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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钵对人自灭，我扔钵不扔君，不得不说，这石竹皇子脸皮倒是够厚。”
二月和山雪，腊梅独傲寒。
肤若凝脂，面若桃的少年披了身狐裘，坐在那院中茶桌旁，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中上午那石竹皇子托人送来的纸条。
“不过说来也是好笑，犯错了鞠躬，搞事情鞠躬，干么都鞠躬，不答应长跪不起，前些日子听闻那石竹皇子在小生这破竹外鞠了两个时辰的躬，该说不亏是躬匠神的发源国家么？”
“说的像兄长大人不是扶桑之人一样。”
翻了翻白眼，一年四季都穿着十二单衣的少女抿了口茶，漆黑如瀑的长发自然化作两缕垂至身前。
“小生有说过咱是扶桑人么？”
举杯轻饮润了润嗓子的少年狡黠一笑，缓缓开口。
茶桌上摆着的是唐式的竹编台，茶盏是州的瑶玉碗，衣服是式的水墨丹青，吃的是正宗的天朝菜，是从这些生活细节不难看出少年与这扶桑的画风格格不入。
“不是扶桑人尼酱扶桑话为么说的这么好啊？”
与少年同样一身水墨青衣的少女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从大和国外来的旅妹红也见过，那标却又不对味儿的扶桑话妹红自然能听得出来。
“很简单，潜移默化。如若把你丢到天朝去待个三五十年，你说话也和当地人一个味儿。”
为身旁的少女填满茶碗，叶知秋有些好笑。
煮雪沏茶，入口有格外的滋味。
疑有暗香来，几度梅开。
这雪，自然是从那盛开腊梅上仔细而来的香雪。
“对了，前几日幽香姐上访时曾送来了一份不死鸟之血，说是有个不长眼的鸟人差点一把火烧了幽香姐的田，咱姐一拳锤爆了，妹红你有没有兴趣尝尝么味道？”
“不死鸟之血？”
豆蔻年华的少女接过有些灼热的瓷瓶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然后一口喝了进去……
情，一口闷。
经过叶知秋的调和，不死鸟血脉中的那份狂暴早已平息的一干二净，喝下也只是潜移默化的变服用者的体质罢了。
“将这种长生之物给妹红，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辉夜喃喃叹了口气，不过这对来讲也是好事，这样给妹红蓬莱药的时就没有心理压力了。
毕竟不是个长生者都像叶知秋心态那么好的。
……
“好浓的酒气。”
大雪纷飞所似，撒盐中惑朝夕。
大雪纷飞的庭院中，不知少年故突发奇想，竟是生火煮酒。
扶桑的酒多为酒，味道寡淡无味，同一时，天朝尚在大唐，烈酒也很少见，唯有辽东一处独有的“烧刀子”得上是烈性酒。
当然，这和叶知秋没么关系。
冬天天寒，前修行未成漫雪原曾冻的瑟瑟发抖，唯有烈酒能让身子暖和些，然后接着咬牙走下去。
温了三碗酒，煮了茴香豆，看着一旁偷喝的少女呛得满脸通红尖冒火，叶知秋不觉有些好笑。
“能饮一杯无？”
举碗与二女轻碰的少年浅浅一笑，细雪落在酒碗，透着丝丝沁凉。
色微绿，细如蚁。
酒虽是新酿，但其淳厚味道却是丝毫不差。
“咳咳……这酒倒是有够烈的。”
纵使有了防备，一口下去如吞刀子的觉还是让辉夜有着些许不适，入口柔，一线喉对于这个时的扶桑居民来说是不可想的在。
“但喝下很暖，不是么？”
看到少女吃瘪的少年由心一笑，一饮而尽，一旁妹红看了，亦是有模有样的学着少年一饮而尽。
烈火自少女背后熊熊燃起。
一头玄发逐渐由黑入白。
“是的，明明喝不了那么多，却偏要勉。”
看着一碗倒，连头发都变白了的少女，少年嘴角有些微微抽搐，末了，少年无奈叹了口气。
“小妹红的酒量看样子不是很好呢……啊嘞？为么妾身面前有三个兄长大人？呕！！！！”
“……”
白发丽人望天捂脸。
自从那天过后，叶知秋也没敢给二人喝过滴酒，这事若是某月之贤者知道，叶知秋怕不是三天之内就要凉凉，骨灰都扬了的那种……。
“了，还是帮辉夜换好衣服说吧……”
看着一身秽物的少女，又看了看怀中抱着的妹红，叶知秋一阵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