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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没发现子弹打不穿你的皮肤？”
乔影沉浸在中弹的绝望中，下意识以为她会重伤难医，睁开眼摸了一下被击中的后背，皮儿都未破。
劳尔当乔影的面又对她开了一枪，子弹一如既往地崩飞，乔影毫厘未伤。
“为什么，是基因药剂的作用？”
“你皮肤内层皮的发光质会在短期内达到极值，开始衰退……这种现象没有周期性，具体与你身体机能是否在某一水平线以上为准。”
劳尔将一枚硬盘递给乔影，继续道：“注射基因药物后的异变，对你来说损伤颇大，这就是你醒来以后为什么体表的幽笀不褪。要想不被发光质影响到，你得学会控制补充体能、自保避免受伤，这种弊病与那个沈烨畏光的特性类似，都是不可控的。”
乔影拿起硬盘，疑问：“里边？”
“是‘蓝色妖姬’的详细数据，及一些我所知的，翻斗国在阜城的实验相关资料。”
乔影收起硬盘，歉道：“来见你我也是不得已，一些话没问清，我不可能冒险放弃当前谋来的位置，往阜城去……”
劳尔表示理解，往里走了几步，才道：“阜城闭塞，翻斗国在阜城进行的实验一度受到当地人仇视，后来些翻斗国高层中有提议用阜城土著的一些传说神明来蒙蔽当地人，伺机推动实验，他们得到了成功。”
“实验在阜城开始，前期有些波折，但翻斗国是控制了局面……与宙斯盾、麻瓜国等进行过的实验不同，翻斗国没有投入什么巨额资金，他们的实验成果大体来自对阜城一个病毒实验变体的观察。”
“就像你知道的，死者转活，细胞重新出现活性，部分甚至能拥有生前的意识。”
“你的意思是——”
劳尔止住要开口的乔影，肃然道：“阜城的局势能得到控制，不是翻斗国的功劳，他们沾了阜城当地人的光。而翻斗国不放弃控制阜城，这势必引起受利用的当地人不满，他们间的矛盾积重难返……因此你需要赶在阜城出乱子的时候进去，尝试拿到阜城病毒的改良种。”
乔影蹙眉问：“在病毒自变异期间，已经脱离‘蓝色妖姬’的基本特性了吗？”
“问得好，”劳尔摇头道：“没有脱离，大体与‘蓝色妖姬’相似而已。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蓝色妖姬’在实际战斗方面比不上‘狼蛛’，更不用说沈烨那种主打对抗的药剂。”
“这么说，‘蓝色妖姬’在生存能力上极优？”
劳尔颔首道：“单方面A级。或者说绝大多数A级药剂在身体韧度上，都没办法压过‘蓝色妖姬’。这点‘蓝色妖姬’可以视作基因药物的一个里程碑式突破。”
乔影庆幸“蓝色妖姬”的短板没有特别突出，她本就不欲与莫涤、沈烨比，现在的强度也足够了。
“沙沙……”
乔影尖耳儿微动，察觉到了不远处细弱的动静，她认为是脚步声。
劳尔没有乔影变态的听力，自顾自道：“我在宙斯盾混得尚可，只是那个乔爷不好应付，你要是遇到了，务请躲远些。那个家伙儿对基因药物研究成痴，凭你没办法招架——夜里的话，我想那个沈烨应该可以打得过乔爷。”
“对了，沈烨的自愈很快是吗？”
“是快，但据我所知没有那个中川康快……沈烨注射的‘银魔’对身体机能的增进特别匀，听他说他得定期摄入钙质，好像是骨骼硬度也有显著提升。”
乔影一开口，声带振动，乔影在接收到反射声波以后，脑海中出现了立体的视野。
一只猫？
劳尔丝毫没有觉到乔影的不对，继续道：“需要大量钙质，他又不能晒太阳，可能是骨质吸收有了一个新的途径。这侧面说明沈烨注射的药剂，专攻对抗。”
“是啊，夜里简直是他的天下，好像他还能看到红外线……”
劳尔那边对沈烨“银魔”的高对抗性赞不绝口，乔影则竖起耳朵聆听正常人听不到的弱声。
猫最先出现在附近，几分钟都不动一下儿，乔影笃定那猫不是正常猫。
稍后些，乔影能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在那猫的左后方，从上方向看，对方的目的不是猫，而是她与劳尔。
乔影才要告知劳尔跑路，那行止古怪的猫儿竟忽然启动，掠过来人的前方，奔向远处。
那个人有一个明显停滞，随即追了出去。
事儿有惊无险，乔影也没有告知劳尔猫的出现，只是说刚刚有个人要凑过来，疑似中途变卦。
劳尔看向乔影说的方向，苦笑道：“没意外的话，是乔爷了。”
“他不是一门心思扑在‘K3’病毒上么？怎么与你过不去？”
劳尔自嘲道：“谁知道呢？这个疯子好像中邪了似的，几次都想掀我的底儿……”
乔影付之一笑，与劳尔又谈了几句，劳尔便先行离开了。
乔影拿到劳尔给的消息数据，又听他半真半假说了阜城的始末具体，算是不虚此行。
乔影远离宙斯盾营地，走到一个辟巷的拐口，遇上早在等候她的唐蜜，唐蜜背着狙击枪，胸前挂有夜视仪，看起来等她以前做了什么事。
一个枪法奇准的女人，带着狙击枪、夜视仪……多半是杀人。
“不告而别不好吧？”
乔影惭愧之至：“唐小姐，真是拖累你们了……”
唐蜜招呼道：“走吧，跟我回去聊聊，想说些什么都行，真有事儿也不妨大伙儿商议一二，再行决定。”
跟唐蜜走在路上，乔影不见莫涤，好奇问：“莫涤人呢？”
以沈烨的谨慎小心，他不会由唐蜜一个人接头，莫涤不在附近，沈烨亦是，怎么也说不通。
“喏——”
唐蜜指向高处，莫涤在唐蜜所指位置的墙上。
莫涤的攀附能力乔影知道，却没想过这种状态下莫涤可以瞒过她的耳朵，要是莫涤有心扑杀她，真的是洒洒水的事儿。
“阿烨去接一个新伙伴了，”唐蜜微笑道：“一只猫，你注意到没有？”
乔影恍然大悟，怪不得与劳尔见面时发现的那只猫会帮她。
“唐小姐，我们是合作关系，这样的帮衬，在合作范围内吗？”
唐蜜反问：“不在么？”
乔影扪心道：“我见多了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你们给我的感觉，有些梦幻。”
“我不会给你解释，也不想给你解释，你怎么想，事实便是怎样。”
对唐蜜的答复，乔影很有好感。
不说穿，于事于人都好，特别是她不多见人间温情，要适应，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