾做事，马特没话可说。
支援如约而至，鲜亮的装备、满含热情的面庞，马特想起他来九渡时也曾是这般模样。
谁又会想到，九渡用了不到十天，让他变成一条败犬。
有驱退行尸的药物、精良充足的军械弹药、电力、食物、饮水……他们亦举步维艰。
事实没一点道理可言。
也不知那姓沈的，怎么打得各方鼠窜。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非人的强大。
……
乔影与三人推心置腹，说起她的曾经以往，还给沈烨看了她藏在九渡的一个便携式单向通讯器。
通讯器是乔影与劳尔联络用。
为防止消息被截获，双方通讯只能递短码，这也是为什么乔影每次都要面见劳尔说事。
乔影慷慨给出了她掌握的全部“猛犸”通讯暗码，说是希望沈烨能弄到给唐蜜的B级药剂。
看乔影这么有心，沈烨险些又做了乔影受不了的事。
“乔，你的身份在南佛国，不会受怀疑吧？”
唐蜜没有什么行伍生涯，她看过几本讲谍报的书，什么特工特情都要定期核查，保证忠诚。
乔影在外待得久，又没强硬的后台，南佛国当局猜忌心重，因此唐蜜的关怀，绝非言之无物。
给人意外的，乔影大大咧咧道：“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怎么挑我的刺儿……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在南佛国，有个患者是军界巨擘！”
巨擘……军界的。
乔影是医疗官，要凭她救人家一命，能得到这么有力的后台，她是不用担心有人查她。
“你早不说，”沈烨笑道：“佛国那地方都保得住自己，我以为你是草根儿巾帼。”
乔影大惑不解，“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又不关正事。”
“说了，我少些担心不是吗？”
沈烨一句话给乔影添堵，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唐蜜抬脚踢了沈烨一下，好言道：“不用把他说的放在心上，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理他也不会介意的。”
“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