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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贼，我是兵，我实在想不通你们找我来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集体自首？”
陈国忠坐在一张会议桌旁笑着问道，他面前是那些花弗手下的堂主，许正一脸酷酷的样子坐在他身边，虽然他的双手放在桌子上，但他随时都能瞬间拔出手枪。
一个堂主笑着说：“陈sir说笑了，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怎么需要自首。”
另一个堂主开门见山地说：“陈sir，我们想和警方做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我们拿西区三分之二的粉档和幕后老板的信息换取警方对我们的偏袒和对王宝的调查。为表诚意，我们可以先给你几个粉档的地址、幕后老板以及进货渠道，保证一抓一个准。”
陈国忠想了想，推脱道：“我没有权限决定这种事，而且我们是重案组，不是反黑组，你们应该去找反黑组的廖sir才对。”
“重案组和反黑组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抓古惑仔，而且重案组的业务范围还更广，我相信陈sir你绝对可以自己决定的。
廖sir的想法我们都知道，他一直都觉得由一个黑帮统治的西区更好管理，估计巴不得让王宝趁机吞掉西区所有的地盘，因此他肯定不会帮我们。
陈sir，你想过没有，如果王宝和我们开战，西区的治安会急剧恶化，重案一大堆，到时候报纸肯定会报道，你肯定不好跟上面交代。
如果你帮我们，王宝就只会和我们发生小摩擦，治安还算可以控制，而且你能抓很多毒·贩，另外我们保证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力配合你。”
陈国忠不想跟他们在这件事上纠缠，索性说：“你们的筹码太少太没有诚意了，首先那些粉档和进货渠道都是各个势力的绝密，你们不可能全部都知道，到时候顶多就是几家粉档。
其次香江毒·品的源头其实都是来自于你们这些在境外有关系的大庄家，就算我们打击了那三分之二的粉档，空出来的市场其实是为你们让的，情况还是没有改变，你们完全是在让我们帮你们打击竞争对手，把警方当傻子看。
除非你们肯告诉我你们是从哪进的货，并答应我从此不卖毒·品，不然就没得谈。”
闻言众堂主对视一眼，觉得陈国忠的这个条件完全就是在故意刁难他们，不想让他们答应。
见状陈国忠起身说：“这件事太重要了，我无法决定，就算我可以决定我也不会答应，不过我会汇报给我上级知道的。”
说完陈国忠转身走人了，许正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会议室。
接着陈国忠和许正来到电梯口，等电梯来了后，两人走进电梯，陈国忠见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便问：“阿正，你怎么看？”
“他们怕了，他们很清楚他们中没有人有足够的威望和能力能将他们所有人组织在一起对抗王宝，大家都会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是一盘散沙，所以他们为了保住地盘和势力只有找外援。
可是找那些黑帮的话，可以说是引狼入室，因此他们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和警方合作。”
陈国忠评价道：“筹码和诚意太少了，而且我的确没有资格决定这种事情。”
“署长会答应吗？他要立功的。”
“除非那些堂主将他们的犯罪证据交给警方，从此一心一意地当警方的线人，这样署长才会答应，然后帮他们。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而既然这样的话，警方就算帮他们，他们将来也完全可以背叛，到时候西区警署就是香江警界的笑柄。
所以我打赌署长肯定不会帮，他很可能会放任王宝吞并西区的所有地盘，以后反黑组就专门负责去跟王宝打交道，让他约束小弟不要犯法。”
接着陈国忠忍不住抱怨道：“这是没办法下的绥·靖政策，要我说香江就不应该没有死刑，不然带头的枪毙一批，动手的枪毙和重判一批，什么人都老实了。”
许正深以为然地点头。
等两人从电梯里出来后，陈国忠的手机响了。
陈国忠拿出手机一看，对许正说：“最新消息，比利和牛精威昨晚也死了，我想这可能不是王宝干的，因为他只需要杀了花弗就好了，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恰巧在王宝派人杀了花弗的时候动手杀了那两个人。”
这三个人的名字让许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我有怀疑的人了，现场还在吗？我想去看看，看能不能跟我的猜测对上。”
陈国忠立马给他的线人发了条短信，过了一会儿，他说：“没了，监控也被比利和牛精威的小弟拿去看了，黑涩会出了命案是不可能找警察的。你怀疑的人是谁？”
“骆天虹，他得罪了这三个人，我听说他昨晚去找了摩星岭的一个老混混李振棠，让他让出地盘，而如果骆天虹要在摩星岭落脚，那么他自然要想办法面对花弗、比利以及牛精威的报复，杀了他们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让骆天虹只有当我的线人。”
“都在花弗的手下手里，我们拿不到的，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就算那些堂主怀疑是骆天虹或其他人干的，他们为了鼓舞士气，也绝对会死咬是王宝干的。”
接着陈国忠问：“这么说骆天虹是想要一心混黑，不想跟你合作了？”
“他说要考虑一下，应该是不想了，在他决定之前，我会尽可能改变他的想法，如果不行的话，我有把握送他进监狱做几年。”
陈国忠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随后两人坐进冲锋车，陈国忠跟黄启发汇报了这件事，黄启发不敢擅自决定，去请示署长了。
过了一会儿，陈国忠得到的回答是张傅僖的原话：诚意不够，不合作。
于是众人就在冲锋车里旁观起来，此时开来了几辆大货车，一群小弟七手八脚地将那些祭祀丧葬用品从车上抬下来，然后在一个老头的指挥下布置起来。
很快，大厦的一楼大堂就有了一个灵堂的样子。
接着许正见识到了花弗的关系网，西区的三教九流都跑来送了花圈，很快门口就堆满了，发现放不下后，操办丧事的人就按照送花圈的人的地位从里向外摆，搞得街道上全是花圈。
这么大的声势没有吸引过来一个记者，因为他们都不敢过来拍，不然明天报社就要被人泼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