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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说着话,忽然拍了拍手,在店铺门口外边,跟随而来的亲兵们则抬着五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见状,原本摩拳擦掌正打算动手的秋生便愣在了原地。先前他还在想双方是否会动手,见到张启山突然拍手,便认为对方可能是要暴露出真实面目来了,接下来就会有一群拿枪的士兵走进来,二话不说便是扫射,将他跟陆云打成筛子。于是他便果断的将目光放在了张启山身上,想着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这位,剩下的人便不好动了。
可当他发现设想中的士兵进来,却不是动手,而是搬进来几个箱子的时候,他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正好他摩拳擦掌的动作也被在场众人看到,一瞬间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对象。
这些人的目光让他极为不适,因为他在那些人的目光中清清楚楚的解读出了‘whatareyou弄啥嘞?’‘你刚刚是想动手来着!?’‘他是不是脑抽筋了?’等种种涵义。再配上他自行的脑补,现场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他顿时有了一种想要钻到地里边的感觉。
“那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拱了拱手,秋生撒腿就跑,心想这回丢人丢大发了,以后行事得先弄清楚了现状才行。
这于陆云来说,也不过是个小插曲,倒是秋生方才表露出来的那一面令他觉得有趣的紧。虽说这孩子心眼挺多的,但本质不坏,还是可以值得培养的。
“说吧,张大佛爷要跟我做什么生意。”
听见陆云一口喊出自己的称呼,张启山并没有显得太过惊慌。对对方来说,他的身份不算什么。
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打听过了对方的身份,与自身所知的消息大同小异。这人用金子硬生生的砸出了‘黄金帝’的称号,光是砸钱就能让很多人扛不住,以致于他身边偷偷聚集了不少人,有凑热闹的,有观望的,也有想要打秋风的,虽不至于结成一个联盟,但这人的身家实在是豪横,就连他所在的官方层面都难以调停,甚至还生出了插一手的心思。
当然,他倒没有提醒这样的心思,其中一方面原因是公平交易,没别的想法,再加上交情不深,自然不好往深处里讲话。更重要的原因则是盯着这位的人太多了,他虽有心,但却使不上力,毕竟能阻拦他的人太多了。
“公平交易,等价交换...”张启山并未废话,指着几个箱子,开门见山的说了。
陆云喜欢张启山的干脆劲儿,他虽然对对方组织的九门中的一些人看不上眼,但对对方的感官颇为不错,当年可是一直都有在嗑对方跟尹大小姐的cp来着。
“以佛爷的身家,想来不缺钱的...”他一边检查张启山送来交易货物的成色,一边跟对方闲聊。
“我不缺钱,但有人缺。”
“莫不是要为了二爷散尽家财?”
“如果有需要,自无不可。”
“有魄力。”
“倒比不上先生。”
“我跟你讲,不要跟我比,否则你会受伤的。”陆云笑着回应。
张启山听了,也就笑笑不说话,因为他知道对方讲的是实话。
就他所知道的,陆云为了搞收藏而砸出去的钱,已经够组建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德械师了。可即便如此,这位的财力依旧源源不断,还在往其中砸钱。就这般豪横的财力,若不引人心动,实在说不过去啊。
“好了,我看完了,这些给你...”陆云打了个响指,杂货铺的内门自动打开,从里边飞出来一个箱子,安稳落在张启山的面前。这样的变化,在第一时间就造成了巨大的动静。
抬起头,看这张启山身后如临大敌的亲兵们,陆云唇角上扬:“莫非佛爷要在我这儿动手?”
浑然不觉在他看来习以为常的举动,在这些人看来,已然是大大的不妥,说是匪夷所思也不为过。
听陆云这么讲话,张启山皱了皱眉:“停手!”
然而,他身边的亲兵们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枪口齐齐的对向陆云,明显将他当成了此间最大的威胁。
“我说了,停手!”
见张启山有了发怒的迹象,亲兵们这才不甘的放下枪支,但他们却丝毫没有放松,依旧保持着警惕,确保自身可以在意外发生的第一时间便能做出反应来。
“抱歉,失礼了。”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陆云微微一笑,心里却想,有这样忠心耿耿的护卫在,说不得你内心已经乐开了花。又瞧见张启山直接让亲兵们把箱子搬走,他努了努嘴:“不需要检查一下吗?”他指的是自己刚弄出来的箱子。
“不用,我相信先生的人品。”
“这年头竟然还有相信人品的人存在,真是稀罕的很。”陆云一拍额头,以一种极为心痛的口吻说,“要是知道你不检查,我就随便放点石头进去了。店里的规矩我不说你也知道,钱款当面点清,离开店铺概不负责。”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唉,眼睁睁的瞧着金子从我的手里边飞出去,心情真叫一个复杂啊。”
“呵。”张启山笑了,“如果先生这样做了,那我吃上一次亏又算得了什么?”
你倒是没什么,但我名声可就臭了,这样谁还跟我做生意?再者别以为你这浓眉大眼的跟我这儿嬉皮笑脸的装就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可是张大佛爷,堂堂九门之首,在我这儿吃了亏,还能不找回场子来?说不定你这边刚发现吃亏,都不带隐忍的,第二天就直接拉过来一支军队要把我给突突了。
笑着将人送到门口,看着拱手的张启山,陆云终于问出口:“夫人是不是去了九叔那里?”
张启山嗯了一声:“九叔说,鹿活草或许可以一救。”
“那佛爷这次只怕真要散尽家财了。”
“此话何解?”这话张启山听的不是很明白。
“据我所知,鹿活草现存于北平新月饭店手中。算算日子,下月的今天,他们将会组织一场拍卖会,将这鹿活草给拍卖出去,届时价高者得。”陆云还说,“以鹿活草起死回生的药效,到时必然会争得头破血流,引起阵阵腥风血雨啊。”
“新月饭店的拍卖会?”张启山皱眉。他听说过这家饭店,背景大的吓人,即便是岛国军方那边也不愿轻易得罪。如果真按陆云所说,对方要将鹿活草给拍卖出去,那事情可就麻烦了。不过重点在于....
“先生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是令他颇为不解的,以他跟对方的关系,显然还没有好到知无不言的程度。但对方偏生这样讲了,让他认为对方可能是有所图谋。至于交朋友之类的,这并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因为他认为这根本就不可能。
然而事实上,这确是陆云这样讲话的原因之一,只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你就当我是兴趣来了就行。”
“呃,好吧。”虽然知道这个理由有些扯淡,但对方不说,张启山也没辙,只能应下。只是临行时,陆云却突然喊住了他说,“佛爷,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夫人的病情,如果鹿活草都不可救的话,不妨到我这边小坐一下,兴许我有办法也不一定。”
这时,张启山还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也没想到以后会跟陆云经常见面,只是回了一句“我记住了”便转身离开。陆云站在门前仰头望了天一阵,忽然转身入内,口中喃喃自语:“张启山,以后你就是我大千研究所未来的所长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别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