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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从不猖狂的以为，自己的电脑跟现实有了连接，便能无所顾忌的做任何事。
相反，他很清楚的知道，目前的自身，不要说是和飞羽族战士相比了，就算是和在飞羽族面前低头乖巧的水延文明，他也差的远了。
当然。
实际上，他就算是跟一些打拳赛的人类相比，也差了不知道多少。
总的来说，陆凡普通人一个。
他很有自知之明。
“不过，以后肯定会出现变化的……”
随手拿来了一个笔记本，陆凡随手写了一行字，便笑了：“飞羽族还有改变体质的东西，或许现在不能直接用在人类身上，但未来可说不定。”
他习惯于给自己设立目标。
短期、中期、长期。
现如今，他的短期目标便是尽可能早的接触到飞羽族改变体质的药剂，改变自己这孱弱的身体。
“中期目标的话……”
又写了一行字，陆凡停下了动作，转着笔思索起来：“就以掌控水延文明为优先？”
说完之后，他又自语道：“这个目标会不会大了一点？”
“应该不算大吧？”
盯着屏幕中的宇宙，陆凡又摇了摇头：“真要说起来，把这个定为中期目标，还有点太小了，毕竟在这茫茫宇宙中，二等文明真是太多太多了，间接因我而灭的都有起码数十个……”
他当然知道，灭掉一个文明和掌控一个文明，难度肯定不是一个级别。
尤其是，他还是一个人类。
虽然他可以在游戏中培养影响因子，但不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物，想要成长起来，都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不过面对着一个无穷无尽，目前似乎只有他自身能产生影响的浩瀚宇宙，他又觉得这目标设的有点小了。
这就是最大的矛盾。
他一边是还没达到一等文明的普通人类一员，另一边又是可以随意在宇宙中形成影响因子的……不可言说存在。
这种强烈的对比，不论落在谁身上，大概都不会太舒服。
……
“好了，可以烧掉了。”
一天的时间下来，陆凡将推演文件创立了出来，同时又在笔记本上写了两个计划，转而便将写好的两页从笔记本上撕扯了下来，一把火烧掉。
有些东西，不能留下丝毫痕迹。
毕竟，就算他再怎么不可言说，但仅仅目前而言，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而已。
他记载的东西，或许看起来很夸张，很恐怖，或许凡是个神智清醒的人看到，都会觉得他得了神经病。
但万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只要有一个人认定，他确实有某些不可言说的恐怖，也许就会引起宇宙中极大的骚乱了。
“挂机完成……”
看着纸张化为灰烬的同时，陆凡也给旧歌设置好了挂机，转过头来便研究起了股市。
货币，是他目前而言必须要追寻的东西。
或许作为一个能影响宇宙的不可言说的存在而言，他有点太过普通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脑海里过了一下影视、小说当中的主角生活后，陆凡很平静地叹了口气：“普通人，就算拥有了可怕的影响力，也不可能立刻就能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
次日。
早上九点。
看着买入的基金开始涨起来后，陆凡便合上了电脑，前往公司。
是的，他的股票都没有开户，目前只能买基金。
幸好推演软件很给力，就连基金也都能预测个差不多。
接下来的一周里，他买的三个基金，其中两个应该能突破七个百分点的涨幅，剩下的一个会跌两个点以上。
小心？
确实小心。
但陆凡都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小心。
眼下是什么时候？
是外星入侵的时期，什么情况都能发生，偏偏他却躲在了出租屋里研究基金和股票……
这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吧？
“小凡，你真要辞职？”
“凡哥，下家找好了？”
“这个时候，不太好找工作吧？”
“这种时候还敢辞职，陆凡你是疯了吗？”
公司里。
许多同事都在劝陆凡。
倒不是说他的技术有多好，相比起来，他的技术也就中端而已。
但陆凡会做人。
平日里，其他人不想买饭、不想买奶茶、不想跑出去……他都可以帮忙。
久而久之，技术可能没有较大的提升，但公司里倒是有很多人都记住了他。
“咳！”
陆凡咳嗽一声，丝毫不在意地道：“外星入侵啊，谁知道明天是不是就死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休息过了，想休息一下，省得在死的时候还带着任务，连眼睛都闭不上……”
这个借口可以说是中规中矩，并不会引起旁人太多的注意。
毕竟，眼下的形势确实很奇怪。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最先开口的中年人张了张嘴，摇摇头道：“好吧，既然小凡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也就不劝了。”
“又不是以后不能和杨哥见面了，我就是出去玩玩而已，说不定找不到工作就又回来了，有技术在身上，什么时候都不怕。”
陆凡对中年人笑笑，抬脚就向着办公室走去。
“也是，留在常市的程序员本来就不多，以后说不定还能见面。”
杨哥想了一会儿，才看着陆凡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随后便将精力再度投向了工作中。
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目前这么高工资的工作，肯定做不到陆凡那么潇洒。
陆凡就不同了。
才刚毕业的他，工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不论是跳到哪里，都可以拿到那份钱。
跟他不一样啊。
“走了。”
顺利办完了手续，约定好月中来结工资后，陆凡便对着还算相熟的同事们潇洒地挥了挥手。
……
“我喜欢你！”“我暗恋你很久了。”“和我在一起吧……”
刚走出公司，陆凡就愕然地看到了无数个狗血的求偶画面。
“也对，这种时候，人们的压力都挺大的，以前不敢说，或者深藏在心里的话，大概都敢说出来了。”
稍作思考，他就明白了过来。
摸着下巴，看着那些前来园区上班的人，他喃喃道：“我是不是也要找一个对象表白呢？那么做的话，是不是会显得更加‘合群’。”
“田甜？杨娟？庄逸丽……”
瞬间脑海中闪过几道画面的陆凡，缓缓地摇摇头：“这些人，大概都不怎么合适，大多也都只是见面点头的关系而已。”
他没有暗恋的对象。
真要勉强说的话，以前是有一个的，不过自从对方出国之后，也就算是断了联系。
再度找到？
算了吧。
这些年下来，他对女朋友这种事，早就已经看开了。
大学时候，或许还会想着谈上几场恋爱，但现在他是真的没了那个心思。
主要是穷。
其次是没有合适的对象。
想了半天，陆凡心中道了一句“算了，不合群也没啥……”，然后便踏步离开了园区。
干什么？
当然是回去玩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