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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男人交流了几句,然后骂骂咧咧的将手提包内满满的纸张给贴在火车头内部,或许由于纸张太多,很快抛尸的两名男人也加入了“战场”。这些灰色纸张上似乎画着某些东西。
方言皱眉看向纸张上所画的图案,似乎用某种血液涂画,呈现角状,弯弯曲曲,不由得让他想到了某种动物的身体部位。
黑色的山羊犄角……
仔细打量了一下图案,他隐隐有些异样,总感觉随着灰色纸张增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味道。
但这只是他潜意识里的猜测,无法证实什么。
正在方言观察车头内情景时,报社记者忽然颤抖着拍摄车头内景物的双手,想要爬离危险地带。
这刚一转头,报社记者的魂都要吓出体外!
“啊!”报社记者猛然尖叫出声,旋即意识到不妙,赶忙的捂住嘴巴,心脏几乎要瞬间骤停!
他……
他的身侧,居然趴着一只黑乎乎的猫,正探着脑袋朝着车盖内望去。
这种陡然的惊吓,险些让报社记者晕厥过去。
听到了报社记者的惊呼,方言转过头去,咧嘴“和善”一笑,对他挥爪打招呼般“喵”了一声。
“你……你是那只怪猫?”报社记者面色惨白,见到面前黑猫尾部的猫尾环、尖尖的耳朵以及绝无仅有的“恐怖”微笑,立即猜测到了黑猫的身份!
法克,这只猫什么时候来到的他身边!
报社记者几乎要疯了,深更半夜身边突然多了另一个生物,这特么绝对会吓死人的啊!
“喂,车顶是不是有动静?”火车头内部,传来沉闷且警惕的男声。
“不可能吧,这可是火车外面,怎么会有人?”又一道男声。
“杰尼,你爬上车顶去看看,其余人和我尽快把这些鬼东西贴好!”
议论说中,五名男人中较为净手的一名短衫黑人,开始借助火车内摆放物件,想要推开拉盖。
方言和报社记者对视一眼,只见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朝着远处的车厢指了指,示意不要出声,逃跑。
紧接着在报社记者依旧头皮发麻的注视下,方言点了点头。
这只猫果然不正常!
报社记者嘴角抽搐,可惜现在已经没时间质疑,他赶忙起身,趁着短衫黑人没有推开车盖的时候,朝远处跑去。
方言也赶忙跟了上去,火车头内的五名男人有枪,他也不敢太过猖狂的作死。
虽然灵猫形态理论上他的实力达到了低级铜刺花级别,但是和寻常魔法师还是有一定差距,毕竟半路出道,无法和正统魔法师比较。
对于枪械一类,他还是比较惧怕,因为可能会把自己给直接秒了。
车头内部的短衫黑人,还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轻轻一推车盖,他抹了把车顶的铁板,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在寒冷天气下高速行驶的火车外部,竟然带着丝丝不符合常理的体温。
短衫黑人立即一个蹬腿,接着紧靠双臂肌肉便爬到火车外部,朝远处望去,一道黑影在夜色中仓惶逃跑。
他顿时破口大骂“!”
之后迅速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冲着远处就是一枪!
“砰——!”
“哇!”报社记者被枪声吓得一个踉跄,居然没跳过车厢间的缝隙,跌倒在地!
“救、救我!”报社记者踉跄的站起身,耳边再次传来枪声,他的身侧闪起了数道子弹激起的火花,在寒冷的黑夜里格外显眼!
方言从报社记者身边跑过,想了想朝对方伸出猫爪子,看样子像要拉他起来。
报社记者心中闪过一丝惊喜,想要抓住黑猫递来的爪子,结果只见对方啪的一声,把他的手给排开。
并在他懵逼时,一爪子将他脑袋给扇到了车顶铁板上!
哐的一声巨响,连这节车厢内的乘客,大多数都车厢顶部的巨响给惊醒。
把报社记者脑袋拍到车顶铁板后,方言灵活的朝旁边一跃!
倏然一道子弹残影出现!
子弹宛如致命的匕首略过方言身侧,于远处的车顶与铁皮碰撞,迸溅出转瞬即逝的火花!
报社记者心有余悸的抬头看向远处的火花,对着方言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爬起身,撒腿狂奔。
“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方言额头黑线的看着直接从他身边跑过的报社记者,赶紧的追了上去!
远处火车头位置,短衫黑人眯眼看着逃远的人影,气息沉稳下去,强而有力的手臂在轰隆晃动的车头精准的利用瞄准线锁定了报社记者,微微扣下扳机……
“呜——!”
然而正当他射击的时候,火车头忽然冒出一阵黑色蒸汽,将他准备射击的视线给遮挡住!
“哦!该死的!”短衫黑人立即趴下,避免被高温蒸汽烫伤,他浑身被沾染了蒸汽携带的煤灰,好在身为黑人表面看不出太大变化。
“卡恩!上面有人!我们被发现了!”短衫黑人脑袋探入车盖内,对着一个男人大吼。
眼镜男人将手提包内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打开,然后将瓶子内的红色液体洒在那些贴满车头的灰色纸张上,抬头皱眉道“别管那个人,按照委托把温迪戈之血洒下,我们就跳车离开!”
说完,其余几人默默点头,将手提包内层摆放宛如注射剂一般大量瓶子杂碎,血红粘稠的液体,沾染在车头每个角落!
这些被眼镜男人称为温迪戈之血的红色液体散发着一股上世纪厕所的恶臭。
在沾染了灰色纸张后,很快犹如有生命一般,全部蠕动起来。
犹如蛞蝓一般,分裂成一条条红色细丝,融入了灰色纸张上的犄角图案中。
没多久,犄角图案竟然隐约间开始浮现愈加复杂的画面。
那是一幅幅……
黑山羊的脑袋……
虽然只是画像,可黑山羊脑袋的眼睛中,透露着扑面而来的残暴与嗜血,犄角弯曲漆黑,黑山羊嘴角似乎挂着诡异的笑容。
而它们的脖子之下……则是滴着血淋漓的血迹。
这一幅幅诡异的画面,若是无意闯入的正常人,恐怕会被当场吓到癫狂。
火车头内的五个男人也被这幅诡异的场景吓得头皮发麻,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老大到底让我们干了什么,该死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名粗脖子的男人抱着胳膊哆嗦道。
“走吧!该做的已经做完,我们跳车!”眼镜男人故作镇定的抚了抚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然后拉开了车门。
寒风吹入,画着黑山羊头颅的纸张们犹如得到了灵魂升华一般,“哗啦啦”暴躁的抖动起来,隐约之间,似有一声声尖锐的笑声从黑山羊喉咙中此起彼伏的发出,传入五个男人耳中。
五人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多逗留,他们快速跳下火车,彻底的隐匿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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