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生育能力

　　唐蜜唏嘘道：“这人能在顶楼窝两年，有够难的！”
　　莫涤则遗憾道：我要确定了他的身份再开枪，不定能从他口中问到一些话。
　　沈烨拍拍莫涤的肩，微笑道：“想开些，没确定情势前，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瞄准？万一他当时手里抄着狙击枪，事儿就难说了。”
　　莫涤点点头，用匕首撬着金属箱的缝隙。
　　“塌了好啊，至少我们没后顾之忧，我保证我们的收获会大过付出！”
　　伤势最重的沈烨兴致昂扬，立在废墟上，像在享受惨胜的时刻。
　　唐蜜将沈烨拉到身边儿，挎住他右臂，“这次是收获，更是教训，下次用炸弹得看明白位置，要不是你眼尖，我们指不定谁被压扁……”
　　沈烨讪笑道：“蜜蜜，你多少说两句提气的话？净听你教育我！”
　　“阿烨你最棒~~阿烨你好厉害，我好崇拜你呦~~”
　　“是这样吗？”
　　随唐蜜嗲嗲的声音，沈烨捧腹大笑。
　　末了，唐蜜忍不住嗔道：“就知道你这人夸不得，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事做的好，还不兴夸两句么？哈哈……”
　　沈烨蹲身帮莫涤将铁皮拽住，两人向相反方向发力，将铁箱子打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
　　补齐系统要的药剂，箱子内仍余下十数支药剂，沈烨打算带回去用来驱退行尸。
　　“成就‘取得宙斯盾实验室存余药剂’达成，奖励钯元素方舟反应堆一枚，请接收。”
　　将方舟反应堆拿到手的沈烨仿佛在看一个玉怜横呈的倾世舞姬。
　　——高能、便捷、稳定、持续输出强。
　　梦寐以求的能源拿在手头，没来M9527星，在荧屏中看到过方舟反应堆的沈烨都为之惊叹，沈烨嘴角都要咧到耳根。
　　但当沈烨将反应堆的属性告知二人，遭到了一致怀疑。
　　无他，唐蜜、莫涤认为方舟反应堆体积过小，沈烨描述的有些夸张。
　　“蒙你们有用？”
　　沈烨放心地将反应堆交给唐蜜，高兴道：“等回去接通电路给你们看看，有话到时候说。”
　　“做工质地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我还是觉得它个头太小了，充其量比发电机强点吧！”
　　沈烨失笑道：“发电机？亏你敢想……钻石也小，挡不住它贵啊。”
　　莫涤与唐蜜持有相同意见，沈烨就没有多解释，在系统商城买到真空吸盘，三人陆续向八楼玻璃层的破口靠去。
　　他们没有选择用真空吸盘下到底楼的理由也简单——
　　防止变异体奔离商城，给他们将来带来麻烦。
　　他们不会总像今天似的背一包子弹，装备拉胯的情况下与变异体对上了，优势就在变异体一方。
　　莫涤想找回图耶合金刀，沈烨考虑到他与莫涤都负伤在身，刀压在废墟里又不会跑，还是伤愈些回来取为妙。
　　药剂被取，顶楼的不知名装置失效，未死的变异体不再局限活动范围，成了三人返程的阻碍。
　　“我们去些武器炸吧，你们觉得呢？”
　　沈烨心情好，玩笑道：“前不久说要我玩炸弹的时候小心，你这又建议开炸？双标啊？”
　　唐蜜吐舌道：“你应不应就完了……”
　　“行吧，你长得美，你说了算。”
　　唐蜜强调道：“我不是任性哈，你都是自愿。”
　　“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自愿被我推倒呢？”
　　唐蜜踹了沈烨一下没有答，三人到军械库取了武器，包括几十枚手雷，因为是返程，都没负担，多拿些也没什么。
　　满背包子弹，见一个突突一个。
　　个别倒霉的变异体都没来得及有反应，直接被打成筛子，没有一点对抗能力可言。
　　清扫持续到五楼，三人看到了一个挨枪子，已经报销的长腿蜥蜴。
　　唐蜜辨识过弹孔，凝重道：“大口径手枪，一个弹孔连开了两枪，可能是有补枪。”
　　莫涤路上捡了一个本子，写道：补枪就不合理了，其实一枪就可以解决问题。
　　唐蜜张望四处，看到这一层都是服装，一些商铺内摆满了衣架，有些犯嘀咕。
　　“我觉得疑点不在补枪这一做法上……”
　　眼前是个绝佳的藏身之所，毋庸置疑。
　　沈烨目光如炬，“你们留神角落，有不止一只长腿蜥蜴在守株待兔！”
　　莫涤在沈烨提醒不久，分别在不远处一个女装店、一堆衣服底、电梯旁的承重柱上看到了长腿蜥蜴。
　　它们的状态有些不太对，死盯他们三人，说是警惕有些勉强，紧张倒差不多。
　　“哪儿不一样呢？”
　　唐蜜一顿苦思，随即惊讶的发现长腿蜥蜴们没有早以前他们看到的那么亢奋。
　　蔫儿了吧唧的，像一件枯燥的事干了很久一样。
　　沈烨直言道：“我怀疑是顶楼装置坏掉的连锁反应，它们长时间在其辐射……或什么信号下被动活跃，这时候出问题说得通！”
　　莫涤写道：就是那个装置。
　　“信号还是辐射？变异体怎么受控？”唐蜜不解。
　　莫涤：生物电磁波。
　　唐蜜堪堪明白，他们与长腿蜥蜴对视了一会儿，沈烨捧起枪击毙一只打破僵局，余者立即向三人涌来。
　　他们要考虑的不局限在安全一方面，为此将长腿蜥蜴都毙掉，也在所不惜。
　　唐蜜枪出如神，一番射击后长腿蜥蜴悉数挺尸，沈烨到长腿蜥蜴待过的地方瞅了一眼，大受震动。
　　那是一团团彼此粘粘的白色圆形物。
　　“你们过来看，这是不是卵？”
　　唐蜜走来辨认过，沉重道：“看来基因药物没有使它们完全丧失繁殖能力，或者说它们还在依从本性，诞下死卵。”
　　“不管怎么说，它们产卵都是一件危险的事，一旦实现繁殖，那可真是浩劫……”
　　沈烨将卵膜割破，看着里边的卵白、卵黄流出来，谁苦谁知道。
　　变异体一直受到顶楼生物电磁波装置的吸引，保持活动范围。
　　到现在开始下移，能想象行尸的突变发生在本就拥有强大身体机能的变异体身上是什么概念。
　　在突变失控发生后，大概率只会诞生一些畸形可怖的生物，愈发的丧智，攻击性强。
　　唐蜜温言道：“我们能力有限，有些事发生了，面对就是了。”
　　沈烨将蜥蜴卵踢开，起身道：“人为基因的突变不可能出现具备繁殖能力的突变体，我猜测我们在身体得到强化前，就已经与长腿蜥蜴同病相连了。”
　　“你是说——我们失去了生育能力？”
　　唐蜜对生养什么的只是个模糊概念，自身失去一项生物功能，她不过有些莫名失落。
　　她不知道是为当不了母亲，还是没法儿与沈烨有个自己的孩子。
　　沈烨强笑道：“不过不用担心，宙斯盾连基因药剂都玩得转，我想一些大型避难营地会施用细胞培育之类的方式繁衍生息，不会没有对策。”
　　唐蜜也笑起来，自嘲道：“十月怀胎辛苦的是我，当然不生的好！”
　　“有想法儿就好啊，没什么可遗憾的，世道大变，我们能做的只是自我保护。”
　　沈烨摸了摸莫涤的头，“从成果上来看，宙斯盾组织的实验的确伟大，但牺牲太大了，获益的少部分人，与千万万炮灰完全不成比例！”
　　莫涤写道：我们要把宙斯盾组织列为目标，将来揭露他们吗？
　　“不，我们自家吃饱，不管闲事。”
　　莫涤的念头源自她对“英雄”的理解。
　　当前他们的作为至多是为更好生活努力，与大义挂不上钩，莫涤倒也没有要当“Superheroes”冲动，只一味觉得他们要往一个理想方向前行，少不了取舍一些事物。
　　回住处的路上三人都有些闷。
　　特别是沈烨，唐蜜、莫涤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们没甚主意，都觉得沈烨才是三人中的主导者。
　　至少在她们眼中是。
　　“蜜蜜，你亲我一下，说不定我心情能好点。”
　　“我有巴掌你要不要？”
　　沈烨扫兴道：“得得……你这女朋友当的，不给亲不给碰，我当和尚算了。”
　　唐蜜美眸翻白，反问：“你是想把我亲晕乎了，上下其手对不对？”
　　“我是那种人吗？”
　　“前次你不是这么来过？莫涤看到了！”
　　沈烨扒着驾驶座座椅，笑问：“照你的意思，不给亲喽？”
　　唐蜜歪头碰了沈烨一下，“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