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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以旗家的阁楼里几个警察在勘验现场,常强警官拿着本子在跟魏雯做笔录。机器人潘潘站在角落里,安安站在他身边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可是,不远处的张以旗却是一种痴呆的神情,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没道理啊!逻辑上也说不过去,怎么了?哪里的问题?是好事还是坏事?”
楼下上来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子,她们戴着白手套在一个警察的帮助下,把那只古老的书匣小心翼翼地端下楼。
勘验现场的警察结束工作,收拾工具,常强警官和魏雯走过来,张以旗神色依然木然。常强笑笑对他说:“张工,不用担心。盗贼看来是冲着您家里的文物古籍来的,对他们来说那可是无价之宝。现在这个宝贝已经被收藏在博物馆。明天的报纸,网络新闻都会报道这个新闻,您家里不再有古籍了,估计盗匪看到这个新闻也不能再来了。您不用担心。现在局里正跟空管部门排查这几天的飞行物的痕迹和轨迹,估计很快会有结果。我们必须把失盗的那本古籍追回来。至于那只鹰形机器人,我们很快会调查一些科技公司,包括你们公司,我们一定会查出来源的。”
张以旗木然地点头。他们把警察们送下楼,送出门外告别。
关上大门,安安转身对爸爸说:“老爸,您不至于吧?被偷了一本古书就难过成这个样子?”
妈妈打了一下儿子说:“小安,别这么说爸爸,爸爸是承传了家族主持宗祀的位置,现在丢了一样祖传的东西能不难过吗?”
张以旗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潘潘没有下来,就对两个人说:“我不是懊恼这个,我是忧心潘潘。”
母子二人大吃一惊:“什么?”
张以旗小声地说:“潘潘坐在饭桌旁听到了阁楼的声音吗?没有,给他安装的拾音器没那么灵敏,何况那个机器鸟的动作没声音。那么他是怎么发现的,怎么感觉到的?第六感官?如果是凭直觉,这个事情就严重了。”
母子二人恍然大悟,脸上悠然变色,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阁楼。阁楼处潘潘刚好探出头来,向下看着他们。
安安飞奔上楼,喊道:“潘潘”
他跑上来双手端着潘潘的肩膀说:“潘潘,爸爸说咱俩是孪生兄弟,你是我弟弟。”
“不,是哥哥!我比你出生早,到家也比你早,所以我是哥哥!哥哥保护弟弟!”
楼下,张以旗夫妇仰头看着他们。
一个空间很大的废旧厂房里,机器人鹰隼站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康奈尔把那本当册拿出来,翻看一下说:“果然都是甲骨文一样的文字。”
房间里站着另外五个人,一个是詹姆斯,一个是非常美丽的亚裔女少女,名字叫玲珑。两个跟她年龄相仿的亚裔小伙和少女,男孩叫清水,少女叫香叶,他们三人都是紧身衣着,两位少女短发束带,三人显得干练敏捷,他们是少年三人组,他们旁边还有个是人形机器人。
看到康奈尔翻书时来了这么一句,詹姆斯抢过书来,翻了几下,砸了一下他的头,说:“康奈尔,你就知道甲骨文,这是小楷字体。说你笨蛋还不承认。”
康奈尔尴尬地解释:“我会说中文没错,但是不认识字。他们的字都是甲骨文,我看不出区别。看来您真是搞技术的,什么都懂。”
“恰恰相反,我不会说中文,但我看得懂文字。而文字才是文化的灵魂,三星堆的古蜀国因为没有文字湮灭了,中国文化因为有文字延续了。同样的现象也发生在中美洲,你自己琢磨吧,”他詹姆斯转头问少年三人组:“玲珑,你们认识这些文字吗?”
三人围过来看看,都摇头。
詹姆斯摇头叹气:“唉,你们父母没教你们?”
玲珑气哼哼回答:“没教,没见过几次面!”
康奈尔呵呵两声,叹道:“代孕的孩子!”
詹姆斯把当册放进皮包,再到桌前双手捧起机器人鹰隼,走到人形机器人面前给他看了一会儿,说:“记住了吗?阿尔法!这是目标,看你的了。”
他说完扬手把鹰隼抛向空中,大喊一声“去吧”!
鹰隼腾空飞起,可是没飞多远,地上的机器人突然挑起,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手枪,开始向鹰隼射击。鹰隼一惊,极速躲开,机器人跳到高台上继续向它射击,鹰隼开始变换飞行姿态,飞行速度和高度在旧厂房的空间回旋,寻找飞出去的机会,机器人在后边追踪,腾跃,攀附,射击,打完弹夹,还及时换上弹夹。
康奈尔惊恐地大叫:“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的鹰隼?”
詹姆斯不理他,拎起一只皮箱,走到少年三人组面前,问:“让我见见你们的本事,但是不能用枪,用刀。除掉那只鸟,你们一起上还是单独?”
三个人抬头看到扔在追逐射击的机器人和回旋躲闪的机器鸟,清水问:“您可以命令阿尔法机器人停止射击吗?”
詹姆斯嘿嘿一笑,回答:“不可以,如果你们被误伤击中,那是运气不好!生死有命!而且,不可以攻击阿尔法!”他说完“啪”的一声打开皮箱,皮箱里三把军用野战匕首躺在箱子里的海绵型里闪着寒光。
玲珑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天上地上的腾冲飞旋,子弹击中房梁窗棂的啪啪声,玻璃破碎的轰然声以及康奈尔高举双手挥舞着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起一把匕首,双脚一纵跳到一个废旧的高大机器上,再一点脚又跃到半空中的一条粗大的管道上,管道的一截受力一晃向下坍塌,惊起一阵灰尘,姑娘轻叱一声,另一只脚搭上未塌管道的边缘,借力一跳,整个身子向屋顶钢梁跃去,甫一粘梁,双手举刀,准备向身下即将飞来的鹰隼扑去。
此时,鹰隼已经回旋飞来,可是它身后追击的机器人已经跃上一个高处正举枪向她这方向连续射击。
下边的香叶和清水大喊:“玲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