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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宣布看似公平的比赛规则,安安继续警惕地四顾周围的人,感觉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只是看到康奈尔的时候,康奈尔躲过了他的眼光,安安稍微犹疑了一下,再看他时,他已经装得若无其事。
回头再看阿尔法机器人和昨天遇到的三人组,清水一脸不屑的样子,香叶虽然看起来是个美丽的少女,但是在安安看来,她曾对他的那种无理挤兑的样子此时就显得格外难看。相反,玲珑虽然对他也是咄咄逼人,但他不讨厌她,反而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冲动:很高兴再次见到了她。此时玲珑对他的到来明显是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这种相同的感觉让他感到很亲切。
他们俩短暂地接触了一下目光,安安就把眼睛盯到了潘潘在棋盘上的表现,潘潘已经动手下棋了。对面的机器人是先手棋,出手移动棋子很快,潘潘跟得也快,十几分钟内双方已经交换了几十回合。
从潘潘进门的那一刻起,詹姆斯就一眼不眨盯着潘潘,不动声色地通过耳麦对三人组进行指挥。
詹姆斯:“玲珑,跟他们的机器人说话,试试他的语音反应,观察动作反应。”
玲珑听到就很温柔地对潘潘说:“您好啊!请问您有名字吗?我怎么称呼您呢?你的主人没给你起名字吗?”
潘潘转动头部看了她一下,没有回答,转回头部看着棋盘,但是这个动作被詹姆斯看在眼里。
安安替他回答说:“哦哦,我还没给他起名字,基本上我就叫他‘喂!’再说,我也不是他的主人。”
玲珑笑了:“喂?这么不礼貌,我叫你喂你愿意吗?还说不是主人,只有主人对下人称呼‘喂’好嘛!”
安安辩白:“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玲珑还要说话,耳机里传来詹姆斯的指令:“不要跟那小子说话,继续尝试跟机器人说话,他有语音录入系统,看他的灵敏度,看他的反应,看他是不是有语音学习途径?”
清水和香叶也听到了指令,他们看了一下玲珑,玲珑收回在安安身上的目光,看向潘潘。
潘潘貌似聚精会神地下棋,关注不到四周射来的目光,手指头跟着对手不断应对着棋子。
玲珑对潘潘说:“喂,你的主人叫你喂哦,那我也跟着他喊你喂行吗?你喜欢这个名字吗?有点粗鲁是吧!你看你的对手,我们的产品,他叫阿尔法,这个阿尔法可不是阿尔法公司的阿尔法,也不是IBM最早下棋的阿尔法,是我们的阿尔法。听懂吗?听得懂这些阿尔法之间的关系吗?有点复杂是吧?不过这些东西在你们机器人眼中不算事的,很容易算出来是吧!”
香叶接着说:“那我再告诉你阿尔法的名字吧,这是希腊的第一个字母,是开始,是英雄,是统治者的意思,我们希望他成为世界杯的冠军,你能感觉得到吗?喂!”
潘潘好像是下定了决心,坚决不说话,不管两位女孩在他面前神神叨叨地讲着什么。
詹姆斯的指令再次传来:“给他图形看,看他识别图形的反应。”
香叶和玲珑转身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各种图形和颜色的卡纸,借由各种话题引诱潘潘说话和观看,但是潘潘不为所动,不做反应。詹姆斯远远地观察着。
清水看到安安时不时偷偷看两眼玲珑,心中火大,他本来就看不起安安小鲜肉的样子,走过来一把拍在他的肩上,安安吓了一跳。清水讥讽道:“你偷偷看我们的玲珑干嘛?她是女汉子,可不是你这种怂货娘炮能说上话的,她是因为你有个机器人,否则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今天你能来算你没怂,但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就能骗骗老阿姨了。”
安安的脸色又开始涨红起来,颤抖着站起身来准备辩白,还没等他说话,潘潘突然弃子认输站起身来,阿尔法不会说话,用手指敲击棋盘,以示庆祝。
看到潘潘站起来,显示认输的样子,安安有些不甘心,还要张嘴说话,潘潘搂住他,迈步带他离开。安安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着就要离开。
一直紧盯着的詹姆斯已经是满头大汗,一把摘下墨镜,擦拭额头的汗,耳麦对清水说:“拦住他们,再下一盘围棋。”
听到这个指令,玲珑和香叶也站起来,清水张开双臂拦住安安和潘潘说:“喂喂喂,比赛还没完。这是国际象棋,我们再比一把围棋。”
潘潘不为所动,搂着安安的胳膊稍微加了一点力道,安安一下子明白过来,抢上上前来,反手拉着潘潘说:“喂喂,我们不比了。你让开了,脏水!”
清水被他这一骂恼羞成怒,上来一把抓住安安的脖领子,嘴里大叫:“不叫我清水先生,我就要教训一下你这个小白脸,娘炮。”然而他话音未落,自己却“嗷”地一声,身子凌空飞到酒吧的墙壁上,墙壁上的两幅挂画被他震落,砸落在他的头上,身上,破碎了。
香叶和玲珑见状,一点脚,两人腾空而起向潘潘飞踹而来,潘潘一掌击开清水后,就双手把安安抱在怀里,缩起脖子倒在地上向酒吧门口滚去。玲珑二人飞踹踏空,站到地上,棋盘后的阿尔法机器人一把推开棋桌,顺手掏出枪来,举枪就要向潘潘射击。玲珑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逼迫他收回枪支,康内尔也赶来压住他的手。
咖啡馆的几名伙计跑了过来,大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砸坏了东西。”
“不是下棋比赛吗?怎么动起手来了?”
“快报警啊!”
潘潘抱着安安滚到门口,站了起来,绕开大喊大叫的伙计,打开大门,潘潘没有回头,安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詹姆斯等人全部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扬长而去。詹姆斯不断擦拭额头的汗水,喃喃自语:“他成功了,他做到了!”
清水从墙壁处爬起来,满头鲜血,懵懵地向四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