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柴会猜又开始念：“开始啊，刚才顾着扫了，周女士……”刚说到半截，突然，胖胖又举着手机嚷着：“没，主持人主持的，不影响。来来，刚才是进群。现在还有，”对着莲莲，唱不唱歌？”
　　莲莲一愣，马上笑到：“唱呀，嘻嘻，咱们就是歌友会的，能不唱歌？”
　　“行，典礼宴会完后去歌厅唱歌。要大厅还是小厅？”胖胖说的有点咬牙切齿。也许见莲莲的有点怪，马上一脸僵硬地说：“如可以，我现在马上定。”
　　长孙福生瞪瞪地望着胖胖眯缝的肿泡眼，忍不住来一句：“人家同不……”
　　话没说完，胖胖一胖胳膊挡住，好挡在长孙福生的嘴上。长孙福生感觉嘴唇生硬地硌一下，有点疼。他要怒火中烧地把胖胖胳膊打开，风雨兼着急地大声问：“诶，胖胖，怎定？”
　　胖胖一时觉得有点乱，也有点激动，兴奋地说：“一三。”
　　风雨兼一下弯过去粗壮高大都身子，探头说：“多长时间一三？”
　　“胖胖从下午两点到点。”一脸沾沾自喜。
　　“两点到下午点？个小时？这是大厅？小厅呢？”风雨兼兴致真好，探着身子继续问。胖胖从未有过这样的风，灰色的脸开始，乜斜一眼瞪着的长孙福生，说：“小厅更便宜。”
　　“在哪儿？”风雨兼一付刨问底的架势。
　　“就在钱台。”胖胖干脆腾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是不是哪天要定？定，找我。我认识。”一挥手，像挥一苍蝇。挥手时，眼睛却恶狠狠瞥一眼长孙福生。
　　风雨兼坐下来，又开始专注地翻手机里的NBA。一付完成务欣慰的样子。
　　莲莲望着兴致勃勃的场面，连忙说：“行行，没问，大厅。”
　　长孙福生在身后，低声醒一下：“到歌厅唱啥歌呢……”
　　莲莲侧一下脸低声：“不贵，下午两点到点，一共才一三。”又对着胖胖的模模糊糊的影子说，“没问，大厅，个小时，多少来？”一下子有一种幻觉，不敢肯定是否真的一三。
　　“一三十块钱。”胖胖又有点紧张。紧紧地盯着莲莲的脸。莲莲厚厚的眼镜片后面，模模糊糊的。用手摩挲了一边，又扶扶。似乎哭了。真的好激动。然，胖胖抢着释：“们见了吧，莲莲激动的都哭了。”
　　周妈墨镜后面的眼睛转着圈，不该说好。后，嘟囔一句：“哥两个都在外国外地，忙的不行，不来，有啥办法呢。”。
　　柴会猜见差不多了，恰到好处地说：“好了，周大姐女士，结婚，嗯，”柴会猜弄糊涂了，连忙改口，“周大姐女士十岁典礼现在，嗯，再去叫一下小妮子。我们再等等，大家休息一下。”
　　风雨兼见状，对着手里的手机念到：“《菜谭》有言：天地有万古，身不再得。人生年，日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