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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六旅第五师团下的戍边部队镇守在喜马拉雅山脉以南划分的一处高地中。山峭险峻,一望而下目盖四野,整个边境线尽揽眼中。可以说这是一处易守难攻的绝佳防守地点。
现在暴风雪终于彻底来临,意味着这场满天风雪中唯一的亮起的火光,将是祖国镇守边境的最后一座灯塔。
而由于风雪的来临,一切补给运输都陷入了中断,与后方的通讯也都受到了阻挠。就连营地里的伙食质量也都下降了。大伙见到每天饭碗里的芹菜配窝窝头各种罐头,嘴上虽都不说,但心里都是一阵叫苦。不过大伙都是在边境驻守了多年的战士,不像新来的徐潇楠,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
看着窗外满天的暴雪,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息。现在大家也不用出门去训练了,都集中待在食堂里上政治文化课。
猜猜老师是谁,那肯定还得是指导员楚曦了。不过他却发现,在场的战士上课时却都没感到厌倦,果然有美女老师上课,就是有精神。
徐潇楠心中对这些战友的肤浅感到不屑。
现在不用去锻炼了,徐潇楠也能抽出空闲来研究一下时空穿越的问题了。现在的沙漏时间已流逝大半,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大概还能待上个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而且,奇怪的是,自从他来到这片哨地之后,身体也随之发生了很多奇怪的问题,比如体力突飞猛进的增长还有每天造成的疲劳轻伤都会加速恢复的情况。
起初他也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兴许是他天生奇异的地方。但是有一天,临睡前,他故意用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一道伤痕,结果第二天起床却连道疤痕都没留下,完好如初,徐潇楠觉得,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奇怪的变化。
这更让他觉得这片边境地区有奇特之处的预感。正好现在乘着风雪,外面除了站岗执哨的人没有别人,正好方便自己调查。
这一天,外边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由于不需要训练,所以平时打铃的声音也推迟了一些,从五点半到了七点。
毕竟多睡一会,也能减少饥饿感。过冬节省粮食还是最重要的。
徐潇楠特意早早的五点就起了床,耳边尕娃的打呼声震天响。这么多天下来,他也和其他室友一样,早都习惯了这亲切的呼噜声,只要一响起他就睡得贼拉玛香,尕娃去值班站岗,没人打呼他反而睡不着了。
披上厚实的军大衣,徐潇楠推开宿舍楼的铁栅栏门,仅仅揣着两条胳膊,踏出了房门,走进了屋外的飘雪中。
凛冽的风雪,呼呼的拍打在徐潇楠的脸上,即便穿着厚厚的大衣,他依然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他真佩服古人,看到这天寒地冻还能胡天八月即飞雪的诗情画意一番,他现在只想着骂娘。
他走向自己平常常待的那处断崖,想要和以往一样在哪里看风景顺便思考人生。这处断崖正处于整个营地操场做靠边的地方。旁边是一处堆放杂物的小矮瓦房,和一块大大的写着军多宣传标语的告示牌,上面红彤彤的大字写着保家卫国忠魂永存,这处断崖这就是这些遮掩物间空余出来的地方。
从下望去,其下整个山川河流的视野尽收眼底。徐潇楠来到这个熟悉的地点,发现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了。
那个人也披着厚厚的军大衣,头上戴着军帽,手里拿着望远镜正朝断崖向下望去。他是营长徐逸尘。
徐潇楠踏着积雪,走到了他的边上。
“起这么早啊,红军兄弟。”徐逸尘见来者是徐潇楠便随意开口道。现在徐潇楠除了每天都和楚曦一块训练,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和这位年轻营长待在一起。
一是他是自己的父亲,二来徐逸尘虽年轻,但待人却很忠厚,谈吐之间也颇为博学,徐潇楠也很乐意和他交谈,一来二去,二人意气相投自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基本时不时就会在一起谈天论地。
“太冷了,冻得我睡不着。”
“呵呵,我也是。你喝吗?”徐逸尘放下望远镜,徐潇楠不知道这白茫茫的一片他到底在看些什么。
徐逸尘给他递来一罐啤酒,自己也拉开一罐,“喝点身体就暖和了。”
徐潇楠虽然没有喝酒的爱好,但现在这意境下,他觉得不饮酒作赋一下都对不起满天的大雪。
可他一口啤酒下肚还来不及吟诗作对,徐逸尘先开口了,“陈红军,你先前说过的话是对的。我们前一段时间排出的巡逻部·队的确在你说两个位置布置了大量兵力,现在是正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必不用很久,他们就会攻过来了。”
徐逸尘说的很平静,但任谁都听的出来其中的形式的严峻。看来一场大战近在眉睫。
“你对印渡军队的预测很正确,他们的确都按你所说的在进行行动?”徐逸尘道,“所以,容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徐潇楠愣了一下,他想说什么,徐逸尘已经又开口了。
“我知道你不是军人,也不是间谍,我们在上面也没有查到你的任何有关资料,你不用在拿那个理由搪塞我了。”
徐潇楠心里一咯噔,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好瞒过去了。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为了让我的情报工作不暴露,上面已经抹去了我的一切身份信息。其他能查到的都是伪造罢了。”他说道。
“这也是伪造吗?”徐逸尘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上面赫然是陈红军的所有资料,正和徐潇楠在2038年查到的一模一样。“所以说你现在一边在河南省的初中上课,一边出现在边防的营地里和我谈笑风生?”
徐潇楠哑口无言,他不知道徐逸尘是怎么在这通讯不畅的几天把自己摸得这么透彻的。
“我们还查了有关你指纹的一切记录,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徐逸尘继续说,“也就是说你并不是军·队的人,或者,你压根就不是来自这个世界里的人。”
徐逸尘看着眼前已经被自己说呆的徐潇楠,笑道,“我这么说只是开个玩笑嘛,虽然证明了你不是军队的人,但这些证据也不能说明你是境外的谍报人员,所以不必感到太过担心,我们还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间谍。”事到如今,徐潇楠也只好摊牌了。“徐营长,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能够加入边防部·队,来为国效力。”
“为国效力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一定要来边防参军呢。”徐逸尘看着徐潇楠的双眼,他在那双眼中看到了真诚,他知道起码在这一点上,这个和自己一样热血的年轻人并没有骗人。
“因为..”徐潇楠顿了一下,他对着眼前的人有些说不出口,“在以前,有个对我一家都很重要的人,他就曾是一名边防战士。”
“嗯。”
“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驻守边疆,死的时候,孩子都还没满月。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徐潇楠说着,喝了口手中的啤酒。
徐逸尘也大口灌了一口,不知怎么,他只心中感到对徐潇楠口中的很敬佩。“我感到很抱歉,陈红军。”
“你不必。”徐潇楠看着眼前的父亲,表情复杂而微妙。
“徐营长,假如,我是说假如,在未来,你明知道你会死去,又或者说,你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人,你的家里还有妻儿,你的离去会让他们感到很悲伤,你还会和那个人一样的选择吗?”
徐逸尘露出一个微笑,“我觉得你说的那位英雄所做的选择并没有错,他本身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妻儿不受外敌的威胁而牺牲,更何况他保护的还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妻儿呢?如果是我,或者换作任何一个当父亲的人,都不会改变他们的选择吧。”
徐逸尘的这番话彻底的打消了他要提前告知父亲未来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仍然会选择同样的结局。一时间他看向眼前的那个和自己同龄的年轻人,不由得眼眶已经泛红。
“那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不是军队里的人,你们要怎么处置我?”他问徐逸尘。
“呵呵,放心,这么多天的观察,我相信你不是骗人。况且,现在暴风雪正盛,比起监禁你,我们更需要你的情报,一切都等到这些事情过去了再说吧,到时候再由领导们定夺。所以恭喜你,或者说很遗憾,你成功以特殊的方式加入戍边部·队了。”
徐潇楠张开双臂,给了这个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徐逸尘被突然一抱,霎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徐潇楠的反应会这么大,也只好拍着他的肩膀。
漫天风雪中,两条铁打的男儿就这样拥抱在了一起。
“老徐,大家都准备好等你开会了。”楚曦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大声喊道。
只见她的视线越过白茫茫的风雪,看见了断崖边上,正在激情拥抱的徐潇楠和徐逸尘二人。徐潇楠脑袋依偎在了后者的肩膀上,徐逸尘的手则暧昧的在他的后背上爱抚着。
卿卿我我,激情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