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嘎、嘎……”
乌鸦的叫声,盘旋在一个小岛上,而一个男人躺在岛边的沙滩上,沐浴着温和的阳光,他有着一头狂乱的长发,身穿着普通的紫色和服,他闭着眼,似乎睡着觉,但仍然让人感觉到他的英武。
忽然这个男人坐起了身,张开了双眼,没有一丝睡醒时的迷茫。
他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站了起来,看向了身后,那里站着一个身穿着黑色骑士服的男人,正式曾经在黄泉失踪归宿乐园代行者十方。
这个男人轻耸动了一下鼻子,皱了皱眉,然后笑了起来:“我说,芦屋道满,你怎么用了这样一具身体?从哪弄的?”
身穿黑色骑士服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突然砸我身上的,把我那具躯体砸废了,就用他的了。怎么,素盏呜尊您介意这一点吗?”
“呵呵……只是国常立尊之灵的气息让我感觉到一点不舒服,反倒是你,怎么不陪着你的儿子过家家?”
素盏呜尊,他的另一个名字是须佐之男命。
这个日本的海神,如今却化作了一份凡人出现在了一处小岛上。
这个在不久前的那高天原与黄泉的战争中,根本没有出现的大神,让天照等苏醒的神明,颇为忌惮,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芦屋,你找我来干什么?”
“时机到了,素盏呜尊。”
“哦?”
须佐之男露出了一个不在意的笑容,漫不经心的道:“我记得咱们的计划不是失败了吗?你的那个儿子,也脱离了你的掌控了,不是吗?怎么,你终于把他说服了?”
占据了十方身体的芦屋道满,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他的身旁,现在有一位国常立尊之灵在,我不好下手。毕竟不是每个国常立尊之灵,都像被我占据了身体的这个一样,是重伤没有战斗力的。”
“呵呵……那么你说的时机是什么?”
“那个庇护了我制造的那个小神明的国常立尊之灵,找到了我。告诉了我,她们新的计划。”
“新的计划……”
须佐之男陷入了沉思,那帮域外人的手段都是吓人的狠,这是在高天原与黄泉的战役中就已经体现出来的。
自己没有参与上次的事情,就是因为觉得那帮人不怀好意,结果果然如此。
战局不利,他们一个个就全都跑了。
要是自己在场,说不定也被封在黄泉中出不来了。
“我的那位父亲,可不简单啊,芦屋。身为跟那个安培睛明斗了那么多年的对手,你该不会看不明白这一点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见过那次发生在黄泉中的神战。”
须佐之男像是看破了世俗的高僧一样,似乎已经对曾经的想法失去了兴趣。
芦屋道满轻笑道:“我跟睛明公早已经是朋友了,起码是一半的朋友。”
说完,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伊邪那美已死,您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须佐之男微笑的表情渐渐消失,天空逐渐暗沉起来,隐隐有着雷鸣响动。
而原本平静的海水也变得格外躁动,一个个浪涛拍打在岸上。
天空和大海,似乎开始酝酿起巨大的风暴。
芦屋道满却平静的看着这一切,逐渐的,乌云与雷鸣消失,大海也重新恢复了平静,须佐之男轻呼出了一口气,淡漠的道:“说出他们的计划。”
伊邪那美死了,祂的母亲死了……
须佐之男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要永远被那他的那个姐姐天照给骑在脑袋上!
自己也将永远坐不上众神之主的位置!
他曾经的计划,是培养出一把可以伤害到天照的利器,而芦屋道满制造的神明,祸津神夜斗,就是这柄利器。夜斗拥有着斩断万物的力量,能伤害到天照的神基。
而月读虽然总跟天照争众神之主的位置,但实际上她跟天照的力量是一体两面,只不过天照凭借着高天原的加持,才能胜过她。
只要削弱了天照,月读也就自然不足为虑。
而身为三贵子的他,自然而然就能担任众神之主,如果他的父亲不同意,实力超过了天照和月读,身为正统的三贵子之一的他,便会投身黄泉,这样一来,高天原就会被黄泉所吸引,然后坠落入黄泉。
这是他那个创造了高天原,却无法真正掌控高天原的父亲,伊邪纳岐,自己制定的规则。
他既想让三贵子为他分担承载高天原的压力,又想借此威胁天照,让她永远遵循自己的命令。
而须佐之男培养祸津神夜斗的计划,所有的帮手也不仅仅是化身为夜斗父亲芦屋道满。
他的母亲伊邪那美,安培睛明的黑暗面都参与了其中……
他生怕如果真成功了,他那位父亲会搞出什么动作,所以打算干脆让自己的母亲能够走出黄泉,而安培睛明的黑暗面也打算复活,在蛊惑后人,复活失败后,他就干脆接受了须佐之男的邀请。
黑暗面安培睛明为伊邪那美打造了面妖之笔。
而芦屋道满,则以盗窃之名,将面妖之笔获取。
面妖之笔,也可以叫做黄泉之语,拥有着制造面妖,并能操纵的力量,其中蕴含黄泉的法则,足以撼动天的规则,当面妖被大量的制造出来,群妖就会成为黄泉的先行者。
夜斗的培养和复活母亲的计划,让须佐之男付出了漫长的时光。
可是现在,母亲死了……
他失去了抗衡父亲伊邪纳岐的最大底牌,这让他愤怒也无措。
之前的平静,只不过是被强行压抑住了而已。
芦屋道满微微后退了一步,笑容带上了一些尴尬道:“我需要告诉您一件事,这具身体只有我的一些残魂而已,就算没了我也不会没命。”
“你在废话什么?”
须佐之男有些懵,不知道芦屋道满为什么这副态度。
“在下觉得先说出来还是有必要的,省的被您打死。”芦屋道满干笑了两声,组织起了预言,实际上他已经做好了放弃这具身体的准备。
“您觉得,能杀死你母亲的人,能杀死你父亲吗?”
须佐之男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