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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开张,宁粟面前坐着两个男人,一位是昨日被宁粟请客后面色恢复了不少却依旧打扮邋遢的何卫辉,与身旁另一位理着整齐黄色短发的谢凡松形成鲜明对比。
在这末世还有心思整理仪容的人绝不多见,宁粟也未在面前这位面前略显跳脱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丝毫贵族富豪气息。
宁粟在这男子踏入极乐屋的那一刻便知道大鱼来了,于是接待其进入昨天接待何卫辉的那间屋子后便开始了谈话。
谢凡松原本也是对宁粟颇具怀疑,但是宁粟给他端上了一杯热腾的冒着香气的咖啡后便暂且打消了疑虑。
“你说你这边有安乐死药剂,是真的吗?”谢凡松缓缓端起咖啡,另一只手拖住杯底试图平稳杯子,但是却被烫了一下。
“当然是真的。”宁粟不喝咖啡,于是给自己准备了一杯热巧克力,拿起几粒面前盘子里被当作点心的棉花糖放进杯中,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这东西完完全全的被政府给管控起来,但是我知道这城里面储备的数量也绝不会很多,大部分应该是硫酸镁跟氯化钾,但是这东西如果不进行事先麻醉的话还是会给人相当大的痛苦。”
谢凡松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尽管如此这东西还是在末世初期就被扫荡一空,目前一支氯化钾药剂的价值可不亚于两箱方便面,你如何证明你能够拿出那么多?”谢凡松尚且未被这极乐屋表面的装潢以及一杯加了点牛奶的咖啡蒙蔽头脑,发言还是相当理智。
“原本你说能够帮所有人进行解脱这点就相当离谱,稍微有点理智的人应该都有想到,恐怕现在那空头政府储备的药剂也不足让全城十分之一的人使用,而你这一间小店的店长凭什么能够作出这种保证?”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谢凡松一口喝了半杯依旧滚烫的咖啡,嘴唇上面粘了一层白白的奶泡。
“可你依旧是来了不是吗?”宁粟笑道,谢凡松虽然看起来相当理智,可是显然这杯咖啡依旧是给他潜意识中燃起了一点希望,不然此刻对方已经起身离开了。
“首先,我要更正你三点。”宁粟竖起了三根手指。
“第一点,我这边准备的可不是硫酸镁跟氯化钾,而是羟丁胺、亚甲基碘化铵、丁卡因混合而成的T61与巴比妥酸盐,这两样无论哪样效果都是完爆硫酸镁与氯化钾,这可是真正没有痛苦的安乐死。”
“第二点,我说过要帮全城的人解脱,但是我可从未说过要帮全城的人进行安乐死,我们店做的是极乐死,最终替人解脱的手段可不局限于安乐死药剂。”
“还有第三点,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要你帮我带来足以支付极乐死费用的客人,那时候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宁粟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言语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
如果不是对方是顾客自己是服务方的话,他现在就已经把双脚抬到桌子上了。
“怎么样?”宁粟看向突然沉默着喝着咖啡的谢凡松问道。
“好,我来帮你介绍客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那这可是会在城内引发不小的轰动。”谢凡松显然心情也是无法平静,宁粟自信的话语重新令得他燃起了希望。
“正好我来之前身边的几个哥们儿也是有意向的,所以我先来探视一下,一会儿我就把他们领来。”似是下定了决心,谢凡松仰头喝尽了杯中咖啡。
宁粟看他的样子也是有些好笑,一杯咖啡硬生生喝出了酒的感觉,接着便疑惑问道:“哥们儿?怎的,不能介绍点女性顾客过来吗?”
“你在你这巷子周围见过女人吗?”谢凡松反问一句。
“好像还真没有。”宁粟摩挲下巴,这才注意到,自己昨天出门确实周围根本没见到过女性,全是男人。
“为什么这附近没有女性呢?”宁粟疑惑,按理说在这城内,吃不饱的人应该不局限于男性才对,为什么自己店铺周围完全没有见过一位女性呢。
“女的当然有,只不过不会来你这边就是了。你这店地处偏僻,狭窄巷子众多,而且人又少,女人来这里太危险了。目前城里的女人小孩还是聚集在人比较多的原闹市区跟中央区附近,你这边早就没几个人居住了,怎么可能有女人来这个地方。”
谢凡松目光有些怀疑的看着宁粟,心说这店长心可真够大,末世来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搞清楚自己店铺周围的情况。
宁粟又给谢凡松与一旁狂吃点心的何卫辉续上了咖啡,笑了笑准备跳过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三人听到外面“咚!”的一声响起,三人赶忙跑出去查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店铺门口不远处正趴着一个娇小身影,身上裹了一个破旧薄毯,头发很长也很脏,看不出是男是女。
宁粟赶忙跑过去将那个孩子抱进店里,他可是昨天亲眼见过一群人哄抢体力不支倒地无法动弹的老人东西的场面,而且听何卫辉所说,这城中更是有饿极了吃人的家伙存在,所以自然不能放任那个孩子在外面不管。
更何况是倒在了自己的店铺门口。
那孩子的小脸脏兮不已,浑身淤青,而且鞋子也是不见了踪影。
显然在这里,鞋子是最容易遭到哄抢的衣物。
宁粟摸了一下那孩子的额头,手背处传来的热度令得他有些心惊,赶忙将孩子放进谢凡松怀中,一边朝楼上跑一边说道:“这孩子发高烧了,帮我照看一下,我去拿药!”
谢凡松正待回嘴提醒宁粟不要多管闲事,这城内一天不知道要死掉几十上百人,哪来这么多烂好心来救人。而且万一被这小孩传染了更是得不偿失,他现在越发觉得这店主有些天真,不禁开始怀疑起来宁粟所说目标是否都是他的一番空谈。
“自己竟然因为这么天真的一个人的话心中燃起了希望,可真有够蠢的。”谢凡松心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