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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沉重的灰色笼罩,天空静静飘散着细腻的小雨。狂风相较于前日减缓了一些,但是吹在脸上依旧让人感觉生疼。
紫琪今天心情不错,因为今天结束她就终于赚到了自己的一百个瓶盖,之前的八十天赚的钱全给那个混蛋还债了,现在她才是真正的为了自己在赚钱。
她按例起了个大早,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睡意出了房间后抬头看了一眼对门宁粟所在的房间,发现房门开着屋内已经被收拾整齐,并没有看到宁粟的身影。
“这可真新鲜啊。”紫琪嘟囔了一句,接着开始去洗漱。
她绑起了长发,看着镜中那张虽然稚气未消但已经开始重新焕发活力的脸庞露出了一个笑容。
今天店内很安静,往日宁粟都是一个人坐在楼下柜台后面喝着酒然后不知道一个人捣鼓什么东西,紫琪下了楼发现宁粟竟然不在店里。
宁粟竟然不在店里?紫琪心中疑惑了片刻,因为自她印象以来宁粟就出过一次门,就是去刑警大队做笔录的那一次。
紫琪穿戴好宁粟找人从外面买回来的衣物,不知道为什么宁粟不允许她穿宁粟给他的衣服出门,但是紫琪还是好好地遵守了下来。
紫琪顶着小雨来到了距离极乐屋后门不远处的场馆,问了一下待在小亭子里面的门卫,对方告诉她宁粟今天并没有过来。
他竟然出门了??
在她印象中宁粟的活动范围从来只限于极乐屋与后面的场馆之间,唯一出门的一次也只有去刑警大队做笔录的前一天晚上,宁粟出手杀了对自己觊觎已久的二叔之后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现在宁粟不在店里那只能是出门了,紫琪虽然与宁粟相处了三个月,依旧是琢磨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能够看到他明显上心的事情也只有对于客人们的极乐服务,除此之外的时间就一直呆在店内喝酒闲聊。
至于对于自己的话,只要不去问的太过深入,宁粟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虽然自己想吃的或者想要的东西他依旧是不给自己就是了。
想到此处紫琪又开始怀疑起来,这人看起来明明对自己超差才对,为什么他总给自己一种对自己很不错的错觉?
奇奇怪怪。
宁粟不在,紫琪只好搬了个高脚凳当起了小店的接待,接着她就看到一个魁梧壮硕身影走了进来。
曹毅山嘴里叼着一支烟,摘掉了头上的帽子,从只有肩膀与裤脚有些水渍紫琪判断出曹毅山应该是坐车过来的。
“呦,今天是小老板当班啊,那小子呢?”曹毅山看着跟宁粟动作如出一辙地单手撑着小脸的紫琪熄灭了嘴上的烟。
“不知道,早上起来他就不在房间里,曹叔叔有什么事?”
“呃,就是过来跟他说一声,领了政府派发的极乐屋服务票的市民们都已经接受过服务了,政府的工作也结束了,梅尔市长他们也在放下工作后享受完毕了极乐服务,昨晚刚刚在睡梦中无痛苦地离开了这里。今天我来是为了跟宁老板道谢的,今天过后我的工作也就彻底结束了”曹毅山犹豫片刻,还是跟紫琪说出了来由。
“那挺好呀,恭喜曹叔叔了。”紫琪眯眼笑了出来,眯眼的样子很是可爱。
曹毅山盯着紫琪看了一会,有些出神,接着又道:“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替我跟那小子道个别。”
“唉?曹叔叔这就准备走了吗?不用等他回来再亲自道个别吗?”紫琪听出了曹毅山画中的意思,惊讶问道。
“算了,好不容易今天天气好了一点勉强可以出门了,我也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见多了人还伤感,要是那小子在的话还要拉上我喝酒,快算了吧,我还是在海滩上渡过这最后一天也不错。”曹毅山摇了摇头,就准备出门了。
“等一下曹叔叔,等一下。”紫琪叫住了曹毅山,“您是极乐屋的贵客,那家伙也说过您对于我们极乐屋帮助很大,理当不应该与其他人享受一样的待遇的,不知道您有什么愿望不妨说出来,也许我可以为您做到。”
曹毅山脚步突然之主,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紫琪。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在紫琪身上看到了自己女儿的影子,这种感觉他自末世以来只有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第一次与宁粟见面时,见到宁粟服务的那对父女中的女儿。
而第二次则是刚刚,看到了紫琪露出的不掺杂任何虚情假意的纯真笑容。
紫琪看到曹毅山的样子开口道:“看来曹叔叔您心里也是有些愿望呢,不如跟我说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接着紫琪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太过于困难的可能只能等那家伙回来了,您也无需在意,他一定也是非常期盼给曹叔叔您服务的。”
曹毅山压根没听到后面的那句话,盯着那满脸笑容的紫琪,待了一会咽了口口水后才说道:“呃...倒是不用劳烦那小子了。”
他突然开始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地扭捏起来,这与平时紫琪所见到的一丝不苟并且性子直爽的曹毅山大相径庭。
“呃...这...我还是,额...”曹毅山脸变得越来越红,低头嘟囔半天也没说出自己到底有什么愿望。
紫琪见他样子,犹豫了一阵后突然了然,轻声问道:“曹叔叔您的孩子是女孩子吗?”
曹毅山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坐在那里的紫琪,“嗯,是的,我曾经是有一个女儿。”
“也就是说令爱过世了是吗?是因为末世过世的吗?”紫琪声音很是轻柔。
“是的,末世刚刚来临前两天我在政府忙得根本腾不出来时间回家,再加上通讯系统损坏,于是她就拿着她母亲做好的饭准备来找我,我当时实在是太忙了,不过她还是执意要督促我吃完饭才要回家,我也没多在意便让她一个人回去了。”曹毅山在紫琪的引导下娓娓道来。
“但是过了几个小时她母亲突然跑到政府找我,问我为什么女儿那么久还没有回家,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声感觉不好,于是连忙请假借了一辆车出去找她。”说道此处,曹毅山突然浑身开始发抖起来。
“等我们找到她时,她浑身衣物被扒光,身上带着的东西都消失无踪,就这样挂着泪痕静静地睁着眼睛躺在那里已经没有了生机。”曹毅山拳头被他捏的咯嘣作响,牙齿都开始打颤,“她被人侮辱后活活勒死,接着又让人拿走了她身上的一切衣物,就这样被人随意地丢弃在路边死不瞑目,从那一刻开始我才意识到这个城市的拾荒者们是多么混蛋的畜生!”
“她的母亲也被打击地不轻,但是奈何末世前期城市里实在是太乱根本忙到没办法回家,等我忙完了那段时间再次回到家里开门的那一刻见到的第一幕就是她母亲静静地悬在空中的样子。”
“从那以后,我突然记不起了关于我女儿的一切,她在我心中的记忆迅速地变得模糊不可见,到最后每每想起时也只有她遇害后的最后一幕。”曹毅山眼圈泛红,音调起伏沙哑,这时候突然感觉有一双柔软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他颤抖不已的双手,他抬头一看发现是为曹毅山一番话听得眼眶满含泪水的紫琪。
“曹叔叔我知道了,虽然我知道我不能够代替您的女儿,但是哪怕一点也好,如果我能让您回忆起您和令爱的幸福回忆的话,就算是我与极乐屋的最大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