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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故意。”顿了顿,权宴思考两秒,继续说:“还有……我会赔偿的。”
虽然是这儿风水的问题,但毕竟是他不该妄自尝试,还是他的问题,赔偿是必须要的。
程攸默默摸了摸钱包,明白了。
看来多赚钱是对的,可以避免亡命天涯。
“呃……”褚铭立马就想污了,搓了搓咸猪手,嘿嘿笑着:“这点小问题哪用得着公子你赔啊,公子你还是好好回去休息。”
毕竟明晚,他就要弄这个叫乔阳的少年了。
而且这乔阳病秧子不说,还没钱,要为了赚钱而伤了那近乎完美的身段容貌,他在床上也难免会不尽兴。
权宴怔住:“不要我赔?”
这么好?
褚铭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盯着权宴,程攸占有欲发作,想也不想地把权宴拽到自己身后,眼眸中含着一丝警告。
至于缘何越发大胆……反正乔阳宠他,不怕,尽管作。
褚铭一想到明天就能弄乔阳,心情大好,更不可能跟美人计较,于是爽快地大手一挥,让所有人继续回去睡觉了。
程攸一路上都心情低落,模样依旧可怜。
一路到了净院,一间整洁的房间里面两张床,床铺整洁,布置雅致,花瓶里还插了两支漂亮的兰花,晚风徐徐吹来,兰花的花瓣也微微颔首。
两厢无言,程攸赌气,迅速爬上床,背对着权宴,忍着一腔委屈。
权宴对感情迟钝,对那些觊觎他的人也没有感觉,与其说感受不到,不如说从不在意。
程攸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就像那些觊觎乔阳的人一样,卑劣无耻,又固执坚持,看似情深意切,而又可恶卑鄙。
所以他偶尔也会觉得,权宴不在意他的喜欢。
尽管知道权宴其实是在意的,可被宠惯了,有一点点不顺心就想绝望。
权宴轻抿唇瓣,点燃了烛火,火焰跳跃着,照出他淡漠的苍白脸色。
一看就是个药罐子。
但药罐子也爱学习,只见他端正而做,抽出诗经,翻开来,里面有张纸条。
权宴拿来狼毫,沾沾墨水,一笔一划地写着。
你曾问我,我愿不愿意,踩着死尸破碎的关节,到你的生命中去。
今答,固耳所愿。
落款,乔阳。
权宴仔仔细细地将纸折叠,折的整整齐齐,褶皱恰当,方才轻手轻脚地走到程攸床边,将纸条放在枕头边。
权宴坐在床边,他曾是将化神的境界,朝夕被废,又被程攸娇生惯养,来来反反,才有了这般模样。
他感觉不到累与饿,那么努力地学做饭,只是因为,他听说平常夫妻的生活是丈夫早出晚归,赚钱养家,妻子在家中为之煲汤作羹,打理琐事。
……他想过。
想要那种,没有尊荣,没有法术,或许在某些人眼中宛如蝼蚁的人的生活。
权宴凝视着程攸,轻咬着唇瓣内里的肉。
程攸不是不警惕,但对权宴,他警惕不起来,相反,一旦有权宴在身边,他更容易熟睡,纵使,他已无需睡眠。。
次日晨光微熙,程攸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权宴就在床榻不远处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