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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力恢复,安安知道是潘潘做了什么,正要发问,潘潘急切地跟他说:“快把我身上的那五个黑色的芯片卸下来,左边抽屉里有一个方盒子,装到我的胸口,快点。然后把拆下来的部件连到电脑上。”
潘潘的语气不容置疑,安安依言动手去拆,潘潘半躺在椅子上配合。依据潘潘的指点,安安从他的头部,四肢分别取下四块连着电线的黑色模块。潘潘说后续升级时要用无线或光子连接,电线太繁琐且极容易被损坏。
安安的动作很快也很紧张,他生怕爸爸随时上来。好在他平时很注意爸爸安装潘潘时的各种操作细节,现在由他来完成装卸倒也是轻车熟路。他在抽屉里找到那个方形盒子马上就给潘潘的胸口处安装了进去,安装得很轻松。潘潘告诉他原本这个地方就是为这个盒子设计的,他以前曾是“张江15号”。盒子被安进位置,立刻幽暗的荧光闪烁。
安安刚刚操作完毕,张以旗跑了上来,潘潘坐回到位置上。
张以旗:“好蹊跷!我反复检查了,都没问题啊。唉,现在太晚了,没时间搞清楚这些,赶紧回房睡觉了。”
安安吁了一口气,镇静了下来。他看到桌上那个被捻开的名片,他拿起来想给爸爸看,但是一想他又可能因为安全的问题而把潘潘送走,就犹豫了,又放在桌子上。张以旗回过头来催安安回房,安安手里悄悄拿着他刚拆下来的部件下楼去了。
张以旗四周巡顾了一下,一看潘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关上所有的电灯,转身走了,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张工一走,潘潘站起来,走到墙边,又抓住了插头,插座里轻微地闪了两下火花,阁楼下边起居室的夜灯也熄灭了。
楼顶天台上,玲珑和香叶全副武装准备下缒,清水的手持的一个仪器突然显示张工家的动力电和生活电再次被切断,他马上示意两人,两位姑娘离开楼沿重返楼顶,三人同时去看仪器。
香叶摘下手套,说:“刚才电力恢复可能不是那个机器人搞得鬼,可能是电力公司的深夜维护吧。碰巧了!”
清水:“非常有可能,真可能是碰巧了。如果是这样,我们按原计划等一等,消耗一下用网店机械拼凑起来的机器人,让他不能补充能量。”
玲珑默默地打开小椅坐了下去,她没说话,若有所思。
卧室里,黑暗中,张以旗夫妇躺在床上,他们准备睡觉了。魏雯好像想起了什么,翻身过来对张以旗说:“老公,忘告诉你了。安安的老师今天给我电话,说要跟我谈谈他的学习情况。”
张以旗叹口气:“唉,安安哪都好,就是学习太不努力。好不容易坐到桌前,总是想出各种理由重新站起来,煞不下心来,这样怎么能参加高考?怎么一点都不像我。”
魏雯嗔怒地问:“那你的意思是他像我啦?”
张以旗自知说话有误,连忙道歉:“不是,不是,你多想了。按遗传来讲他应该是个学习的料啊!可能还是没开窍吧,开了窍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学霸。”
魏雯也叹了口气:“唉,算了,睡吧。明天看老师怎么说。”
东方既白,楼下大街上开始出现汽车经过的声音,楼宇的各家各户有的已经早起,隔窗能听到厨房传来的盆锅相碰的叮当声。
楼顶的三人被一阵短促鸣叫声惊醒,他们推开精巧的保暖毯,重新整理行动装束和设备。三人的行动干练整齐,下缒装置准备好了。
潘潘盯着窗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站起来,走到窗边,解开所有的插簧,并拉开了窗户,他的动作比以前显得有些笨拙。
窗户被他打开的刹那间,两位年轻女孩紧身衣靠,下缒到窗前,六目相对。潘潘张开双臂,向后退步,玲珑和香叶跃进阁楼。
还没等玲珑和香叶着地站稳,潘潘飞起双脚分别踹向她们,两人灵巧弹起躲过飞踹,还在空中的时候香叶拔出短刀,玲珑则用另一只脚踢向潘潘的小腹处,潘潘应声后飞,摔落在他刚刚坐着的椅子上。
玲珑二人重新站定,看到潘潘没有再次跃起,而是颓堆在椅子上,他身上包括胸口的几处光点熄灭。两位姑娘相互看看,戒备地走向前去。香叶用刀拨弄了一下潘潘,发现他没反应,对玲珑说:“他的能量真的被我们耗尽了?”
玲珑也不说话,收起戒备的身形,走向前去打开潘潘的胸部,掏出那个方盒子,看了看,又掏出手机给潘潘进行全身拍照扫描,尤其是胸口被打开的内部也拍了特写,头部她摆弄了一下,没发现什么。
香叶轻轻问她:“全部带走还是卸了他?”
玲珑摇摇头,掂了掂手里的方盒子说:“这就够了。”
两人在房间巡视一周,顺手拿了几样东西就一攀绳索,跃出窗外。楼顶的清水接应她们,干净利落地收拾完东西,各自背起包裹,跑向楼道消失了。
翌日清晨,张以旗夫妇上班去了,安安假意上学,看到父母一离开,他飞也似得上楼。到楼上一看吓了一跳,潘潘瘫在椅子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昨天放置的盒子已经不翼而飞,窗口敞开着。
他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拆下来的部件拿回来给潘潘安装上,潘潘恢复动力,用拟人的声音呵呵地笑了。安安问他是怎么回事?潘潘就把凌晨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然后强调说:“他们抢走了‘15号’。他们还不知道掉包了,肯定要进行一系列的测试,不会那么快就得出结果。你现在马上要去定制一些钛合金的器械,也就是我的四肢,手脚。图纸我发到你的手机上,马上联系机器人谷的几个供应商,我会筛选一家能接受你的订单的,赶快制作。我会告诉你怎么做?趁她们回来再抢之前给我安装上,否则我打不过她们。”
安安点头答应,打开电脑就要做却一下子怔住,问:“下单要付钱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