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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连横剑,皑皑血衣侯!
一个是后起之秀,一个是成名大佬,这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好比猛虎斗恶龙,绝对是精彩至极。
卫庄知道白亦非深不可测,所以打算先声夺人,从一开始就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或许有三分获得胜利的机会。
数道红芒闪过,剑意四起。
卫庄吸取天泽失败的教训,不与白亦非近战转而以剑意远攻,这样便能避免寒气侵袭,可缺点显而易见,便是太耗内力,如果不能快速打败敌人自己恐怕会先累倒。
白亦非轻轻一叹,神色中有赞赏之意,接着红剑斜向上一斩,一束白里泛红的气旋似一阵旋风,将袭来的几道剑意全部湮灭,这信手拈来的一剑轻松写意之极。
卫庄见此,神色更加凝重。
当即大踏步向前逼近距离,以此来缓解内力消耗过快的压力,位置刚好卡在血衣侯寒气范围外,这样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实力。
鲨齿再斩,剑意卷土重来,而且气势和威力更加强横。
白亦非依旧云淡风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或挥剑格挡,或剑气相接,或寒气吞噬,纵然使出这许多手段却偏偏不愿意走位,颇有几分便当帝站桩输出的意思。
卫庄见此,决定攻其一点,刚猛剑意正中白亦非护体寒气。
寒气瞬间将剑意包裹,虽然迅速黯淡却未彻底消散。
卫庄双眸精光闪过,鲨齿连连斩出,趁剑意还未彻底消散之际连续叠加数道相同的剑意,而且每一道剑意次第有序,连绵不绝,一道接一道反复攻击同一个地方。
他曾用此招对付过无双鬼,颇有几分奇效,一剑破不开防御,那就多来几剑,总能够找到极限,而剑意却是可以不断叠加的。
这招对付白亦非依然有效,护体寒气终于被击破,卫庄看准机会往白亦非胸前要害攻去。
白亦非反应奇快无比,身子瞬移般横挪一段距离,霸道凌厉的剑意斩在了玄冰之上,留下一道长约一丈、宽约一尺的沟壑。
“鬼谷剑法果然气势雄浑,你的连横之剑已有七成火候,已有资格做我对手,只可惜修为不足,将注定是我又一个手下败将。”
白亦非眼中寒芒闪过,无数雪滕蜂拥而来,从四面八方向卫庄立足之地包围过去,这些藤蔓表面覆盖一层玄冰,寒气逼人,一旦被缠住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冻结。
卫庄施展身法一跃而起,在藤蔓之间纵横跳跃,穿插而过,同时不断逼近白亦非,接近目标之后鲨齿蓄力自空中向头顶战落。
白亦非反应不疾不徐,手中红剑一横,立即架住卫庄的斩击,脚下土地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一时间砂石四溅,冰屑飞舞,一剑之威竟然令大地也微微颤动。
“不错的一剑!”
白亦非夸赞卫庄的同时,手上却也不慢,右手红剑顺势一带,将鲨齿攻势带偏,接着顺手直刺,剑尖直奔卫庄胸口要害而去。
狭路相逢,唯有一往无前,先露怯者必然会失败。
卫庄很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示弱退开,瞬间便气走全身,鲨齿剑气大盛,红芒耀眼,竟毫不惧怕的与白亦非攻势争锋相对。
两柄神兵的剑尖尚离半尺,然而剑意已然激烈交锋,巨大的排斥力令距离再也无法拉进半分,如此一来就变成比拼功力的架势,不分出生死胜负绝对无法停下来。
论功力卫庄是三人之末,肯定无法与白亦非相比,但他是天生的武学奇才,潜力非比寻常,越是绝境中越能迅速成长,此刻潜力爆发倒也能和白亦非相持一阵。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天泽见此良机,哪肯放过,他脸上泛起一阵诡异的笑容,迅速掠到半空中,双掌运足十成功力,以疾风迅雷之势拍向卫庄的背部。
天泽是什么人卫庄很清楚,他绝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好心,因此一开始就防备着这家伙,只可惜此时无法作出反应,只能暗运鬼谷秘术护住五脏六腑等要害之处。
“砰!”
天泽双掌毫无意外的落在卫庄的背心,一股磅礴的阴邪内力如潮水般涌入卫庄体内,与雄浑霸道的连横气劲一齐向白亦非攻去。
二人合力果然奏效,白亦非踉踉跄跄连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一直是单剑应敌,未尽全力自然无法同时对付天泽和卫庄。
卫庄也不好过,天泽从未征询过他的意见就将内力粗暴的灌入体内,这导致他受伤不轻,五脏六腑和全身经脉均受到重创,只能坐在原地运气鬼谷心法治疗伤势。
天泽是最大的赢家,他这一手不但令白亦非吃亏,还让卫庄失去再战之力,此时内心狂喜,自负的认为自己已经成功控制局面。
“白亦非,你不会想到自己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吧!接下来准备接受无数百越冤魂的复仇吧!”
天泽操纵蛇形铁链向白亦非飞扑过去,吼道:“受死吧!”
白亦非将嘴角鲜血舔净,邪魅笑容挂在脸上令人心胆俱寒,同时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如同冰雪一般晶莹剔透,不见一丝血色。
“自信是一种优点,但是过于自信便会成为自负,自负会让你盲目从而作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白亦非红剑一指,无数碎冰覆盖过去,天泽顿感觉全身僵硬,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只能双手交汇于胸前,蛇形铁链卷成一片,将全力进攻转为全力防御的状态。
“他竟然还有如此功力!”
天泽心中震撼,只觉得白亦非如大海般深不可测,顿时有点儿后悔暗算卫庄的决定,以至于将自己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现在还有刚才的自信吗?”
白亦非一声讥笑,右手红剑用力一刺,左手白剑发劲一削,顿时将天泽全面击溃,如同断线风筝般身不由己的横飞出去,再次走上了与冰柱作亲密接触的老路。
“百越叛逆,鬼谷传人,今日正可以一网打尽,有本侯证词,谅那九公子也无法抵赖罪行。”
卫庄握剑而起,眉头紧皱,已然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常听人说夺命化枯蛊,凝血染白衣,皑皑血衣侯威震韩国,今日一见果然有几分本事。”
白亦非心中一震,回头一望才发现不知何时背后多了一个人,身子包裹着一团白雾,如梦似幻,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貌。
“你是什么人?”
白亦非面色凝重,对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充满了戒备。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
白雾里的人顿了顿,道:“你只要知道现在这里我做主就行,你的御冰之法还有点意思,如果能接我一招不死便饶你一命。”
“哼哼……”
白亦非报以冷笑,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天大的笑话,可惜才过一会儿功夫他就再也笑不出来。
只见那人右手抬起,捏出一种从未见过的指诀,手心立即燃起一团火焰,虽然只有烛火般大小,可散发的光芒却不可忽视。
白亦非不是没见过玩火的,但是能给他威胁的还真没有,就连焰灵姬的古老巫术也是一样,可眼前这点萤烛之光却让他心惊肉跳。
“血衣侯当心了!”
那人手掌往前轻轻一推,一阵滔天掌力传来,其中火焰沸腾,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热力,将四周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殆尽。
白亦非的护体寒气也在这浩瀚火海中消融,当下只能挥舞双剑向后退去,尽管撤得及时,仍感到气血翻腾,五内如焚,其脏腑已被无边佛火重创,若是正常疗伤没有三年五载的时间绝对无法恢复。
外间的白甲军也被波及,掌力所过人马飞腾,上百军士在这摧山拔岳的气浪下死于非命,待风云散尽尘埃落定之时,才发现方圆百丈的地方早化为一片焦土。
“这招名为金顶佛灯,刚刚发挥的威力还不到一成。”
那人说完,双手提起卫庄和天泽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只留下狼狈不堪的白亦非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