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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早已准备好了所有东西，
飞船已经充满能量。
可是一段来自女儿的简讯打断了他所有的行动。
李洁想为他送行。
。
多年未见，女儿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然后到现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这个父亲并没有太多干预。甚至没有要求她加入军队。
女儿不想麻烦自己。
。
白色的大厅里还是白色的桌子，
还有白色的墙面，加一个嗡嗡作响的白色智能机器人。
李贤还穿着白色的军装。
而她的女儿，
黑色的正装外套，黑色的裤子，在加黑色的丝袜。
和李贤的风格格格不入。
。
李贤的盘子里一块带血的三分熟牛肉热气蒸腾。
。
李洁盘子里是全熟的牛肉。
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轻一切，牛肉顺滑而下。
。
李贤看着女儿，看了很久，终于开口。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最近研究所怎么样。”。
。
“爸爸，我建议你立刻停止进攻莫尔星系的计划。”。
。
拿着顿挫的叉子突然一使劲，把盘子压裂，碎了一大块。
。
“为什么。你知道学医的。关注这件事情干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
“不。是你什么都不懂。
历史可以写，随便怎么写。
但是人类的基因，那每一条核苷酸粒子链上每一条微小的生物弦上。
都承载着人类真正的历史。
根据我们的计算，从走出太阳系到现在。
已经过去了1000亿年的历史。
但是我们的历史，只记载了其中一亿年。
编年详细，一年不差。”。
。
李贤停下不停切割的刀叉。
从桌边拿起筷子，
夹起一块牛肉缓缓放进嘴里。
眼神凝重。
“你什么意思。
你们研究所出现重大失误了。？
这和未来的战争计划没有任何关系。”。
。
看着父亲仍旧在淡定吃肉。
李洁端起手中的一杯酒，
一饮而尽。
“父亲，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生物科学是不会犯错的。
这是经过精确的测定得出的结果。
错误的不是基因，而是人类的历史。
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我们错了。
直到我们在秦穆将军的博物馆里。
在一块掉落的混凝土中发现了一根那个时代人类的头发，
而且还是秦穆将军的，
DNA.原始存档比对一致。
然后通过新时代最新的设备，
还原了将军所有遗传基因。
和我们的基因对比，
有950多亿年的时间差。
也就是说人类拼尽全力。
用这么长时间才征服仙女座星系和猎犬座星系。
而且和将军的基因差异已经超过百分之三十。
形成各个脏器，器官的基因全部不同。
遗传隔离早已形成。
人类又被自己演化成不同的人种。
我们这一支人类最终击败其它人种。
如果未来我们再次进攻新的星系，未来若干年以后就会产生新的物种。
我甚至怀疑。那里的文明很有可能是人类的变种。
我们也许早就征服了那里。
千万不能再次进攻新的星系。
人类不能把自己推到毁灭的边缘。”。
。
。
李贤收起餐具。
缓缓站起来。
把椅子拿开一点。
“人类从原始时期吃牛肉，可能要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因为野牛都是团体活动。
我推开的这张椅子，用的是H纤维和其它物质合金。
在太阳系根本不存在。
手里拿的刀叉是坚硬又韧度强劲的G金属。这是仙女座星系的卫星星系残骸发现的。
它诞生于人类引发的超新星爆炸的残骸。
这张桌子是坚硬的BY2型皓石。
这是附近的小行星带挖掘的。
你们生物研究所每个月都要数万吨的检验试剂。
不同的试剂来自不同的星球。
人类只从发展星际文明以来。
回报和风险都是并存的，
如果我们仍旧呆在原始星球。我们早已经成为宇宙尘埃。
走出去是有很多困难，。
但是待在原地，始终会消亡。
我不会停止莫尔星系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