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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伍德警局旁一家咖啡厅里,罗夏与换好裤子的斯莱基.汉默警官相对而坐。
正值清早,咖啡厅里除却他们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店员在后厨忙活。
罗夏一边用钢勺搅拌玻璃桌上的拿铁,一边打量眼前低眉顺眼的汉默警官。
这个年近五十的老爱尔兰人没有了初见时的自如,他双眼肿胀,头颅低垂,就像是一只打了败仗的败犬。
罗夏随手将杯子放在玻璃桌上,推到老汉默身前,发出一声脆响。杯中的拿铁已经搅拌均匀,炼乳完全融入咖啡之中。
老汉默猛地抬头,似乎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放松点,汉默警官,你的眼睛不会有事。来,试试这杯拿铁,尝尝我的手艺。”罗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双手交叉摆在桌面。
老汉默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罗夏的表情,这才拿起拿铁小小喝了一口。
看着老汉默的肢体动作,罗夏嘴角微翘。
他知道,自己初步的目的已经达成。在这个超自然干涉的案件之中,他占据了绝对的主导权。
人们总是向往未知的超自然世界,可当超凡真正降临面前,他们又总是感到恐惧。
“叮铃铃”
咖啡厅正门上的铃铛响起,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员推门而入,一位黑人男性,一位白人女性。
那白人女性一头白金色长发,五官精致立体,天使容颜魔鬼身材。
老汉默抬起头,向着两人招招手。两位警员径直走来,坐在老汉默身边的沙发上。
“罗夏先生,介绍一下,这位是乔治.巴布鲁警员。”老汉默指着黑人警员说道。
黑人警员看上去很年轻,大概是二十三四的样子,标准的非洲裔脸庞。
就是看上去脱发有点严重。
“这位是安娜.斯琴警员。”老汉默又指了指白人警员,“他们都是格林伍德警局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员。”
罗夏盯着安娜看了半晌,笑着摇了摇头,与两人握握手。
那白人美女用火辣辣的眼神直视罗夏的脸庞,握手时还挑逗般,用中指在他掌心轻轻画了个圈。
早在这位安娜进门的一刹那,罗夏就已经注意到了她。想不注意也难,她的那张脸对于一个漫威粉丝来说,实在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安娜.斯琴警员,而是前苏联红房子培养的超级特工,现神盾局十级特工,大名鼎鼎的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
看来,神盾局对于我这样一个超出掌控的编外人员还是有些防备呢......罗夏对着两人微微颌首,完美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既然神盾局派出了他们的得力干将,那陪他们演一场好戏也无妨!
罗夏拿起桌上那杯乌龙茶,微微抿了一口,点起一支烟:“汉默警官,我的时间不多,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解析这次的案件了。”
“就我掌握的信息而言,案发时间都在夜间,且受害者都是被削去头颅,无一例外。伤口光滑如平面,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且受害者群体的人群特征相当模糊,仅仅是相貌相似。”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认为这是一起超自然案件,所以,他们请了我过来。”
“我本来认为,作案的应该是怨魂无头鬼,这类鬼怪怨气极重,喜欢收集活人的头颅。可来到布鲁克林之后,我在资料里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所有受害者都有着爱尔兰血统!”
“那凶手的身份基本就可以确定了,来自爱尔兰神鬼传说中的,沉睡谷的无头骑士——Dullahan!”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依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推测的,不一定准确,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罗夏喝了口乌龙茶,将燃烧到尽头的烟蒂插入桌面上的烟灰缸里。
“等等,你说无头鬼?还有什么沉睡谷的无头骑士?别开玩笑了罗夏先生,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存在?”黑人警员巴布鲁一下坐正了身体,满脸怀疑。
老汉默看了看情绪激动的巴布鲁,暗暗叹了口气。
在今天以前,他也与这个年轻的非洲裔警员一样,对于这些超自然的传说不屑一顾。
直到与这个看上去温润如玉的英俊青年对视,他才猛然发觉,他前五十四年所了解到的世界,都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娜塔莎则坐在一旁没有出声,但是脸上同样露出些许疑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别演了寡姐,你在我这里已经彻底暴露了,你现在演的越起劲,到时候被我拆穿的时候就社死的越彻底。
说起来,还真有点期待看见寡姐尴尬的满地找缝钻的场景呢........罗夏摸着下巴想到。
“假如,我是说......”娜塔莎白玉青葱一般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假如本案凶手是爱尔兰传说中的无头骑士的话,为什么你说的那个特殊部门会派遣你来处理这次的问题?”
来了来了,老戏骨来了!寡姐已经入戏了,那不得陪她好好演一演?
罗夏老神在在地拿起钢勺:“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件事,不是他们派遣我来执行任务,而是出钱请我过来处理问题。我与他们算是只有利益往来的合作关系,嗯,编外人员!”
“至于为什么找我来处理......相信我,安娜小姐。对于超自然事件的处理,我是专业的!”
巴布鲁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身穿休闲装,把玩着钢勺的青年,发出一声嗤笑:“老汉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骗术都看不明白。
什么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还有什么无头骑士,简直就是在放屁!”
老汉默张了张嘴,望着罗夏温润的脸庞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垂下头颅,没有出声。
罗夏望着巴布鲁轻轻一笑,停下把玩钢勺的右手,将勺子凌空举起。
“官居火正,光融天下!火丸术!”罗夏嘴里蹦出纯正的华夏语。
他话音落下,手上就出现一团燃烧的火焰,滚滚热浪向着四周席卷。位于火焰中心的钢勺缓缓融化,化作铁水,一滴又一滴落在玻璃桌上。
“滴答滴答”
铁水滴落的声音在咖啡厅内回响,犹如一把重锤击打在巴布鲁的脑门上,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景象,呼吸愈发粗重,浑身战栗。钢勺融化而成的铁水仿佛落在他身上,一张黑脸止不住抽搐。
“啪嗒”
钢勺完全融化,一大团铁水砸落在桌面上,飞溅的铁液溅到巴布鲁衣服上,黑色的警服瞬间燃烧起来,冒出股股黑烟。
巴布鲁猛地往后靠去,打翻桌上的拿铁,摔倒在地上。嘴唇颤抖,指着桌面上重新凝固的铁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走吧,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去抓住那个从爱尔兰偷渡到这个自由国度的鬼怪,唔,这听起来有点像是移民局该干的事!”罗夏轻轻打了个响指,巴布鲁身上燃烧的火焰就完全熄灭。
他随手在钱包里掏出七八张印着富兰克林的钞票放在桌面上。
而后将杯中乌龙茶一饮而尽,起身拉起蜷缩在地上的巴布鲁,与三人一同离开咖啡厅。
“叮铃铃”
门铃声再次响起,年轻的店员捧着个杯子探出头来看。
却发现店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靠窗边的桌子上压着一叠百元大钞,以及玻璃桌上那一团团已经凝固的金属固体。
他快步走上前去,四处观察片刻后,将美钞塞入自己的口袋。
接着,看着那一团团凝固的金属固体,忽然对自己前二十几年养成的自然科学知识产生了严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