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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去的地方好像是西边”
方和看向前方，才发现小丑男人带着他的团队，身影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迟疑片刻，他停了下来，心中廖然。
对他来说，在疯子们冷静以后冒然追过去，风险太大了。
“还是等警察过来吧。”
方和看了下手机时间，发现夜幕已全然降临，从进入酒吧开始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马路边上，一站一躺的两人呆着，脚下，被方和踩中手臂家伙正不断哀嚎着，浑身翻滚看起来很是难受。
而方和冷静下来后，也担心刚才自己的行为，算是私自动刑，会被警察有所责怪。
毕竟新闻和咨询上的案例很多，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
‘嘟嘚——嘟嘚。’
未久，警车的鸣笛声响起，从远处就传进耳里，方和转过头去顿时——足足五辆。
车子开进后以酒吧为中心，环形围绕。
这还是方和第一次看到现实中出警。
透过车窗的挡风玻璃，方和顺着路边沿看见驾驶位上便服警察，他不自觉朝前走了一步。
几名警察下车后，手持乌黑的枪械，一边的车子靠在门口的墙壁上。
待方和靠近他们之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等待。
十分钟后，或许是搜查完毕，里面的人都走了出来。
人群三三两两，王二庆和王老板身子趔趄，后背带着些许鲜血，一边的摆着手被抬上了救护车。
画面映入眼帘以后，方和顿时觉得今夜所发生事情分外诡异，心中不详的感觉也跟着愈发浓郁起来。
颇有一种血雨腥风即将到来的势头。
他隐隐感觉到，这个世界变了，或许只是一个开端。
也许是站久了难免引起别人注意，一位警察来到了方和身前，掏出了自己的证件，询问道。
“先生，你是在场的目击证人是吗？能否看一下你的身份证？”
“身份证？”方和摸索两下裤兜，浑身上下很是干瘪，才发现自己的身份证已经掉落了。
但方和并没有去多想。
“我叫方和，是一名心理医生，身份的话，在城西那边开了一家‘乐效事务所’。”
“乐效事务所？”听完话的警察面色一变，转头朝不远处警察嘀咕一阵，两人才表情严肃，来到了方和面前。
“方先生，你知道吗？‘乐效事务所’我们正打算去搜查，之前你看诊的一位男孩已经自杀了，案情还没破开，不管是出于目击证人的身份，还是嫌疑人的身份，都请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看诊的病人自杀了？”方和感到讶异，逐渐袭来的疲惫因这消息顿时涣散一些。
诊所被封之前，他所看诊过的病人不多，那个坠楼梦的小男孩算是其中之一。
且警方能够排查到自己，这说明，应该就是最近和自己接触过的。
应该就是他...
十来分钟后，警笛声在整个街道中响彻，方和身子笔挺，朝前走着，带着复杂且无言心情，跟随众人，上了车。
......
第二天下午。
城东派出所，记录室。
桌面上摆放有一盆花卉，一张白纸和两杯水。
记录口供的警察抬起头看向了方和。
“好了，先说说你在现场中所看到的事情，时间，情况。”
方和如实答道：“我大概是八点钟进去临西酒吧的，当时进去和严文业他们喝酒，没过一会儿，那群人便开始暴乱了。”
警察提笔记录了下来。
“暴乱之后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逃了，包括我在内，也是被吓得不轻，好在侥幸躲过了一劫。”
警察的眉头顿时一皱，盯着方和面孔，“你确定没有其他人了吗？”
“我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人很特殊。”
“可是...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辆十座面包车，损坏严重，经专家鉴定，说是人为的重物投击，从力度和准度上来说，投掷人的力量已经堪比专业级的垒手。”
“这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嘀咕道。
方和顿时哑然。
“是，其实这些东西是我拿石头砸的，爱好棒球，我以前有经过一些专门的训练”，方和只好承认。
对他来说不承认也没办法，验一下指纹自己的身份便会水落石出，到时还会得到一个撒谎的指责。
但对面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于这点。。
“不得不说你的胆子是真的大，也是真的幸运”，名叫周强警察起身，从桌下方厚厚一摞纸张抽出，将印有图案纸张，伸到方和面前。
那是一张略显的有些模糊图案。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钦佩，随后严肃。
“我们在损坏了的面包车上，发现几支仿真的枪械，枪托很完整，能量已经达到致死生命的标准。”
“如果当时你被打到，现在可就不是坐在这里了...”
方和顿时听得一身冷汗。
不过当时对方为什么没有对自己开枪，这是一个疑问。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在后面和周强的探讨中，得出这么一种结果。
当时小丑男人的救援到来时，他们过于手忙脚乱，加上人员拥簇，有误伤危险，才将车上的枪械忘记。
边说着，方和记下了疯子们可能有枪这一事情，心中多了一道数。
随后，在有关于疯子事情盘问了一小时，完成后，周强终于开始同方和说起小男孩事情。
李亮，12岁，退学，单亲家庭长大。
就像方和猜测，自杀人确实是那天问诊自己的小男孩。
此时距离方和问诊，也才过去了三天时间，但因为案情本身十分复杂，小男孩的身份和心理都不正常。
所以负责案件的警察，每个线索都要尽量掌握。
首先小男孩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抑郁，听人说他本身是过于兴奋，在偷盗了数件女性的内衣物以后，在同伴的注视之下，飞也一般冲向了阳台，从十二楼坠到了地面。
其次，他就是方和在新闻上所看见凶手。
王强的话让方和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
比如今天的中午，以及那天在家中的电视机上。
“当时问诊的原因是什么？”周强问。
“我诊所的文件里有，但是你们刚才也说了，是被封了的”，方和如实答道。
“能说说他当时的情况，以及治疗的过程吗？”
“我和他的对话很少，这点他的妈妈也可以证明，治疗的过程就是寻常的心理引导。”
方和说的都是实话，但这让眼前握着笔的手，稍微停滞了一下。
周强不是很信方和所说的。
这几天，他也在调查案情时候，以及同事口里，听说过方和解决病症的案例。
这个诊所还是有点资质的。
但今天听到原主这么说，王强顿时觉得。
不靠谱，很不靠谱，连许多的专家大师都搞不定病症，岂有可能被这么普通方法所解决？
要知道，这个医生最奇特的一点，还在于面对奇怪的病症，没有失手的时候。
“嗯...可以了，已经记完了，凶手我们会极力的追捕，不出意外明天前就会落网”，周强将笔录文件立起来，整理了下。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周强将文件放好，“别急，作为警察，我是有几件事情要同你说清楚的。”
“什么事情？”方和问。
“就是作为见义勇为的案件内人，你帮助了其他人，却是在阻碍凶手，那群人很可能会对你进行报复，而且，据我了解，这些疯子作案的事情，最近是越来越多了...”，周强停下，语气神秘。
他刚想对着方和说下去，却发现门外传来了阵敲门声。
方和听见一道熟悉女声传出。
“周哥，下班了吗？我给你带了点茶喝，我爸那里又出了点问题，一个员工，他又犯病了，我想过来立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