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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灵缳也没能瞧见阎道。
从出事那天分开到现在,已经三十天了。
府上谁都没能瞧出灵缳的不对劲,也是因为这个女人伪装得太好了,这几天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闲时作作画、浇浇花、看看书,聊时温柔娴静、侃天侃地,丝毫没有异样。
也没人觉得温柔娴静和侃天侃地这两个词搭配起来有什么不对。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把一切看起来不可能的事儿,化为可能,甚至是理所应当。
与她相比,若心倒是十分想念殷云风,肉眼可见那种想念。
毕竟这段日子她有事儿没事儿就在灵缳跟前念叨,跟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念叨,忧心忡忡地掉了几大把头发,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除了话多事儿少,人也不经常笑了,神情恹恹的,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相思害的。
也不见她关心关心自己亲哥!
渣统光明正大地吐槽。
不过这话并没有成功引起灵缳的注意。
这段时间它倒也不敢作大死闹腾。
即使灵缳看着无比正常,它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这段时间不宜惹事。
还有,要不是它见着灵缳暗地里越来越低的气压、越来越危险的眼神、练得越来越频繁的风漩、擦得越来越亮的匕首和短枪,它可能真会以为她没啥事儿……
只是为什么能看见的只有它一个啊嘤嘤嘤!
又一个晚上,灵缳洗漱好后打开盥洗室房门,书桌边的椅子上已经窝着一只若心了。
若心穿着粉色成套真丝睡衣,柔软微弯的顺溜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她趴在书桌上,眼睛半闭不睁的,神情恹恹。
“小姐……我睡不着。”
见到灵缳出来,若心坐起来,单手撑着下巴,那样子说不出的颓丧。
“数羊。”
“……”她已经习惯了。
唉~
为嘛小姐不能安慰安慰她呢,她是真的好郁闷呐…
她都…好多天好多天没见到殷云风了。
这人啊,果然闲不得,一闲就爱胡思乱想呐。
“唉……好嘛,我数羊去了,小姐锅奈特啊。”
若心边说着,边站起身子。
“啥玩意儿?”
啥锅奈特?
goodnight?
“洋玩意儿!”
“小姐这是我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先生说这叫英文单词,‘锅奈特’是‘晚安’的意思哦!我还学了好多好多个单词呢!我跟……”若心眸子一亮,立即滔滔不绝了起来,大有说个通宵的意味。
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的,晚安!”灵缳立马打断了兴致勃勃的若心,一脸正色平静。
“呃……啊!好吧,那我走了……”她恋恋不舍的挪向房门,走出去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灵缳。
小兽般的小眼神,撅起的嘴,委屈的小表情。
那怎一个可怜巴巴了得!
“一、二、三……”灵缳淡然,心中默数三个数。
“小姐!羊是‘细普’哦!晚安!”
已经走出去了的若心果然在灵缳数完三个数后返回,彼时趴着门沿露出个小脑袋,说完后又迅速退了出去,还顺手拉了门关上。
嗯。
sheep。
灵缳点点头。
渣统拍爪子。
若心离开。
房间霎时陷入了无边的安静,已是冬日,窗外也无蝉鸣鸟吟,除了呼呼的风声、树叶的轻哗给这安静添上一抹纯色,再无其他。
灵缳却偏爱这样的安静。
她从未喜欢过热闹,只是当热闹的地方有了某个人,那她便能欣然接受。
然而这样的寂静,只有她一个人时,却意外的有些寂寥了起来。
是什么时候,她有些不习惯一个人了呢?
这注定是个无解的问题。
幸而她并不求知欲爆棚。
进了软绵绵、暖乎乎的床,熄了台灯,灵缳平躺着,盯着虚空几秒后果断闭眼。
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似乎是数到了第五百二十头羊,灵缳蓦地停了下来。
黑夜里,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无声地坐起身,下了床,又静悄悄地靠近窗边。
她语气颇为闲散,又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就好比那一夜,被压在墙边时的喜悦。
“阎道先生似乎特别喜欢爬窗呐!”
声音很轻,但足够让窗外边的人听到。
声音很飘,却带着足够分量的情感。
话音刚落,窗外响起一道悦耳的轻笑。
须臾,窗被打开,窗缝渐增,一道黑色的身影轻飘飘地潜入,手上不知道累赘着什么东西。
阎道一进来便把墙边的灵缳抱了个满怀,这是他想了许久的拥抱,念了许久的气息……
熟悉,且眷念。
灵缳只觉自己被一件暖洋洋的袄子裹住了全身,袄子外,便是不紧不松拥住她的阎道。
“回来的路上瞧见的,觉得特别适合你。”
阎道声音低低,略微沙哑,磁性满满的嗓音萦绕灵缳耳边,有些回响,有些融暖。
她不看也知道这是件什么东西。
“丑。”
她毫不留情地评价。
“无谓的,暖就够了。”
“不把你养好了,未来哪有儿子供我使唤”
“我还买了些首饰,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把店也盘下了。”
“那老板机灵,三言两语打听到那首饰是送给未来当家夫人的,所以给我推荐了几款。”
“我瞧着,不怎么样。”
“但一想到戴在你的身上……就觉得美极了!”
“这些天不累。”
“就是…”
“媳妇儿,我想你了!”
阎道将头靠在灵缳肩上,声音说不出的缱绻悱恻、缠绵不休、撩人诱惑……引火烧身。
“今夜我不会再提前睡着了,白瞎了那滔天的福气……”
嘴上说着虎狼之词,整个人已经凑得灵缳无比近了。
阎道一个公主抱抱起灵缳,在黑夜中来去自如地走向床,丝毫不受影响。
将灵缳放在床的正中央,自己则慢条斯理地褪去身上的衣裳。
片刻,人跟着压下,软垫凹陷出一个弧度,那是两人的模样……
……
第二天,城中早报上大字印上了一个大新闻。
“s国皇室死伤无数,某臭名昭著c姓贵族除妇女孩童外几乎全亡!!”
消息一经刊印,迅速在全国传播,影响深远。
又是几日后,新闻被压下。
因为对于百姓们来说,更为重要的事,是他们敬爱的陈将军之女——陈清婷和阎道的大婚之日。
大婚当天,全城欢笑连连,喜气洋洋。
红绸高挂,灯笼遍布。
十里红妆,只为佳人。
吹笛奏乐,欢天喜地。
待我骑上一匹良马,迎你进门,做我新娘!
“陈小姐,我爱你,我很欢喜!”。
“阎先生,恭喜你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