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扶在主席台的护栏上,古溪眯缝着双眼,仔细打量着擂台下两位跃跃欲试的青年。
“这里面,哪一个是霍尔?”微微侧过头,古溪朝身旁的两位年轻人问道。
“右边那个穿着紫色窄袖骑装的便是。”其中一个长着丹凤眼的高瘦青年,恭敬地回答道。
“年纪不大,衣着倒是骚气。”古溪冷哼了一声,“像这样的富家公子,从小娇生惯养,没有经过历练,即便天赋再怎么惊艳,实战也往往是一团糟。”
品出了古溪话里的不满,丹凤眼青年显得有些为难:“古师伯,安德森家上个月刚刚给我们进献了十枚人级秘五品的长生丹,这霍尔又是安德森家的少爷……”
古溪点了点头:“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安德森家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
说罢,古溪便不再言语,认真观察起擂台上的形势。
此时,安德森·霍尔已经跨上了擂台,耀武扬威似的拍了拍胸口,霸气十足。
而站在他对面的,名为“韩立”的青年,则明显低调了许多,跨上擂台后便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下,默默运行起自己的主修功法。
这便是选拔大会的第一个回合,在三分钟之内完整的运行一遍功法。
通过这个环节,评委可以观察出选手的修为境界,对功法的熟练程度,以及自身与功法的契合度。这三个要素是修炼者的基本功,缺一不可。
霍尔主修的功法是人级奇六品的《归元劲》,这是一门极其霸道的硬功,修炼至大成,皮肉如钢铁般坚硬,随便一掌就能将一颗大槐树拦腰劈断。
而韩立主修的,则是一门十分普通的养生功法《长青功》。这门功法在奥兰多城的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售价两枚金币。
三分钟后,霍尔缓缓收起了功法,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毫无疑问,在这个回合里,他已经取得了完胜。
至于后面的实战环节,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对方只修炼了一门寒碜的养生功,根本没有杀伤力。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他一个,甚至就连台上观战的古溪,也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可惜那孩子了,只凭一门养生功,很难掀起什么波澜。”
“第一回合,结束。第二回合,开始!”
没有留给两人休息的时间,裁判立刻宣布了实战环节的开始。
霍尔从地上站起来,缓慢地活动着肌肉,浑身上下的关节随着他的扭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小兄弟,我劝你还是尽早下去,你那《长青功》也就平时强身健体练练还好,放到实战里就是找死。”
韩立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粗糙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怕死,少爷我可就不客气了!”霍尔冷哼道,大臂一挥,一股刚猛的元气瞬间附于掌心,朝着韩立横扫而去:“归元劲第一势,大归元掌!”
五十米之外的主席台上,古溪的眉宇间掠过一丝担忧:“这霍尔一上来就准备下狠手啊,可千万不要打出人命来。”
丹凤眼青年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古师伯。在卡特大师的‘止’阵下,所有人的修为都被限制在了凝神期,这一掌下去,最多也就伤筋动骨,出不了人……”
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只见五十米外的擂台上,霍尔倾尽全力挥出的一掌,居然被韩立轻轻松松地卸了下来。
“什么!”
丹凤眼青年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幕。
而擂台下,一众观战的修炼者也不禁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怎么可能?”
霍尔惊恐地看着韩立,自己这可是人级奇六品的功法,在同一境界下,没有人可以这么轻松地接下这一招。
除非,对方掌握了专门克制硬功的步法,才能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卸下自己这强硬的一击。
“啧啧啧,我们煌无宗算是捡到人才了。”古溪眉头舒展开来,吃吃地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故意用《长青功》作障眼法,扰乱对手的视线,等对手放松警惕,才露出自己真正的大杀器。”
古溪几句话说完,远处擂台上已经结束了战斗。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擂台上的形势都没有任何变化:霍尔攻,韩立守。
然而霍尔所有的攻击,都被韩立用步法轻松地卸了下来。一直到比试结束,霍尔都没有在韩立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古溪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一张精致的宣纸上,记下了韩立和霍尔两人的名字。
“收下霍尔,算是给安德森家族一个交代,这韩立,才是我们煌无宗真正需要的人才。”
一旁的丹凤眼青年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年,煌无宗在奥兰多城只有十个招收名额,这第一组就录取了两人,剩下可还有六十六个人呢。
这无疑会让之后的选拔,变得更加严苛。
“第一组比试结束,第二组,姬新荣对阵宁暮芸,请二位选手上台!”
陈柯默默站在擂台下,观察着台上的形势。
第一组的比试结束之后,擂台上又陆陆续续登上了十几组人,只是其中,多半都平平无奇,没有一个人能有韩立那般惊艳的表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广场上的雨势越来越大,陈柯索性收起了外衣,任凭雨滴打落在头发上。
直到——
“第二十一组比试结束,第二十二组,陈柯对阵冯·亚当斯,请二位选手上台!”
陈柯深呼了一口气,朝人群外的姚显扬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踏上了擂台。
从台下隐隐约约传来几道议论声。
“咦,这不是夏侯家那个废材少爷吗,听说都十九岁了,还一直在气旋初期吊着。”
“可不是吗,夏侯家的族长不知倒了几辈子霉,生出了他这么个儿子。”
“他可不光修炼天赋差,脑子也不灵光,今天上午不知怎的跑到城外去了,夏侯家的人在城里找了他一整天,你说气不气人?”
听着台下一群路人甲的调侃,陈柯抿了抿嘴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对这些来自陌生人的恶意免疫了。听着这些恶言恶语,陈柯非但不生气,甚至还有点想笑。
只是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陈柯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瞟了一眼自己的对手——冯·亚当斯,那个成天跟在霍尔屁股后面的闷油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