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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和司永一群大臣,最近正是被这事闹得焦头烂额。齐王的王冠,成了困扰秦国的一个难题。说完后,司永面露期待的看着度子。只见度子在听完后,一直在低头沉思,似乎在想着什么。
“度子……你可有良策?”司永忍不住问道。
度子心中似有所想,却并没有说出口,反倒笑而不语。
“哎呀呀,你总是一副这样的表情,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司永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位老友,他也是毫无办法。
不过司永也知道,度子再大才,也没有一双透视的眼睛,也看不到金子内的情况。不剖开金子想得知内部的情况,这是一个不可能解决的问题,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罢了罢了,不提这事了。明天我面见秦王,向秦王引荐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啊。凭你的才学,高官厚禄不在话下。”司永不再说王冠的烦心事,而是说起了引荐度子的事。
听司永的语气,他断定了秦王会赏识度子,日后度子当官,两人在朝中好有个照应。
“那就有劳老友了。”度子对“高官厚禄”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关注,他笑着举杯,两人继续把酒言欢。
次日。
度子从客栈中醒来,洗漱整理后,外面有一辆马车来接他。
马车接上了度子,带着度子直奔秦王宫殿而去。
宫殿外,度子已在此等候,他带着度子这位老友,进去面见秦王。
正值不惑之年的秦王精神抖擞,相比于齐王的奢侈,这位年轻的秦王要显得节俭很多。穿着上没有极尽华贵,反倒简单朴素,在度子所见的战国国君中,像这种打扮的唯独秦王如此。
在宫殿上接见度子,显得对客人的重视。
这位秦王该有的礼仪一样不缺,宫殿布置、言行举止中,尽显礼贤下士的态度。
“度子拜见秦王。”度子上前行了一礼。
秦王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久闻先生大才,先生快快请坐。”
其实秦王现在很忙,金冠一事让秦王焦头烂额。
金冠一事中的金匠学派,直到现在秦王也没动他们,各种待遇依旧如常。
原因无他,整个秦国的贤才都在看着呢,若是没有证据证明金匠学派说谎,秦王就惩罚他们,那岂不是寒了各贤才的心?
所以找到金冠有没有掺假的证据,不仅是为了应对齐国,也是为了给国内一个交代,秦王的压力可想而知。
在如此繁忙的时候,秦王仍然愿意抽出一个时辰,来见见这位度子。
对于每一位贤才,秦王都给予足够的尊重,这也是秦国近些年快速发展,让其他各国颇为忌惮的原因之一。
度子说道:“我游历天下,今日见到秦王,想为秦王献上良策。”
“不知先生有何教我?”秦王正襟危坐,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只听度子说道:“方今战国,齐国最强。齐国所为,当效仿学习。齐国稷子大才,著《逍遥游》一书,令世人知晓神仙。神仙手中有长生不老药。
“度子以为,大王当效仿齐王,设立学派,寻神仙,以求长生不老。秦国富强,大王若能长生不老,统治秦国千千万万年,岂不快哉?”
一旁陪同的司永刚喝了口茶水,听到度子一番煞有介事的高谈阔论,差点没把一口水吐出来。
司永瞪大了眼睛,瞪着自己的这位老友,心说度子怎么这时候糊涂了?这是在说什么糊涂话!
神仙、长生不老,齐王那个昏君被这些所迷惑,齐国家大业大,经得起昏君折腾。
度子让秦王学习齐王,找神仙,求长生不老,这不是让秦王当昏君么!秦国本就比不上齐国,这么折腾下去,是想让秦国亡国?
秦王在听了度子的言论后,面色一愣,眼神中的那种期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反感。
“先生所言,本王不敢苟同。齐王不思强国,倾尽国力,只为寻求长生不老,实在是昏庸无能之辈。”秦王声音中不复当初的热情,他敬贤才,但不敬这样上来就诱使他当一个昏君的“人才”。
司永连忙给度子使眼色,让度子赶快换个话题。
哪曾想,度子反倒哈哈一笑,继续说道:“度子在各国游历多年,认识许多能歌善舞、善制珠宝、珍馐、锦袍的朋友。度子以为,大王身为一国之君,当享奢华。
“度子可为大王遍寻天下能工巧匠,建宫阙、烹珍馐、制锦袍,使大王享受富贵荣华。也不枉大王做一国之君。”
司永只感觉眼前一黑,完了,度子这都说的什么昏话!秦王岂是如此昏君,这一番话完全是在诱使秦王当昏君,岂不是触怒了秦王。
果不其然,秦王听完后,冷冷的摇头:“先生所言,本王实在无法苟同。先生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客栈休息吧。”
说完这话后,秦王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秦王怎么也想不到,司永所说的这样大才,居然是这么个“人才”。
这种“人才”,齐王那边或许会很吃香,但到了秦国这边,就不好用了。
大殿中,度子仍然面带微笑,看着秦王离去的背影。
旁边的司永直跺脚,走到度子面前,气的用手指着自己这位老友,说道:“老友啊,你怎么如此糊涂!你所学的那些学识,都用在这上面了?哎呀,你啊!”
说完后,司永连忙追着离开的秦王。大殿里,度子仍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面带微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七日后。
这天,司永正在忙着处理公文,门外侍卫走了进来,说是度子想要见他。
司永对这位老友感到很无奈,同时也有一丝失望,他没想到度子居然如此昏庸,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可是度子给他的感觉,又不像如此昏庸之辈。
不过即使如此,看在老友的面子上,司永仍然请度子进来了。
度子进来后,两人寒暄了一番,度子说明了此行的来意——
他想让司永再牵个线,他想再见一次秦王。